第二十二章

陈允正听完莲儿说的这番话,心中很是激动,一想起莲儿此时此刻正梦想着跟自己白头偕老,在梦中那是你侬我侬,心中想着想着又是好一阵陶醉,暗自想道:平日里自己虽然对莲儿还算关心,不过一直当她是很多年前躲在父亲后面然后只露出了个头的小女孩一般,平时对她很是亲密,不过也只是对妹妹一般,并没有想到那儿女之情上面来。莲儿自小身子体虚弱,当年自己是听父亲所说当年在娘亲刚生莲儿那时,是在军营之中,正在太行山追剿那些叛军的时候,不小心动了胎气,继而伤了莲儿。哎,早知道这次那断尘和尚带了那稀世的灵丹妙药过来,那时肯定怎么样也要讨来好治了莲儿的这虚弱身子啊,却怎么没想到那么好的灵丹妙药就这样被自己给稀里糊涂的吞了啊。

陈允正耳中这是又听到了莲儿嘴里轻轻的嘟囔了几句,然后就没说梦话了继而转了身慢慢的沉睡了,陈允正这才可以轻轻的握住莲儿的双手,然后轻慢放入被中,拍了拍莲儿的被褥,听见莲儿睡得很好,呼吸也均匀了,心里这才感到安心下来,然后起身看了莲儿一眼,慢慢的走出了帐营。

陈允正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帐中,坐了许久,然后慢慢的想起昨天晚上那玉笛突然生出的一股子暖流,和自己的身上那真气直接对冲,然后自己忽然间变得很是不灵敏,好像被什么锁控制住一样,自己觉着听力好似比平日里不知到增加了多少倍,什么听不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而且那白若仙子的影像在帐外轻飘飘的飘过自己也是能很快感觉到的,真的是很神奇啊,莫非是这玉笛是神仙之物,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非一般的那种笛子,是有神奇力量的?

一想到这陈允正然后从身后抽出那玉笛小心的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仔细观察也没有发觉是哪里跟平时不一样,没什么不对劲的,除了那玉石很是斑斓闪烁之外,根本就是跟普通的没什么两样,陈允正又想了一下,然后用右手牢牢的执起,运足了自己的真气到右手上,竟然这不运气还不知,一旦运足了这棋,这才发现了自己的体内正气息汹涌澎湃,全身上下真气在鼓荡,好似跟平时想必要要强了很多。

陈允正想着他过去的所学的真气全部都是师父交待每天晚上让自己认真打气,好生静坐的时候慢慢练就而成的,师父交待这练气的方法是一代一代练就的经验,但是练就到上乘意境却是很缓慢的,陈允正在当修炼了四年过后,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再加上自己又平时光顾着忙军务的事情等,也就没有怎么静下心去潜心修炼。就只是在昨天晚上服食过“雪莲珠”这仙丹之后,发觉自己现在全身的真气真是跟过去相比可是强了很多倍,陈允正心里暗自想到,这雪莲珠果真是这人间的灵药妙药,想仙丹一样,难怪那么些江湖上的英雄人士都竞相争夺此物,自己真的很是幸运了。

过了一天陈允正尝试着将真气再次灌注到玉笛上面来,可是怎么努力就是不行,怎么运气这玉笛就是不生任何反应,想着昨晚玉笛发生反应的那情况今天就再也发生过了,陈允正寻思着想了半天,毫无办法,只好独自一个在那叹气,便自己踱步出帐门外去了。

陈允正沮丧的垂着头缓慢的走了出来,然后抬起头就迎面看见王安泊走了过来,正准备要跟陈允正说话来着,陈允正摇了摇手,然后对王安泊说:“王大哥,就让我们一醉方休吧,好好地喝一杯,这样可以吗?”王安泊看见今日不像以往,现在外面的风雪都已经全都停了下来,只是这天空看起来很是阴沉,感觉是要有很大大的暴风雪要来临了,然后自己又看到少将军是一副忧心匆匆很是忧伤的模样,也就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少将军一起朝营地外走去,王安泊见到少将军总是一个人在前面低着头,可想而知那是心中有很多心事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心里想到:肯定是少将军内暗道方设法的就是要在这风雪寒冬里越过那阴山然后去北方的四国端他们的老巢,却只是那个时候我等从洛阳出来之时,兵部下达了指令那就是要取了东洛的十三城池,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新的命令传过来,想来是少将军看见我军一直在原地却也不进不退,处境很是难堪,自然心里很是苦恼的。

