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故人难忘

Cosine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离开,想起刚刚海雁离开的样子,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自己的身边,Cosine就觉得一阵难受,难道自己真的那么逼迫海雁了吗?自己就这样给海雁紧迫感,所以连海雁站在自己身边一起走走路都没有办法坚持下去吗?想到这里,Cosine觉得自己好可悲。自己在心里准备了很多的话,想要对海雁说,但是自己还没有酝酿好,就被海雁抢白,然后离开了。Cosine站在原地看着坐在出租车里的海雁离自己越来越远,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海雁坐在车里,看到Cosine孤零零的站在路边,已经很冷了,他却站在那里显得比以前还要单薄还要瘦弱。有一瞬间,海雁觉得自己都快忍不住让司机掉头了,但是当Cosine越来越小,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的时候,海雁才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冲动了,也许这样的举动换做之前的自己会毫不犹豫,但是现在自己不会了。

看到海雁的出租车已经不再自己的视线了,Cosine站在那里,无奈的转身原路返回,站到一辆蓝色的保时捷前面打开车门做进去。这是父亲送给自己学成回国的奖励,其实也不怪家长大惊小怪,可以进斯坦福大学深造,而且学业各科都是A的学生还是少数的。Cosine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有好几个科技公司要和他签约了,身为父亲自然为儿子骄傲了,这样大手笔的礼物也不奇怪了。

Cosine其实没有告诉海雁自己有辆车了,就是害怕海雁知道以后想起以前的不愉快,Cosine就打算和海雁一起走回家,然后再自己打车回来开车。想到这里,Cosine就不由的一阵苦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痛苦,Cosine额头上也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胃就会经常犯痛。等到胃痛好一点之后,Cosine才直起身子,大电话问了冰醋酸在哪里之后,自己就直接去找了冰醋酸。

海雁坐车到家了以后,进门就直嚷嚷冷,海雁的妈妈走出来有些埋怨的看着女儿说道:“要是冷就打车回来啊,别舍不得还把自己冻得不轻。”海雁笑着换了鞋子说道:“我打车了呀。”走进客厅,发现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女儿回来就笑嘻嘻的说:“小燕子回来啦?”海雁笑着开玩笑说:“皇阿玛,人家回宫了。”

和爸爸闹了一会之后,海雁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里面有一张和照,是一个朋友在大家第一次在冰醋酸家开party的时候拍的,自己和Cosine那个时候笑的那么开心,虽然脸上还有稚嫩,虽然那个时候还带着高中生的气息,但是那个时候是自己最快乐的。

海雁对着照片发呆的时候,海雁的妈妈推开门说道:“忘了说了,海雁,上次让你辅导做家教的人家说你辅导的不错,说什么时候让你再去,价钱可以另谈。”说完看到海雁没有反应,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照片发呆,海雁的妈妈凑过去看了一眼照片,对海雁说道:“想他了?”海雁淡淡的收起照片,对妈妈说道:“Cosine回来了。”说完,自己就坐回了自己的桌子前,对妈妈说:“我马上要考研了,没有时间去做辅导,妈你帮我回绝了吧。”说完就没有再说一句话。海雁的妈妈听了答应下来,就出了海雁的房间。

海雁的爸爸正在厨房为女儿做喜欢吃的饭菜,看到海雁妈妈进来帮忙,就说到:“女儿回绝了吧。”海雁的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海雁的爸爸笑着说:“我就是嘛,考研迫在眉睫,她哪有那个功夫。”说完,看到妻子脸色不对,就有些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了。”

海雁的妈妈摇摇头说:“不是我,我是担心海雁。”海雁的爸爸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担心什么呀,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海雁的妈妈有些说:“好什么呀,刚刚我进去的时候看到她看着一张照片发呆,凑近一看原来是她和Cosine的合影,我就问海雁是不是想他了,但是她却告诉我,Cosine回来了,而且两个人好像已经见过面了。”说完,海雁的爸爸也皱起了眉头。

自己还是有些担心海雁的,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Cosine走后,海雁消沉过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虑,海雁虽然表面上有说有笑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海雁的爸爸觉得自己女儿心里还是放不下Cosine。想到这里,海雁爸爸就担心这次海雁会不会再受什么伤害。“唉,年轻人啊。”海雁的爸爸说完就转头干活了,自己也只能干着急,一点忙都帮不上。

海雁吃晚饭的时候,觉得家里的氛围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爸爸妈妈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海雁有些不自在,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但是实在忍不下去了,海雁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对爸爸妈妈说道:“爸妈,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被海雁这样一问,海雁的爸爸妈妈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海雁妈妈说道:“没什么呀,好久没有见到我可爱的女儿了,看你越来越漂亮了”说完自己也呵呵笑了起来,海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妈妈说道:“妈,你就不要装了。不说是吧,爸那你说。”海雁的爸爸本来就是为女儿是尊,现在海雁这样一问,又加上海雁有神的大眼睛,一时间没有抗住,就对海雁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海雁,爸爸问你,那个Cosine回来了,你们,你们见面了没有?”

