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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算

理通顺了时间的乱码和空间的乱码。

那一行大写的爱情的情，就贴在城门上

呼唤你出来。我不用秦香莲寻找

陈世美的姿态，也不用杜十娘

怒沉百宝箱的妩媚，我要以我的

独立独行的爱情姿态，紧贴于爱情

最妩媚、最馨香的门扉，开启你的城门。

亲爱的，你的城门好铿锵，

很新颖，很氤氲，

这些我都不害怕，我也没有

害怕的必然和偶然，我是黑暗的主宰

不害怕光明的亵渎，当然，这

只是我此刻片面的断想，而

生发出来的枝节，是不完整不理智的

断崖似的想象——

亲爱的，此刻，细雨霏霏，城门下边，

有一朵老兰花的尸首，坐着，

我蹲下去，抚摸她纠结而哭泣的灵魂，

我嗅到了爱情带给她的激越和寂寞的香，

我聆听到了爱情在岁月蹉跎的时候

曾经让她九死一生的声音——

很哀戚，很潦落，也很灿烂。

428

亲爱的，等待你最甜蜜的接见，

就像等待十七世纪王储的莅临，

漫长而庄严，此刻，我

以妃子姿态，严肃地面对

城门那条尚未开启的门缝

毕恭毕敬地，徒手待立——

亲爱的，我继续祈祷城门洞开，

继续在时光的刻度盘上，等候

领养我的爱里最甜蜜的花朵。

我看见城门外面许多巴蒂草，

看见尼罗河里漂浮的猎物

和猎物身体里

木芙蓉，夜来香，黄牡丹

黑太阳的风风光光——

此刻，我和我的白色牛仔包

还有一个蓝色易拉罐模样的

能直立行走又能虔诚地匍匐的旅行箱，一起

笔立于你城门的大门外面，仰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