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一个极大的斗篷从头兜罩下,卓然而立。隐约可见从斗篷里面滑落的一缕灰白的发丝,映衬着月光更显其莹莹濯濯。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圣女压下心中的惶恐,暗自镇定地开口发问。可是她的收却紧紧的握起,有些痉挛般地轻颤着。
“这世上还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天山圣教?呵呵……”男子低沉地讽笑几声,带着几分唯我独尊的睥睨傲气,斗篷随着他的笑声也轻微地颤抖着。
“你到底还要什么?”圣女尚坐在床上,她陡然发现自己此刻的所处的位置对她极其不利,随即猛然从床上起身,闪身至牢房的另一边,背靠着墙壁,似乎觉得安心了些。
可是男子毕竟不是寻常人,他冷眼看着圣女的动作,并没有做何反应,心里却在暗暗讽刺圣女的自不量力。
若是她能从他手里逃脱,那她还会是现在这番模样?嗤……还真是无知。
“我想要什么?”男子哑声反问,“呵呵……你说我想要什么?”故意扬起尾音,男子的声音里满是戏谑与不怀好意。
他还真是怀念,她的味道。那么纯净,远比那天山雪莲更要高贵洁白的人儿,那种念头方一起,他便觉得满足。当然,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想,撕碎她所有的美好。那些他触及不到的东西,他宁愿毁灭。
还没等圣女回答,男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脚下微动,便到了圣女的面前。
男子一把抓住圣女的皓腕,不等圣女反抗便将圣女甩向牢房内唯一的稍显有些破败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的茶壶和两个茶杯随着圣女身子的撞击,被撞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之后,便四分五裂,终结了其在这世上的使命。
旋即,男子欺身而来,将圣女仰面压在桌子上。
桌子发出“吱嘎”的声音,以示它无法承受的了两个人的重量。
“你放开我……放开……”圣女终于失了往日的平和,厉声道。还一边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摆脱男子的钳制。
男子被斗篷遮住了面容,可是圣女却能感觉到他斗篷下的脸上一定是挂满了讽刺的笑,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
果然,男子低沉的轻笑着,那声音刺痛了圣女的耳朵,而是她却无法避免这就耳边响起的笑。她想,这世上最难听的声音也就不过如此罢了。
“你以为你逃脱的了吗?你以为你被囚到了这小小的牢房我就找不到了吗?”男子缓慢而嘶哑地讽刺道。
男人冷眼看着圣女无助而颓然的挣扎,有些享受这种感觉。看着自己的猎物在做着无谓的挣扎抵抗,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突然,圣女停止了反抗。这么长时间了,牢房里的动静并不小,可是却没有进来查看是怎么一回事,想必也是这个男人动的手脚,再做过多的挣扎反抗,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的目的?”男子低哑地重复着,身体有瞬间的停顿。半晌,他阴狠的道:“我只是想要毁了你。”
圣女眼含泪水勾唇涩然一笑:“为何?为何是我?”
她为圣女,尽心尽力为圣教教众,做着自己能做的事,她自问无愧于天也没有做什么惹怒神明的事情,为何?上天对她如此不公,竟派了这么一个人来折磨于她?难道就不能让她干干净净地来,不染尘埃地离开。
男子将圣女的双手举过耳边死死的压制住,大腿压制着圣女不老实的双腿,并将自己的身子挤入圣女的双腿之间。这下,圣女真的是没有任何的退路,如同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男子缓缓地低下头,遗漏在斗篷外面的发丝落在了圣女的脸上,随即他低头掠住了圣女苍白的唇,盖在他头上的斗篷也掩住了圣女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圣女那无谓的挣扎。
“你放开……呜呜……”圣女只是方说了几个字,接下来的声音便被吞了下去。
男子温柔在圣女的唇上婉转,像是对待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般,完全不似刚刚说了那么冷冽嗜血的话语,温柔地就像情人般的亲昵。
男子细细描绘着圣女的樱唇,轻柔地舔弄着,从唇角到将整个唇瓣含入自己的口中辗转。他脸上的肌肤紧紧贴着圣女的俏脸,竟是让圣女觉得极是光滑,完全不像一个能拥有这样破锣般声音的人。
说来圣女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强行与她肌肤之亲,可是却没有见到过他的容貌,只知道他是一个年岁并不算太大的人,这也算是一种讽刺。
许久,男子哑声笑着道:“我竟是忘了,你看起来兔子般模样,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呢!”
突然,圣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定了定心神,豁出去般无所顾忌地喊道:“我有了身孕,不可以……”
身后的动作突然停止了,四周更是一片死寂,圣女感觉到钳制着她的力量变得松懈,她猛然转过身子挥手甩向了男子,本来她只是想逼退男子,可是却挥落了罩在头上的斗篷,顺带着男子的脸也被圣女手上的力度甩的偏向了一边。
圣女惊呆了,随即便是更大的恐惧。
什么样的人竟会是这般模样?首先映入圣女眼帘的便是男子那满头灰白的长发,随着男子重新转过头来时轻轻地甩动着。男子没有表情地凝眸注视着圣女,那眼眸却是诡异而深邃,暗红的眼眸,邪恶异常,像是能吸引人的神魂。
在男子的眉间,透过额前的几缕发丝,一朵黑色的火焰型纹路跃然着,带着诡异的死亡般的气息。可是除却这些,单看容颜,男子却是容貌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