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keyo看着李子辰沉默的侧脸,心里忽然上下起落。他真的不是人类么?很奇怪,现在竟然没有惧怕的感觉了。

车厢里流动着秋季恋歌,不由地,动了心弦……

打开门,熟悉的一切,又都出现在眼前。偌大的房子没有一个人的影子,显得冷冷清清。

keyo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妈妈,在哪儿呢?”

“……”

“我饿了,回来给我做饭吧。”

“……”

“妈妈?”

那边许久之后,隐隐传来一阵抽泣声:“是……琪樱么,是我们……琪樱么?”

“是的!赶紧回来吧!我好想您呢!”

“好好好,我马上就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你就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

挂了电话,keyo靠在沙发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她像是糊里糊涂地做了一场梦,脑子里空空的。

想稍微放松一下,不想打开电视一瞧,全是些无趣的广告和雷死人不偿命的各大翻拍剧集,以及女主角哭得翻天复地、梨花带雨的韩剧。

她闭着眼一按关机键,却是按了另一个键,啊,1,那不正是YBS电视台。

画面中,亭亭玉立着一个典型的美少女主播。甜甜的外型,娇小玲珑的身材,再加嗲得让人酥麻的嗓音,和一双电力十足的大眼,不知使多少男子停止了换台,这一让电视台无法容忍的壮举。

“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哦。那就是我们YBS要制作一部,为年青观众们量身打造的青春励志偶像剧,《风信子的歌声》。”

keyo实在忍受这嗲死人的声音,却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YBS为了这部电视剧砸下了重金,不但请到了红得发紫的玉女偶祖凝菲,还有实力偶像陆安城,最为特别的二号居然是BlueSky的新员齐律。

画面出现了齐律的特写镜头,细致清秀的五官,忧伤的眼眸……终于再次见到他了,爱情真的是十分的伟大,为什么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心酸一扫而空,只是为了远远的看着他。爱情实在是一个让人变得伟大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两个字里发生了,你不知道自己会为了对方做些什么,只要知道自己将要做些什么,也许那些平常的时候觉得幼稚肤浅的事情,你也会乐之不疲的去尝试。人真的可以因为一件事情得到那么多的改变吗?原本以为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正在一点一点的发生。谁都不知道在未来里她还会做些什么,食心湖的旅程汤keyo成长了许多,现在的她只会比以前更加勇敢,在恐惧和惊慌之中,她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本心。但是如果有一个人问她,你的本心是什么,恐怕现在的keyo也回答不上来,这是一种特殊的感觉,没有办法说得明白,但是keyo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懂了。有些事情自己懂了就好,又何必去给别人解释,那只一种很无所谓的事情。但是当keyo面对齐律的时候,那种勇敢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为什么会这样?keyo有些想不明白,她以为自己终于已经摆脱了恐惧的缠绕,勇敢的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后继无力,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只是现在去追查这样的事情还有意义吗?许多事情发生了应该先去想解决的办法,而不是追寻原因。这是应急的选择,不过爱情向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keyo再勇敢,如果齐律没有回应那么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这也许就是爱情中最为纠结的一件事情,不但要战胜自己,而且还要看对方的配合。有些时候也挺无奈,最爱的那个人并不爱自己,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所爱的,只能日复一日的去纠缠,在爱情的陷阱里越陷越深,最后幡然悔悟,再也不相信爱情。只是这样有意思吗?爱情本来是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情,有何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最近的齐律终于走出了阴影,倒不是他的性格改变了,而是他终于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了,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掌握自己的世界。他追求的世界是梦想中的世界,他是上帝和舞蹈的宠儿,他天生就为了艺术而生。最为关键的是,齐律热爱这中艺术,他要追求这种艺术的顶峰,成为最成功的艺术家之一,只是这条路上注定充满了艰难和困惑。所以齐律要集中自己的全部精神去完成它。只有专注的人才能获得最后的成功,很小的时候齐律就知道这个道理,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完成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是一个天生孤独的人,他注定就是走这条路的人。每个人都每个人的性格特点,齐律的性格决定了他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比其他人更加轻松,很多人嫉妒他的天分,他的优势,却忘记了,这一条路上齐律失去的东西远远比他得到的要多,但是不是没有人都是明智的人,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他们既然不知道,那么齐律也不会自己去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需要解释的人不会听你的解释,不需要解释的人听了你的解释也没有什么用。

