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芃不要走,我是爱你的。”睡梦中瞿殷锋彷佛看见骆雨芃用那冷然绝望的眼神看向他,狠心地转身要离他远走。
离去前还抛下一段话,“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她那眼神漠然的神情,似乎早已说明了一切,他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没有第二句话。
“不,你要相信我,我会撒谎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阿。”他不死心地强行拉住她的右手,不让她从他身边溜走。
“我们还有未来可言吗?瞿殷锋,不我应该是说瞿家大少爷,你所扮演的平民角色还好玩吗?我只是一个在平凡不过的小老百姓,不适合玩你那门当户对的爱情,恕我不奉陪你到底。”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底的爱恋已不复见。
他此时顾不得男人的尊严,膝盖一弯跪了下来,硬是抱住她不肯让开。
“我不准你从我身边离开,我不能没有你阿。”
“这句话你留给下一个女人听吧,再见。”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就这样绝情的走掉。
“不,不要?”瞿殷锋猛然惊醒,冒出一身冷汗,这个梦好不真实,却也让他吓出半条命。
尚未来得及思考梦是真是假,依偎在他胸膛的那只小手让他为之困惑。
奇怪他都嘛一个人睡觉,从哪来多出一个人来的,他可是没有跟男人抱在一起睡的怪癖。
睡的正甜的女人感觉失去温暖,索性双手圈住他的肩膀,乔个好位置整个人更加贴紧他胸膛。
突来的软香娇躯在怀,他大气不敢喘一声,这是哪来的女人不明究里对男人投怀送抱,真不知人心险恶阿。
该死,他不能再对不起雨芃了,对这种主动的女子更加厌恶,要是他的雨芃决不会这样子的。
他扳开那女人的双手,粗鲁地推着她的身子要她起床。
“怎么了,我好困喔,再让我睡一会嘛。”女人喃喃自语着,想睡的欲望迫使她撑不开眼皮,只觉得这个让她依靠的东西怎么一直动来动去的,这样她怎么睡觉阿。
一个人睡又觉得好冷,女人干脆撇开棉被不盖,紧紧地牵住他的手臂,横躺在他的怀里,像只无尾熊似的巴着他不放。
“你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花痴一个。
他顾不得形象正要破口大骂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时,越觉得奇怪怎么这女子长得很像亲亲芃芃,困惑不已的他缓缓抬起她熟睡中的小脸一看。
心中的惊吓已经多过于惊喜,这不是雨芃还会是谁,他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符号,愿主保佑梦不要让他成真。
事到如今,就只好继续陪她一起?装死吧。
他心一横,抱紧心爱的她继续睡,反正缩头伸头也是一刀,他就交给睡醒后的他烦恼吧。
呼噜呼噜睡吧,呼噜呼噜催眠自己还在作梦吧。
呼噜呼噜她不是雨芃,他真的眼花了。
“瞿殷锋,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装死也不能躲一辈子,该来的总该会来。
“解释什么?”他垂死做个挣扎,还在硬撑有个转机的余地,他再等免死金牌的机会。
“要我再说一次吗?瞿殷锋瞿大少爷。”她嘴角上扬露出一股深沉的笑容,让他不禁打个冷颤,女人当真是不好惹的。
而亲亲雨芃会叫他的全名只有三种情况:
一、她真的生气了。
二、她真的非常生气了。
三、她真的生气到极点,而想把他给碎尸万段了。
他能不能三个选择都不要阿,套句成语形容现在的他,“自作孽不可活。”
东窗终于事发,他认命地把所有经过从头说到尾不敢漏掉任何情节,完完全全地说给她听。
听完后,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把双手举得高高拍两下。
“带证人。”
啥米?还有证人,这?这?他不就是稳死的吗?