陈允正一直埋着头向前不知道是走了多长时间,走着走着眼见那路边出现了一个不怎么大的小酒楼,但是此刻是午时,显然不是用餐扥时候,那小酒馆里一个人也没有,只见那酒馆的老板有着花白的胡子,正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门前,一个劲的用东西往那大酒袋子里不停地灌好热了的酒,陈允正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们就在这里喝吧。”然后还是低着头慢慢走进了那小酒馆里,王安泊于是应了声好,便也跟着进去了。

陈允正在酒楼里面找了一个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老板,说:“这位老板,麻烦给我两人上一壶好的烧酒来喝,然后看着上些好吃的下酒菜。”

只见老板听着点了点头,于是走去前台随便拿了一壶酒然后递了过来,冷冷的又端来了两盘很是冷的菜,然后自己转过身走开来。

王安泊给陈允正一人倒了一杯酒,举起杯说道:“陈兄弟,看你很是失落,想必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不妨跟我慢慢说出来我帮着一起解决,哥哥我虽然很是愚钝,但不好怎么为你排忧解难,但听陈兄弟你说说话,倒是肯定能做到的。”

陈允正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张口开始说道:“王大哥,不知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王安泊听了愣了一愣,只是很惊讶的陈兄弟这一开口却只是问自己是多少年岁,只好如实回答道:“我今年是虚岁三十有三了。”

陈允正听了“嗯”的一声,然后接着问道:“不知王大哥到军队入伍可有多少个春夏秋冬了啊?”

王安泊听了很是迷惘,就仿佛是想起了许多年前自己还曾年轻时入伍参军的种种经历,然后又仔细想了一阵说道:“好像这样仔细一想,可想应该有十二三年了,当时贤宗皇上二十二年,那时候的我在江苏的顺风府入伍参军,之后辗转然后就入了陈大将军在当年亲自率领的骠骑营,当时只是区区一个骠骑营的左卫士,然后那年跟随陈大将军一起去讨伐南阳的魔教,陈大将军就看在我立了功的份上就把我逐步提升为参营的上士官,然后一直至陈大将军在十年前一举破了那突厥数十万大军于幽州,我一直都是在左卫营那里面当的是参营的上士官,想这次少将军,陈兄弟你一人在朝廷独自领兵最后收复了东洛,陈大将军这才升了我作了陈兄弟你的身边的一个传令的官员。总之我的这一辈子都是对亏了陈大将军跟少将军你所恩赐的,我才能这么快在人前立足。”继而说完了又与陈允正干了一杯。

陈允正听王安泊这么一说完,然后又点了点头,接着说:“那北方的蛮子生性都很凶蛮,王大哥你之前就与那突厥人曾打过很多仗,想必心里是很了解明白的。”

王安泊听了也点头说道:“那确实是这样,我曾记得在当年石头一下子领了数十万的突厥士兵打到了幽州,在幽州连续打了又四个多月那么久,一直都攻不下来,石头就下了令要将俘虏的我南朝的数千百姓都置放在两军交战的阵前,然后下了一道令,全部杀无赦。后来那突厥蛮子破了我幽州的板桥县,然后将县里的老老少少全部都斩首了。一说起那北方的四国那些年对我们南朝的所作所为,那当真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啊。”

陈允正见王安泊说的那么激动,然后也长叹了一口气,将头一转眼睛看着窗外,看见远又两个黑影正在靠近,就好像是有两个人一人骑了匹马正在向这边方向赶过来,这时外面虽没有下雪了,但是只怕是这雪下的不紧很大而且很久,那积雪却仍然很深,看起来那两个人显然是赶路很久了,全身都被积雪覆盖了,像个移动的雪人,胯下坐的马匹也是没有了力气,慢慢的在雪中行着。

陈允正凝神向窗外看了很是一会,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王安泊道:“王大哥,虽然我们这么快收复了东洛十三个城池,虽然期间也遇到过不少的抵抗,我总是不安,觉得工程太顺利反而让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