齐律是孤独的孩子,佳岚是温暖的孩子,而李子辰、池爵勋他们都是怪异的男子,他们和他们将她包裹得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没有人能够完全的模仿另一个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走出来的时候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但是有写人成功了,于是跟在他身后的人不断的看这个他的背影模仿,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种模仿十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太多的时候我们都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自己,连自己都没有做好的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模仿别人。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很多人都没有做好,并不是他们做不好,只是他们太急功近利,想要的东西太多,又不愿意付出,于是他们就只能走捷径。但是速成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是完整的,在模仿的这条路上,很多人都失败了,偶尔有一两个成功的人,成就也有限。与其这样辛苦,还不如找出一条适合自己去走的路,每个人成功的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如果你能看出这种气质,然后加以磨练,最后形成自己独特的气质,这才是真正的取胜知道。事务越是简单,其中包含的道理就越是纯正精炼。比如太极,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概念,但是无所个人都能从中解读出完全不一样的概念。所以说并不是路太难走,而是个人没有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如果可以的话,大概所有人都不会选择那条最难走的路,但是生活就是这样,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真实的,虚幻的,仿佛一张严实的大网,让她想逃脱。但是真的能逃脱吗?很多事情你原本以为很简单完全可以做好的,但是却偏偏做不好,不是能力不够,不是心态不够坚决,它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生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样,就这样发生,随后又这样结束,你没有丝毫的办法,但是是不是这样,这条路就可以不走了?当然不是。真实的永远都是真实,你改变不了,还是要继续走下去,没有办法逃脱,刚刚走出一个囚笼就会到达另一个更大的囚笼,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囚笼会比上一个囚笼更大一些,让你能够活动的范围也更多一些。简单的说,这就是人类的追求,只是为了多一点点的活动范围,这样就已经足够,只是这样,但是却永远没有办法逃脱这囚笼。天地就是一套最大的囚笼。无数的痴男怨女在其中挣扎,原本以为很美丽的爱情,揭开它的本质,事实上还是那一套,无法离开,就只能留下来品尝那一点点的甜。一点点的甜就能让人忘记前方道路上还有无数的苦涩和艰难。只要还有希望,就要勇敢的走下去,毕竟keyo还想活下去,还有一点点的希望。

keyo沉沉吸了口气,关了电视,缓缓走上楼去。

这边,李子辰开车回到公寓,不暗自舒了口气。终于摆脱那个让人头痛的小魔女了,啊,不对,是魔羯女。

他掏出钥匙一打开门,便看见员们整齐地坐在客厅里,一脸悲痛的样子。

他忍不住皱起了眉:“都怎么了,我不过离开几个小时,吵架、打架,还是说……因为很想念我?”

说到最后的那个问句时,子辰君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成员们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陌生地扫了他一眼。

李子辰从冰箱里,取了一杯鲜红的饮料,悠然地坐在顾梁叶旁。

“到底怎么了?”几分钟后,他实在受不了这么古怪的气氛。

“她走了,”顾梁叶低声道,”就这么走了。”

“什么,谁走了,话说清楚。”

欧亦洋叹息着接道:“是雯雅,今天她走了。真是个傻瓜。”

子辰君似乎明白了一点,他喝完了最后一那所谓的“番茄汁”问道:“雯雅?啊,苏雯雅。她是走了,莫非你们几个还在对她恋恋不舍?”

成员们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Poico摇头:“她死了,自杀的。”

李子辰微微怔住,他一向对谁死谁生不予关心,但苏雯雅……

苏雯雅,乃名门之后,出身高贵。但她并不遵循父亲的意愿,选择了演艺之路,如今是演艺界少有的演技派。她很少有负面新闻,向来洁身自好,素有“雯莲”美誉。

那为何会走上自尽这条路?