该死,让他知道是谁背叛他的,他就?会背对着雨芃私下给他照顾下去。
迎面走来两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而跟在旁边的恶魔莉莉回给老哥一个再灿烂不过的天使微笑,似乎在说着哈哈,他死定了。
“唉呀!锋儿你交女朋友这档事怎么不让妈知道,妈怎么会反对呢?倒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对方,最好手脚快一点先上车后补票也没关系,妈不介意我的小孙子先出来见见市面,对了老伴你说我们该开几桌来招待客人阿。”徐荷美若有其事地连说一长串话,口才滔滔不绝的开始想象后续发展。
瞿殷锋哭笑不得地看着天真的老妈,根本连让他盗上三垒的时机都没有,哪来的补票论阿,何况他已经看到老爸的头冒出阵阵浓烟,想必他今天是别想要走出魏氏道馆一步了。
老哥的痛苦就是她瞿莉莉的快乐,她继续朝老爸咬耳朵,越说些他的坏话,她心里才能更加痛快。
反正她就是有这种见不得人好的病态,哼!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
一旁的瞿殷锋咬牙切齿着,该死的莉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真是可恶。
不用想也知道向亲亲雨芃打小报告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他太大意了,以为所有的计划过于完美,却忽略了一颗颇具威胁性的老鼠屎,真是失策。
“放肆,你这小子真是丢光瞿家的脸,什么工作不好做偏偏跑去当佣人,这跟当小白脸又有何差别,你真是气死我了。”瞿殷杰恼羞成怒,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不成气,教他颜面往哪里摆。
“爸,当佣人并不可耻,至少也是靠自己的劳力在赚钱,我行得正做得端不偷不抢不盗又有何错,也没对她做些越矩的事,完完全全靠双手打拼,不忘瞿家祖训。”不仅要为自己辩解,更不能让老爸误会雨芃,他们是清白的。
不远处响起一阵拍掌声,魏劭墉朝他们慢慢走来,于是开口道:“锋哥说得好。”
“伯父你好,我是魏劭墉,锋哥所说的话我可以为他作证,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很尽力在做他份内的工作。”他跳出来为他伸冤,锋哥有危机他当然要为他辩护,不然以后他就少了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在。
“是的伯父,他的确卖力在为我工作,期间还有几个月的薪水没拿,任劳任怨全凭我使唤。”骆雨芃不由得也开口为他辩解,看在他刚刚帮她说话的份上,就先原谅他一半好了,剩下的一半怒气她会加倍让他做牛作马奉还。
瞿殷杰哼的一声把头转过去,脸上刚毅的线条没变,心里却早已相信他们的话。
“就是说嘛老伴,要相信锋儿,他一定过没多久会帮我们瞿家抱回一个孙子的。”徐荷美当真想孙子想疯了。
一片和乐的气氛,却有人深觉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爸和哥眼底的跋扈气息消失无踪,话题一转局势又变了,她的计谋根本就无效,这这都是魏猪头害的。
厌恶他的事又添加一笔,她恶狠狠地赏给他一顿白眼。
这辈子跟他的仇是结定了。
魏家除了小兰以外,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你刚对我抛过来的媚眼我会记住的,众目睽睽之下对我打情骂俏,我会不好意思的。”魏劭墉走近她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音量在她耳边诉说着。
“去你的不好意思,我?讨厌你到极点,你这辈子休想碰我一根寒毛。”一向自致力甚强的她一瞬间火气冲了上来,她不顾形象大骂粗话,愤恨地脚往下使力踩向他,外加送他一个大锅贴,不理众人甩头就跑。
清脆的响声响彻云霄,大伙纷纷把焦点注视在他脸上。
“没事,莉莉在帮我打一只好大的蚊子,那蚊子太狡猾了。”脸颊上传来火热的疼痛,连五指印都清清楚楚地显现,可见这一如来神掌力道有多大。
魏卲墉在心底附和着,放心我会不止碰你一根寒毛的,第二第三根一直到一百根,他都会不畏艰难越挫越勇继续给她碰下去。
“吸你的这只蚊子不止狡猾,它还辣得过火,加油吧。”他语重心长地过去拍了拍阿墉的肩膀,该为阿墉立个墓碑写上八个大字“革命烈士,壮烈成仁。”
“大舅子,放心看我的,这只呛辣小野猫必定手到擒来。”他拍胸脯大方保证,任何手段都比不过一个缠字,他决心要缠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