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姑娘化装成男人在城里找了一整天,也没见马晨的踪影,暗想这小子难道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或者是根本没回裴城城里来?她不知道马晨刚发了笔小财,这几天正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不是青楼妓院就是酒馆赌坊,比天上的神仙还快活。
华灯初上,一天又将结束,含笑住进一家小客栈,叫了酒菜独自一人喝酒,正思量着怎样才能找着仇人。听得邻桌有人闲谈,其中一人道:“哎呀,现在城里的治安硬是乱得很,抢东西的每天都有,前晚上张家二太太如果不是两个年轻人帮忙,几百两银子就没了。”
另一个人叹了口气:“就是,这些抢人的啷个弄闷多嘛,二天黑了都不敢出门了。”
“听说那两个年轻人武功高得很,三拳两脚就把抢匪打得爬起跑,后来才晓得人家刚到凉帽山转了一圈,你想嘛,凉帽山的土匪好凶哦,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人家想去就去想回就回,有几个人有这个本事?”
含笑一听禁不住好笑,这两人把凉帽山说得也太无能了,还从来没人敢说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肯定是那两个年轻人吹牛。
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两个年轻人是不是马晨和鲁迁呢?上凉帽山去逛了一圈的除了他们还有谁?肯定是。
她端起酒杯来到邻桌道:“两位大哥讲的可都是真事么?”
那人急了:“怎么不是真事,当时捕快也来了,差点把他们当抢匪抓了呢。跟你说,我有一个朋友的亲戚就在衙门里当捕快,他亲眼见着了的,还说那年轻人是两个光头,以为是花果山的和尚呢。”
这下更肯定了含笑的猜想,她将杯里的酒一口饮下,又满满斟了一杯道:“敬两位大哥,不知那两个年轻人现在何处?”
“哦,这个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你上街一问,都知道有这回事,说不定就有人看到过他们。”
“谢谢大哥。”
含笑立即回到房里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她要尽快找到这个毁她名声的臭和尚,恨不得马上用剑在他胸口上刺几个窟窿。
夜晚的洪城依旧热闹,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织,卖唱的、卖艺的、耍猴的、说书的不一而足。
她问了三个人,都知道有这件事,却不知道人在哪里。问第四个人时,那人说:“嘿,刚才我还在太和赌馆门口看见他。”
含笑直奔太和赌馆,一进门,屋里乌烟障气人声嘈杂,一个光头在桌上大呼小叫,她仔细一看正是马晨。
因人多眼杂不好直接动手,含笑走到马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道:“哥老倌,出来有个事。”
马晨正赌在兴头上,不耐烦地说:“有事等一哈再说,老子这一把肯定要赢。”
“是个美女找你,她说你再不出来她就走了。”含笑也学会了骗人。
一听是美女找自己,马晨马上激动起来,把牌一推说:“在哪里,带我去。”
含笑把他带到一个僻静处,抽出短剑来往马晨脖子上一架,厉声说道:“淫贼!还认得姑奶奶吗?”
马晨没回过神来,他上下仔细地看了看含笑:“大哥,莫开玩笑了,你好久做的变性手术哦,是不是才从泰国回来?”
含笑意识到自己化了妆,她掀去帽子,撕掉小胡须:“这下应该认识了吧!”
马晨大惊,这母老虎啥时候下山来了哦,心想落在她手里不死也只剩半条命,想个办法逃跑最要紧。他向含笑身后一看,惊讶地叫道:“咿!花大当家的来啦?”
含笑刚一扭头,马晨刷地抽身便跑,边跑边喊:“杀人啦,我老婆要谋杀亲夫啊!”
含笑气急,快步追了上来,边跑边骂:“臭不要脸的,你给老子站到起,姑奶奶非杀了你不可。”
很明显含笑跑不过马晨,没多久就被甩了一大截,马晨又站在原地喊:“亲爱的,别跑那么快嘛,小心咱们的孩子……”引得路人侧目。
含笑又急又怒,一张粉脸累得煞白:“淫贼,姑奶奶不杀你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