新闻报道,她是于凌晨在浴室自缢而亡,并留下一封遗书。她的死亡消息很快震惊了整个演艺界,她的影迷也悲痛万分。

她在遗书中写道:

对不起,爸爸,原谅我无法对你们尽完孝道。

活着愈来愈使我感到痛苦,越来越多的关注使我感到恐惧。

我好像听到了谁在召唤。所以我要去了,去我理想中的地方。那里没有欢呼声,也没有闪光灯,一切都是那么安宁。

对于你们,一直支持我,曾赐予我也给予我痛苦的人们,我无话可说。

至于,子辰君,你说的那些话,我是不会信的,我绝不相信那些荒谬的说辞。

我没有做任何有辱清白之事,天地皆可作证。

雯雅从未言谎,却被一干人等说三道四,实不堪受辱,唯有以死明志。这就是一个明证,生活在逼迫着你,你不能反抗,又没有办法去改变,最后只能消极的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行为到底是勇敢还是懦弱,谁都没有办法评说。有些人以为死亡是人生中最大的痛苦,但是有些人却觉得死亡是人生的一种解脱。只有自己身临其境才能真正了解,你就算在善解人意,也不可能去了解另外一个人的痛苦,这就是现实。苏雯雅的死就是在证明这些,在很多人看来,她拥有了太多的东西,本应该过得幸福,只是真的幸福吗,这件事只能是当事人才能够知道,但是现在却证明出,她并不幸福,这一切的功名利禄都不是苏雯雅想要的。对她来说,这只是她的工作,却不应该是她生活的全部,但是很多看不到她背后的付出,认为她在不断的得到一些大家都很想要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真的是苏雯雅需要的吗?不是,这些根本不是她想要的,这只是工作之后付出得到的回报。苏雯雅的付出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得见,衣着光鲜的背后还隐藏着内心的黑暗。苏雯雅终究选择了用死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人们感觉到惋惜,不是因为她的死亡,不是因为她本身的价值,而仅仅只是那些比生命要浅薄很多的金钱和地位,他们惋惜这些东西在苏雯雅死去之后并没有降临到他们的身上。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被很多人熟知,但是他们看见的却是外在最浅薄的东西,看不到苏雯雅的内在,所以苏雯也是寂寞,是了无生趣的,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最后苏雯雅只能选择死亡来净化自己的心灵。

顾梁叶轻声说道:“说是因为网络上粉丝的攻击言论,和一些关于……子辰君的……”

“和我有关?”李子辰蹙眉。

空气一下就沉默了,气氛又变得古怪起来。

Gavy盯着李子辰手中的杯子,突然问道:“子辰君刚刚喝的是什么?”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那还有些许红汁液的透明晶杯。

“不是番茄汁么,”欧亦洋仔细地瞧着杯子,“子辰君每天都要喝一杯的。我们……不是在说雯雅么?”

李子辰淡淡一笑,不可置否。他轻轻摇晃着杯子,鲜红的液珠开始不停滚动,流下斑斑光痕。

“不是么?”Gavy又问,声音泛着丝冷意。

空气有一丝凝结,目光中掺杂着惊诧。

李子辰一脸泰然自若,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一直沉默的齐律闭了闭眼道:“为什么现在才问,他可是一直都喝这个,说什么血,真是够奇怪的。”

是的,他几乎都要喝一杯,就像文人骚客喜饮浓茶一般。

Gavy目光沉淀,他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已经察觉出了一些异样,他和李子辰的关系很近,但是今天却鬼使神差的问出这些话,以前的他很少会关注这些东西,只是也许受了苏雯雅的影响,他开始关注一些原本在他的身边,他却从来没有关注过的事情,这些事情一直就光明正大的摆在他的面前。只要他愿意深究,他可以十分轻松的发现这一切,因为李子辰从来都没有打算隐瞒。李子辰是高傲的血族,血液就是他的食物,人类进食的时候会害怕别人关注自己的食物是什么吗?不会!但是大家却偏偏把这一切都遗忘在那里。这是人类的盲区,他们太关注自己的事情,哪还有时间和心里去仔细观察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所以李子辰才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类世界之中,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丝毫不畏惧人类的目光,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躲到李子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于是对众人的控制力一再下降,如果是在以前,gavy是绝不会询问这样的问题。但是李子辰没有打算去改变,这是血族的骄傲,就算被发现身份有怎么样。没有人可以对付血族,只要李子辰想走,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欧亦洋道:“我们没有必要对一杯饮料作研究吧。再怎么样,雯雅跟我们有过合作,我们得去吊唁吧。”

