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沐晴风气得不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写完的，写出能让你满意的垃圾小说。”
方若男也不生气：“哟，还生气了啊？我告诉你，有能耐就要拿出来秀，没能耐就卷铺盖走人，其他的，都是虚的，好作品才是王道，不管你认不认为它是垃圾，有市场，才OK。”
沐晴风有些畏惧方若男，尤其是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但她还是说：“努力地面对现实，不代表我就不能忠于理想。”
“很好，希望你尽快将完稿放到我的办公桌上，而不是只会对着我的办公桌痴人说梦，还妄图自欺欺人。”
沐晴风说了声“知道”就往外走，方若男若有所思，轻声念着她电脑桌面上的那句话——让我们忠于理想，让我们面对现实。
同样的一句话，她和沐晴风却有完全相悖的解答，从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个问题，效果的确很不一样。只可惜，她离年少轻狂的模样，已经太远了。
思绪被拉扯到很远，沐晴风却突然折了回来，方若男扬眉：“怎么？走出去又想起来该怎么反驳我的话了？”
沐晴风摇摇头，轻声说：“我想申请一个本职工作，当然，我不会影响小说的进度。”
“不用……”
这次换做沐晴风打断方若男说了一半的话，她说：“最近有个叫岳茗杉的作家很难搞，有点情绪问题，罗羽昕觉得很棘手，而且她也有很多其他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我想帮她完成这个。”
“这么有信心？”方若男不免有些怀疑沐晴风没来由的自信。
“我只是想尽力试一试，并没有保证什么，实际上没有任何人能在任务完成之前有十足的把握的。”沐晴风平静地说。
方若男点点头：“也好。那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是自取其辱。还有，你要记住，像岳茗杉这样的小角色，最多只能称作写手，作家二字，未免太抬举她也太对不起作家这个名词了。”
沐晴风温和地笑笑：“我不反对你的观点，但是我想说，尊重别人，是一个人应该具备的基本道德，尤其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
方若男“呵”了一声，说：“我一个小主编，算不上什么女强人，更不用说什么叱咤风云了。我不喜欢听你抬举别人，同时也不愿意听你抬举我。”
“我没想过抬举谁，我的想法从来都很简单，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什么潜在的意思，如果有，我会明说，其实我个人真的很欣赏你。你承不承认，我都想说，我知道这个所谓的主编顶多只能算是你的副业，我对你的主业并不了解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可是我真的觉得你没有必要全副武装，并且掩藏真实的自己。不然的话，是不是太累了点？”沐晴风一点都不急，云淡风轻地说着。
方若男显然吃了一大惊，她甚至懒得掩饰自己的惊讶：“你怎么知道？”
沐晴风笑笑说：“你不知道这个年头小道消息都流传得很快么？再说了，其实我也不清楚是真是假，只是擅自揣测罢了。”
“你倒真会猜啊。”方若男明摆着不信。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点风言风语，加上一点你的表现，猜出来并不难啊。”
方若男不说话，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