话一问出,海雁的脸色就变了,海雁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淡淡的说道:“见了。刚刚见过。”说完,海雁抬头看到父母关心的眼神,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就算见面了也没有什么用,我们之间都过去了,一切都是过去式了,是故人,只是故人有点难忘而已。”说完,海雁眼睛有些湿润,站起身说:“我吃完了。”说完自己就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一时间没有忍住,眼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滑了下来。

Cosine是在一个安静的音乐酒吧里找到冰醋酸的,冰醋酸也是一脸惆怅的坐在吧台前。Cosine走过去问道:“你是怎么了?”冰醋酸说道:“别说了,和兟雁吵架了呗,要不然你觉得还有谁可以把我整的这么无奈?”说完,看到坐在旁边的Cosine也是一脸惆怅的拿着酒杯,就对Cosine说道:“不说我了,你和海雁怎么样啊?”

Cosine摇摇头,冰醋酸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海雁事情解决好的,早说让我去吧。”Cosine摇摇头说道:“你不懂,海雁让我感觉对我很陌生,甚至有些疏远,让我感觉很痛苦,不管说什么,她都是淡淡的,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打动她一样,虽然也说了一些煽情的话,但是让人觉得礼貌又生疏,找不到以前那种亲密了。”Cosine说完,就一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完了。

这个时候,冰醋酸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兟雁,冰醋酸着急的站起身走了出去。Cosine一个人坐在吧台,不知道心里该想些什么。酒吧里放着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曲,忧伤的男生混合着慵懒的声音静静流淌,混在Cosine的酒里伴随他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只是眼前不断浮现出海雁看着自己是亮晶晶的眼眸,或许也只有这样的眼神一直说服了Cosine不要放弃,不要为了所谓的高傲和自尊就放弃爱的人。

冰醋酸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看到Cosine一个人几乎已经半醉的趴在吧台上,看到冰醋酸回来后,Cosine强撑着坐起来笑着说道:“怎么,又和好了?”冰醋酸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对Cosine说道:“这女人还是要用哄的,哄了一会兟雁就不生气了,你不能真的和她较真。”Cosine听完后,笑了笑举起酒杯,对冰醋酸说:“庆祝你和兟雁重归于好。”

其实Cosine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但是一个人要是刻意买醉的话,是很容易喝醉的,没过一会Cosine的舌头就开始大了,冰醋酸还是有些意识的,看到Cosine放在旁边的车钥匙,赶紧打电话让自己一个朋友过来帮自己开始,一起把Cosine带回了朋友那里。本来以为Cosine会回去老老实实的睡觉,但是却吵吵着要喝酒,朋友和冰醋酸都有些无奈。

最好实在受不了Cosine的吵闹了,冰醋酸看着自己的朋友,充满歉意的让自己的朋友给自己弄了些红酒,和Cosine坐在地毯上,两个人又喝了起来。看着底下走来走去好像蚂蚁一样的人,Cosine有些痛苦的问冰醋酸说:“这么多人中,我为什么就喜欢上了她?这也就算了,为什么她对我还这么冷漠?”

冰醋酸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但是Cosine好像也没有给他让他说话的机会,只是自己把头靠在玻璃上说道:“其实我都知道,时间把我们改变太多了,就算是怎么努力都回不到回去,但是回不到回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呀。”想到这里,Cosine好像对着玻璃喃喃自语,一遍一遍的喊着海雁的名字。

冰醋酸有些看不下去了,对Cosine说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兄弟,你要是喜欢就去追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Cosine摇摇头说道:“你不知道,我满怀希望的看着海雁从远处走过来,看到她笑脸盈盈,我还以为我有机会,然后她一句话就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办法弥补了。”

“她换了发型,改了生活的习惯,又怎么一定心里还是那个人呢?何况,说句现实的,心里的那个人万一不是我呢?”说完,Cosine一仰头就将杯里的酒喝了下去。冰醋酸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Cosine了,只是说道:“要是当初没有去美国也就好了,不过你还是有机会的,这几年海雁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除非兟雁不知道。”冰醋酸信心满满的说道。

Cosine摇摇头说道:“你们不懂,不懂得那种感受,你爱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但是却失去了那种温馨和亲切,一切举止得当却不失距离,你以为她还保留的东西却发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说完,Cosine眼角有亮晶晶的东西。冰醋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痛苦的Cosine,就有些生气的说:“你要是这么痛苦,就不要再挂念了,以你的条件喜什么样子的女孩子不行?也不是非海雁那样的不可以啊。也不会这么难过了。”说完,Cosine就摇摇头说道:“你不懂,如果你已经和一个最爱的做过了很多事情,就算没有做过,两个人也许诺过的事情,如果换成另一个人,你还会接受吗?”说完,Cosine恍惚间觉得自己耳边有些声音。

“Cosine,你是喜欢女儿还是儿子?”海雁笑着问道,在他们经常做的长椅上,海雁懒洋洋的窝在Cosine的怀里。“都好,我都喜欢。”Cosine笑着说道,伸手摸着海雁柔顺的头发。“那你以后有了孩子还会对我好吗?”海雁问道,从Cosine的怀里做了起来,“傻丫头,我会一直对你好的。”Cosine笑着说道。“海雁,我会一直对你好的。”Cosine说着,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