李子辰点头道:“是得去,打电话告诉经纪人推掉明天的通告。”

“子辰君最好不要去。”Gavy道。

李子辰扬起眼眸,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李子辰和Gavy的目光,如火花摩擦一般撞在了一起。

Gavy从那双幽深的眸子里,看出了一点别的东西,他沉了口气,觉得这个人越来越不可捉摸。邪异的血族一直具有这样的气质,只是以前的李子辰拥有着强大的控制力,但是当李子辰遭遇到钟佳岚之后,他的控制力在不断的下降。看来爱情并不仅仅只是能够将人类变成傻瓜,对于血族来说,爱情同样是一杯毒药。但是李子辰不会退缩,这是他的领域,他才是最强的那个人,虽然他不会像其他的血族一样把人类当作简单的食物,但是对人类还是有着某种轻视,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食物链的倾向,就算再怎么隐藏和改变,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他们对望一眼后,彼此神情都变得古怪。Gavy站起来,脸上恢复了一贯的严谨自律。他抚了抚衬衫些许的褶皱,低声说道:“雯雅的葬礼,子辰君最好不要去,这是忠告。”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子辰的眸光中掠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看来此人,不得不防,他心中暗道。谁也不知,凝重的空气里,有了一丝淡淡的腥味。李子辰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不介意杀戮,李子辰是不会让人类有威胁到他的举动,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李子辰温柔的时候就像是阳光一样温暖,但他终究不是阳关,他是人类的死敌血族,他生来就是依靠吸食人血生存,当有人类威胁到他的存在的时候,他并不介意杀掉对方。

再说,吴女士回到家中,见到keyo时,担忧,疼惜……各种各样的心情一起浮现,像海一般,在心坎出阵阵响声,发出无人能懂的轻咽声。

她紧紧抱住keyo,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心情。

“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言语中压抑着酸楚。

keyo心中一颤,她是在害怕啊,害怕失去她……

她弯着身子地靠在母亲的怀中,呼吸着熟悉的味道,眼中一片湿润。

“对不起,妈妈,总是让你担心,对不起。”

“只要你回来就好,琪樱啊,你知道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慌张,甚至到了绝望。还好,还好,你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虚掩的门外,有着同样心情的人,沉沉叹了口气。他掐灭了烟,缓缓走下楼去,眼眶红得厉害。他其实是关心她的,但是有些爱是说不出口的,就算说出来,也失去了爱本身的意义,所以他总是默默的关心着她,小心翼翼的不被她发现。这一点上,keyo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她同样深爱着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父亲可以去做很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但是倔强的她同样不能轻易将自己心中的爱宣之于口,他们就这样对峙着,谁都不肯先低头。

像幽灵般的他走掉了,无声无息的。

很多时候,我们的心意得不到表露,只能掩在心中,这并不是说我们无情,只是找不到机会。他本以为这一次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够让他们妇女两个丢下多年的心结,但是走到了门口,他又退缩了,他早就已经习惯这样和自己的女儿相处的方式,虽然怪异,但是毕竟已经习惯了。如果让他在一时间改过来,他还有些不适应。

郑余宗望见琪樱的那一刻,父亲心中本能的担忧终于落下来。

钟佳岚得知keyo回到了家,连忙请假去了郑宅,正巧也看见了郑余宗。

她看见他急匆匆地驾车离去,脸上有喜悦的表情。这不是钟佳岚第一次见郑余宗,但是却是她第一次看见郑余宗的笑,作为keyo多年的好友,她对keyo和自己的父亲的关系心知肚明,她本以为郑余宗是个冷漠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在乎的人,但是现在看来,事实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说很多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只看表面的人容易陷入自己的主观误区。同样,一件事情不能轻易的下结论,能够慎重的事情必须要有足够的慎重,只是为了少犯一些错误。有些错误一旦铸成,就再也没有改正的机会。

