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教主的余威

试问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当初你抛弃的一切,最后都成为你所奢望的。

你看一次曾经抛弃的东西,基本上就想把当初的自己活活踹死。有这种冲动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们可敬的——柳玉清岛主。

终于熬过了烦人的欢迎晚会,喝的七荤八素的柳玉清在好心又性感的褐发美女——玛格丽特女勋爵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入柳玉清的房间,我们可以说小吉其的评价——“这里很萧条”纯属胡扯八道。

只见这个不大的房间里的任何一见东西都足够让我们小吉其男爵惊掉眼镜,一床雪球绒的被子,上面用珍贵的巨型海龟须装饰的藤萝花纹,一张不是很大的床上,仅仅一根床柱就有密密麻麻各种松露绿宝石,而且都是至少拥有上百个切面的上等宝石,这种宝石的聚力的方面当然是极强的,而两块地毯之间的缝隙上,蛟龙幼崽的胎毛相连,不可谓不奢华。

看到这些东西,真心不如看到床上这个面庞有些沧桑,但是绝对散发着阳刚,分泌之旺盛的男性荷尔蒙的难燃看起来奢华,至少,玛格丽特是这样看着这位躺在床上,像个婴孩一样,醉醺醺的男人。

不管这位名副其实的“蛇蝎美人”怎么游走,一路上给你了多少提示,千万要把持住,要不然,怎么被生吞活剥估计你都不知道,句话出自佐灵顿公爵,虽然只是在酒桌上互开玩笑的一句话,但,假亦真来真亦假。谁也不知道真话和假话哪个更真有些。

不过有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躺在床上的柳玉清还是很好的遵守了这个老祖宗留下的名言。像个死狗一样,就是对身材火辣的妹子保持了连自己的都惊叹的克制,“也许是吃一堑长一智吧”,在心中冒出这个讨厌的念头后,很是识趣的玛格丽特女勋爵,悠悠的对着“躺尸”的柳玉清说道:“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不勉强了,岛主还是继续做好梦吧!”

等确定了,女魔头终于走了,心中接了句:“好梦,不做噩梦就不错了”,柳玉清伸伸懒腰,打起精神,到下面的密室里去见早就等不及的客人们…

话说当时的陈叔之所以没找到两位“爱徒”,当然不是什么别劫持了之类的,反正就是找不到了,之后明显觉得不对劲的陈叔,惴惴不安地到附近的孙护法那里禀报这个重大的异常情况,结果却被告知,孙护法带着自己的两个“爱徒”跟几个娃娃,还有一个想仙翁一样地人物,一起骑上马,坐上马车,到“沉水宫”了。

感觉到不明不白的陈叔孤独地守了一晚上的望楼,第二天,他对自己的两个爱徒说:“来来来,有啥想说的,赶紧说,老子一夜了,就因为你俩不再身边吵吵,觉都没睡好!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我们的孙护法,和孙护法府上门人口中的“仙翁”——须颜梓大师。

当柳玉清岛主进到密室,看到自己从没见过的教主夜举天的孙子——夜天远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可以用五光十色来表示了:

只见我们的柳岛主,一脸庄重的走进来,把内侍挥挥手赶走,看着经过介绍确认了身份的夜天远,眼眸中,有怀疑,有胆怯,有高兴,有悲伤有忌惮,可以说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觉,并且给出一副这样的表情,可以说,是足够的无语了。

这样的表情当然只有迎接回来分遗产的成立老哥哥的时候,村里的小弟弟才有这个表情,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看出,此时的场景和上述这个情况在柳岛主的心里应该是差不多的。

不管自己未曾谋面的东王爷爷有什么想法,自从失去了叔公就渴望亲情的夜天远对于自己的东王爷爷还是非常友好的,这小孩子,直接爬过来本来隔开两人的大桌子,一把拦住柳玉清的脖子,对着胡子拉碴的柳岛主,来了个熊抱,然后直接捧着爷爷的脸,很是认真的说:“东王爷爷,你该刮胡子了”

“我能不头发梳起来都是为了迎接未来的盟友,胡子吗,再说吧”

心里这样想到,老人家多少被这样的孩子所感染,一把抱起这孩子,发出爽朗的声音:“那在爷爷的胡子没有刮之前,让爷爷的胡子和阿远的胡子碰一碰吧!”

说着,抱着夜天远的身子,把脸庞对着阿远的笑脸就开始蹭,被胡子折磨得又疼又痒,还哇哇乱叫的夜天远对着欺负自己的东王爷爷,一阵挣扎,密室里少有额其乐融融的声响也让守在门外的侍卫们很是惊奇。

一位上了年纪的侍卫,看着传来了浓浓笑意的密室大门,喃喃低语道:“上次让东王这么没有忌惮的笑,还是当年公子出生吧…”

密室里的柳玉清在爽朗的笑,密室外头的人却不打算让这笑声持续太久,几公里外的外使安置区,几位身穿铁甲的男人对着坐在首席的佐灵顿公爵说道:“我们必须拿到足够的好处,否则,连被庇护的权利都不会给这个叫花子,还想着帮他推翻斯满?门都没有!”



第二天凌晨时分,终于安排下两个淘气包和一个傻小伙休息后,须颜梓独自一人到院子里,望着挂枝树冠的半月,多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痛苦的喃喃自语:“老喽,没有那一点雄心了,只想过个一般人的日子算了。



第二天,当听到舅公说要请求岛主给他一片老林,并且保证不进行破坏,雷洛平很热闹的很是不解,正要询问,只听夜天远瞪着双眼,看着须颜梓说:“舅公是不是因为觉得把我们交给了东王爷爷,您就可以放心了?就不用管我们了?就可以甩开我们这个包袱了?是不是?”

被这死孩子的追问,问得很是伤神的须颜梓当然不会正面回答,只是很直接的安慰道:说哪里话啊,舅公怎么会干这种事呢?舅公一路上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舅公很忙的,舅公是木岚部的大统领,要照顾部众的,不能只管你们几个啊,还要管好多弟兄们呢,好多人比你们还可怜呢,你们不能这样的,听话,好好跟着柳玉清王爷学习法术,早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那叔公的意思是说,只要能够自己好好学习法术,就能保护自己了?就能保护心爱的人?就能让自己不可怜了?就能够不用管了?”须颜梓的胡扯八道刚刚说完,思维敏捷的夜天远直接几个大问题就追问过来。”都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舅公这么说话?那要是不好好学法术,你就什么都不能做到,会了不一定能处处管用,不学了,就是个废物,到哪里都不管用!好了,舅公去找岛主了。你们今天把《元神论》背熟了,回来舅公检查!”被死孩子说的无言以对,只能玩起文字游戏的须颜梓表示压力很大。

同样表示压力很大的还有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