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亲爱的，今夜，月亮就要圆了，

月饼也买回来了，

我可爱的人还在马背上，

手握战剑，与时代的激情鏖战。

亲爱的，你没有时间回家

我画不圆中秋中的月亮，

也画不圆秋水里的月亮。

心中的圆月，更加难描。

会不会在中秋之际，

永远缠绕一个缠绵的臂弯，

和妩媚的鬓发，

或者念怀一朵

娓娓动听的亲昵的烟雨？

470

亲爱的，我已尝不出甜言蜜语

到底是长的还是宽的，

到底是圆的还是扁的。

我不知道是我的听觉在作怪

我不知道是我的味觉在作怪

每当聆听到你蜜蜜的动听的歌声，

我就麻木得不知所措，

你的歌声很跌宕，很煽情，但我

总觉得你是在对牛弹琴，对马吹箫，

洋帝听不见，土帝也听不见，

我的我听不见，

你的我也听不见

声音像患了痢疾的疑似病人。

471

亲爱的，我呼唤你的频率愈来愈高，

我的呼唤就要成为一座山，

我的呼唤就要成为一座海，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是在山里被掩埋。

我也不知道我的声音还是在海里被掩埋。

我不知是在天黑之前走出沼泽，

我不知还是在黎明之前走出泥潭，

抑或，在或光明或不光明，

或黑暗或不黑暗之时走出深渊。

泥泞太深，是以沼泽的姿态

独立于我黑暗的深渊里，

还是以峡谷的姿态，溶解在自己的血液中。

亲爱的，我不能穷尽一生来敷衍一段

无法敷衍的往事，亦无法用战胜的姿态

来战胜一场早已褪色的时光。

我只好自己把自己连接在苦难的尽头，

我只好自己把自己连接在疼痛的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