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点钟,宅里早没丁点声响,古时人普遍睡很早。此时,估计洁儿和小丁还在花天酒地吧。古时人的日子虽然没这么多姿多彩,可是生活质量却非常健康有益。

听着门外的蛙叫,沈雨薇沉沉睡着。初来至古代的首个长夜,睡得很香,很甜。

靠在马车往着窗外瞧去,沈雨薇一路瞧一路惊叹这个朝代商业的完善。宽阔的石板道,两旁房屋越立。米粮店、裁缝店、客栈、饭庄、金店、竟然连香烛店鳞次栉比。各个领域各行各业货品琳琅满目,和当今的商业街相较毫无区别。各摊上卖珠宝的卖饰品的卖书的,叫卖声经久不绝。街上来往的人山人海身着各种衣物,有富家千金模样的大小姐身旁跟着丫头散步,不遮住脸,飘逸裙装微显锁骨,沈雨薇心里认定这是个富足繁荣的开明年月。

“一会就要下车”,这肥肉爸指着前方一座高大壮观的三层楼说道。

说是高大壮观真没夸张,整栋楼全被金漆抹得亮堂堂的。

在酒楼走下车,刚好就见一位身着上好布料的男人恭恭敬敬对着个布衣男子说:“杨少爷恭候下次再来。”

沈雨薇不禁探着头看了下少年模样,大概是十五、六岁上下年龄,身材硬朗,浓黑的双眉,高挺的鼻梁刚毅的脸庞。真一个俊男,却有目露寒光,五尺开外便可感受到丝丝凉意,给人有难以亲近孤傲的感受,降低了那张帅脸于人的美感。在他旁边走过,沈雨薇出了一点汗的身上顿觉凉快了许多。

发觉有人在瞧他,他冰冰扫过面,毫无表情错身就过。

“移动冰棍”,沈雨薇嘀咕了几声。

也不清楚他听见没有,样子微微倾了下立刻继续向前走。

沈老爷慢慢走进去,便是向着中年男子拱手作揖,热情说:“江老板财源广进。”

那人仅是微微颔首毫无表情说了下“承沈老板贵言”便走进门了。

沈老爷小声对沈雨薇说,这人就是香满楼的老板江自流。

难怪这么拽,七星级饭店的大经理啊。刚刚那支冰棍不晓得是何许人,甚至能让这样势利之人这么重视。

走到三楼包间,个老板已经等在那儿。就爱你到沈老爷来到,全起身相迎。

“沈老板,这是谁?”一个下巴略长的老板道。

“这乃小侄沈天奇,这回的计策就是他想的方法。”沈老爷自豪将沈雨薇介绍给大家。

“啊?真是个少年奇才啊。”三个老板顿时对沈雨薇充满钦佩。

“天奇,你就将计划同几位老板仔细道来啊。”

“好。”沈雨薇愣了一会儿,才意识过来刺客自己是用“沈天奇”伪名,连应了一下,等众老板都坐下,方敢坐定抿了口水润润嗓,开始细细说明。

“想来各位长辈家的花魁都被那东边人挖了去,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想要拉回客源,小侄请求各位老板前辈一起联手协力做好这事。”

“你请直说。”

“小侄制定一个想法,叫‘最美花魁评选赛’。比赛将在扬州(扬州美人多,青楼也繁荣)及京城(沈雨薇家就位于京城,在京城反应强)两地进行资格赛,就称海选吧。同意所有妓院的女子参加。大赛项目囊括各个方面。通过比赛在扬州与京城各精挑出十优秀花魁,接着到我们这儿参加决赛。凸显增加大赛的关注度,头名花奖励两万两的银子。”

“两万两会不会太多啊?”秦老板提了疑虑,这已经是他的仙乐居三季的收入了,自然颇感惊讶。

“若是没有这么多的奖金,那里能引得了真正的美女呢。更别说这个选拔由大家几个共同出财力举办,分下每家身上不过几千银。评委方面,便聘请如今雅士还有王公贵人。(这朝代思想开放,出入青楼被当作风流逸事,法令并没有禁止官员出入风月场合)。”

