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舍友

“哇你……帮帮忙好不好,都已经三点了你还睡!”对着打鼾到可以吓跑满屋子蚊虫的室友叫唤。

阿兴,我的室友,同房又同班两年多,也被折磨了两年多。因为鼾声大到大一时露营只有我们那个帐棚连蚊子都没有,便有了“电蚊香”的绰号。人是不错,但是专情于他的女朋友,这点让大家都很佩服他,在这么多美女的校园里,他竟然死守着一朵花。

“……”妈的依然睡死,对着呈大字型的阿兴扯了他一小撮脚毛。

“干--”

“醒了是不是?!电蚊香!”

“SHIT!干麻这么早叫我阿,今天早上又没课,让我多睡一下是会死欧!”阿兴搔搔他的头部耐烦的说我拿着前天到西门町买的450元的超耐打,耐摔小闹钟给他看。

“……”看到他下巴往下拉了大约10公分,整个人停格了10秒多。

“干干干!完蛋了!都三点了,今天下午还有好多事要做。”认清现实之后整理的速度倒是颇可观,一面换着衣服嘴巴还能马不停蹄的碎嘴。

“有什么关系阿!反正也不是没翘过一整天的课。”我拿着三合一咖啡包,悠闲的晃到饮水机前,持续悠闲的按下加热……“又不是说这个,今天我约了朋友两点见面啦,都怪你!不早点叫我……”持续整理东西加抱怨。

“拜托,我今天早上九点半上课前还给你按了闹钟,我也是现在才回来!”持续悠闲的回简讯,看看有没有新的留言。

这时阿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讲的很小声,听不清楚,八成是妞打来。

饮水机开始呻吟了,我端着装了咖啡的纸杯,慢慢的压下热水,回头过去看见阿兴手里拿着手机趴在床上。

“喂!你要不要喝咖啡?”

“……”点个头也不会?找死。

慢慢向他走过去,原本吓吓他,但是走到剩一公尺时却听见越来越浓厚的打鼾声好阿!惹火我就不能用简单的招式了。没什么啦,就是电蚊拍嘛--“啊--”窗口的小鸟四处逃逸,不知道楼下的人接着叫什么意思的,大概是有鸟吓到失禁了天外飞来鸟屎到他们!

“江子龙!你知不知道很痛!”他一边跑到浴室一边喊着。

“不是要跟朋友见面吗?自己睡着!怪我。”

“已经打电话来说今天不能去,只是上午没联络到我啦!”怪我瞜!!

“算了,要不要吃饭?我要去买明天体育课用的羽球。”

“不要!我想再睡一下,昨天我去唱歌到4点多……”从浴室里换完衣服又继续睡,有时还真是受不了他,有时在想他该不会是被无尾熊性侵害过吧!居然睡了将近13个钟头,真不知他大一以来有多少课是人在眼皮开的情况下上过的,不知提醒过他眼皮要减肥提醒过多少次了。

我拿着机车钥匙往诚品的方向骑去。来到台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总觉得有些路自己明明走过却很新鲜。诚品到了“SHIT!怎么连非假日都没停车位ㄚ。”边抱怨边牵着车慢慢找停车的位置……找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很窄的不算位置的位置硬塞了进去,结果是把右手边的一排车子给挤倒了,我只记得是倒了4辆摩托车加上十几部脚踏车,结果路上的一个老伯伯向我看来,我能怎么办,当然是扶着自己的下巴赶快跑啰!跑了之后发现不对,如果我的车子是站立着而旁边的都是倒的,那不就代表是我撞的吗?!赶紧跑回去把自己的车子翻倒然后立刻闪人。

进了诚品之后才发现“咦?诚品有在卖羽球吗?算了,问问看吧!”这对出来台北又初次踏入诚品的我,是很正常的一个疑问。当我正向柜台的方向走去问柜台小姐时候,心里还在担心“火烧赤壁之摩托车和脚踏车的连环倒”时,忽然一个人撞上我的下巴。

“啊!”见一个长发女孩跌坐在地上,旁边散落着一地的原子笔和一堆书。

“对不起!对不起!”我边道歉边帮她捡拾散落的物品,却发现他买的书都是什么人性,心理等等的书,他大概也是附近大学的吧我想,而且百分之八十是念心理系的。

“谢……谢……”捡完东西之后他就抱着东西往柜台结帐然后就跑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走出门外才回过神来,还有很罕见的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苹果香。

“啊!”看着她在地上遗留下一样东西,心想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她的学校,难道要留下来做纪念吗?但是遗留的是一包卫生棉,如果带回家一定会被骂变态!但是不捡起来好像更奇怪。

刚刚停车的地方,三个学生在那牵脚踏车嘴巴还不忘念道“是哪个该死的停车不长眼睛啊!”“就是啊!那个人想必是头非洲大象,下车时才会撞倒的。”“搞不好他是开火车来的说不定,真是王八蛋。”看来这些人的杀气指数已经超出我跟我家猫抢牛奶喝的恐怖了。

“干你妈的乌龟,准是个人丑命贱鼻孔流脓老爸像猩猩老妈像狒狒。”这样咒骂自己实在不好受,赶紧骑着车飙回宿舍,避免等一下车主又来,那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曾曾曾曾祖父母们今天会不会来找我。别想了,先闪……回到宿舍已经下午将近五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上一下我们学校的BBS!

“啊哈!终于等到你啰。”一个我只跟他聊过两次却以为我们很熟的虾米救世主砸了颗水球。

“是啊!一个礼拜没TALK了,所以我为了看你(死了没)所以就上来啦!:)”要不是他跟我一样都是讲话很无厘头的话我根本不甩这种开口闭口不是隔壁母鸡生了6颗蛋就是天上的鸟今天好像便秘的说等类似的话,不过想想我好像也是这种人,但是从别人口中说我还是有点被抢镜头的不适。

“是吗?我看是看我死了没吧!”他是乩童吗?

“这么不相信我:(”

就这样跟他扯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还扯到了非洲的蟒蛇有没有模仿瑞奇马汀,南极的企鹅会不会流产,美国的老鼠是不是有在用SK2等诸如此类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