我的父亲也担心过我吧,也会因我而喜悦吧,她想着,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佳岚与keyo见面,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油然而生,暖暖的,带点伤感。两个最好的朋友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一次见面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不过这也让她们两人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友情。所谓的相知相交也不过就是这样。

“我以为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没想到却是真实,keyo啊,池爵勋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keyo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没有,可是他很……奇怪,还有子辰君……”

“诶?”

keyo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他们不是一路的嘛,有一样的感觉罢了。”

佳岚也没再问,只是手指忍不住地收紧。

“明天,我们就可以在学校见面了。”keyo轻轻说。

佳岚点头:“是啊,要赶紧学习才行啊。有很多课程都落下了。”

她们没再问彼此太多关于那湖里的事。

苏雯雅的吊唁会在众多媒体的关注下,静静地进行着。

前来吊唁的都是颇具名望的人,他们都戴着墨镜,示意媒体不要拍照。

白花相簇中,那个女子的容貌依然美丽,美得让人窒息。

她长长的睫毛覆盖苍白的眼脸再也不会睁开。

灵堂里流淌着哀伤的音乐,延伸出沉重不堪的悲痛。

祖凝菲哭得泣不成声:“怎么会这样,你就这样走了么,什么也不说。总把心事放在心上……雯雅啊,到底是为什么?”

BlueSky在媒体的惊呼声中,走进了吊唁堂。

一一鞠躬后,不想苏雯雅的母亲突然激动起来。

“你怎么可以来这里,你走,”她一脸气愤地让李子辰离开,“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女儿说了什么,但她很在意那些话,这样说来,你就是杀人凶手!”

“我叫你走啊!”老亲的眼里已是泪盈盈。

Gavy伸手轻轻拦住激动的苏雯雅母亲,低声道:“他是来道歉的,是真心的。”

老人脸露出一丝质疑,但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媒体自然是极度震惊,对于杀人凶手这个说法极度感兴趣。

李子辰却并不想道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苏雯雅说了什么?但那都是秘密,不能公之于众。

他望了一眼那张唯美的遗像,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我,不是什么凶手,来这里,是出于友谊。现在我是得走了,那么再见。”

他就那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留下一个修长的背影。

其余的成员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面对媒体们的强烈的攻势,他们只得缄默不语。

“亦洋君,说一下,你对雯雅小姐的自杀行为的看法吧。”

“Poico!你对雯雅小姐的死不感到难过吗?”

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至,让人招架不住。

即使有保镖们的护送,也几乎寸步难行。

这时,齐律拿起一只话筒,沉声道:“各位,这不是关于娱乐的事,请大家尊重雯雅。”

记者们闻言,都不好再问什么,只得悻悻地离开。

经纪人赞道:“还好齐律说了那些话,不然还得困在里面呢。小子,看不出来啊,平时不言不语的,关键时刻,还挺会说话的。”

齐律淡淡道:“我说的是实话。”

上了车,大家都没再说话,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李子辰来到人偶馆的地下室里,他脱了西服,拽开了领带,显得微有怒意。

银发男子正专心地雕琢他的人偶,脸上是少有的严谨。

“去参加了葬礼?”池爵勋皱起了眉。

“是,你怎么知道?”

“有死亡的气息,”池爵勋捋了捋人偶的裙摆,“是个很美的女子吧。”

李子辰在木椅坐了下来,喝了一早已备好的鲜红液体。

“不过,勋,你最好别打她的注意。”

“哦?你指的是……”

“雯雅是个好女孩,不是可以被别人玩弄,即使她已经死了。”

池爵勋扬唇:“不,她很适合做我的人偶,不管是肤质还是容貌,难道你忘了契约不成?”

子辰君的手指微微一僵,胸口一阵发闷,他盯着池爵勋的灰蓝眼眸,加重了语气:“谁都可以,雯雅不行,这样做很危险。”

池爵勋不以为然:“我只记得当年立下的契约,子辰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