“这样,对于大家到底有多少好处啊?”柳老板疑惑地说。

果然这群人想不清楚眼球效应背后的巨大经济利益,不如自己就给这些个人仔细地上次课吧,沈雨薇告诉自己。

“我们承办处,对于举办这会选拔,将能在同行以及口碑都获得很大的声誉,树立高大的(商业)榜样。很多的美女参加打赛,一能够提高自身声誉,二胜了还能够闹到巨额赏金,因此不用害怕参赛美女不够。即便没拿“另外,在参赛过程里,我们能够运用自由选票的方式。每一选票九文钱,想支持的美人可通过投票投给她。评委评分与投票得分都占对半,汇总得分高的就赢。”

“这么一来,卖投票大家爱也能够赚一笔。”看来有点悟性,还是有点头脑的。

“嗯,总决赛前三一定要和咱们几家妓院签约,必须同其他妓院撇清。通过这一招之后,大家还怕咱自己这三个绝色比不了大家曾经那些个花魁么!”

“高!实在高哇!”三老板这才面露悦色。

沈雨薇一鼓作气,掏出早就拟好的几份纸。

“在场前辈老爷,为保持住我们的协作,本侄拟定了一张合作公约。各位可以审审。”

合约内容为沈雨薇们四家会构成选美互助团。会长是沈老爷,约四分股份。另外三家各得两分。在整个过程里,付出的钱财还有获取的利润,全按股份抽取和分成。会里决策事务选用投票式,沈老爷和某一个人意见一致就有决策权,其余三人若是意见一致那么也有决策权。

三个人见了以后,尽管觉得沈老板占大方有些不悦,基于想到此次计谋是沈家想出来,风险任然未知,按这样分配最初的投入还是沈家要投资最多。所以便很乐意在合约上签好了各自的姓名。

紧接着,大家享用了一顿美味的佳肴,认真商量着合同。

其间沈雨薇获得交口赞扬。她寻思,假若你们生在我曾经那个大时代,明白选秀节目所引发的狂潮,便不会认为我聪慧了。呵呵,我也仅仅是所有照搬,拿来主义罢了。

自从沈天奇闪亮出场以后,沈老爷就向家里吩咐,任何人不得往外说出如今在外面锋芒初现的沈天奇公子根本就是二小姐装扮的真相,违者全都家法处理,当别人问了便说乃老爷的叔父侄子。这个年代有钱人家皆立家法,佣人让家法弄死,衙门是不追究过错的,因此众下人吓得连连答应。

最主要的是沈雨薇自己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她决定用现代人的歌唱风格,一改这个时代柔弱的唱风,针对她看上去的女子进行包装,这样更是事半功倍,自己也可以与这些人有良好的基础,没准发达了都是很感激自己的。

这两天,每人分工协作。

几个老板分别去找裁判。在之前沈雨薇已经向他们讲好了裁判的要求:这些人精早就深刻明白了她的想法,沈雨薇对他们邀来的人却不太关心。

那么沈雨薇自己的职责呢,显得尤为重要。广告宣传是她在干。

对于这场空前绝后的大事,不加油炒作可不行。古时大概还不大能懂广告的收益,沈雨薇这个市场专业毕业的人就要大展拳脚了。

最初要造势。在扬州(沈老爷召集在扬州的亲友相助,快马加急将事项说得明明白白)同京城两处都请了几百号人在任何公共场所——酒家、茶馆、客店派活动通知,标明两地初选的日期和方式,任何人都能参加评判的公平性。

另一式针对参加选手小众化的通知更是速递到全部大小妓院,重点凸显两地花魁王名称号还有沉甸甸的两万两赏钱。沈雨薇就觉得贪钱的姑娘们会动心。

然后,招徕了很多说书的先生,命他们每次赛后立刻在大街小巷传播那场评选结果,方便没有到场观众了解进展。

三日的工夫,评选场地还有选票全制作完毕。不能小看银子的功效,无论于何日何地,它都可发挥厉害的作用。

一周过后停止了报名,一共拿到了上千张报名单,京城三百份,扬州七百份。按报名部的人说曾经有更多的人报名来,可他们在填表现场早就将目测归类奇形怪状范围的女子全部直接淘汰了,就报名单都不给。

一千人海选个二十人,的确很小的比率。沈雨薇对目前数量其实非常满意啊。再说古代没有现代人数多嘛。更关键的是曾经超级女声是面向全中国全部适龄女生,他们此次选拔则只是面向妓女,差别性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