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又怎么样?和赶她出去有什么关系?”
“她是儿子的老师,你该尊重她,况且林巧寓是来做家访,你就更不该毫不客气的赶她出去,你知道你这样做对儿子的伤害有多大吗?”
“我不知道。我不喜欢她,所以赶她走,跟儿子完全没有关系。”
“可你这样的行为已经给儿子造成伤害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向儿子道歉。”
“你最该道歉的人,是林巧寓!”
“不要。我才不要向那个女人道歉。”
“做错了事就要道歉,这是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为什么不向她道歉?”
“我不想。不愿意。我又没做错事!”
“你怎么没做错事!你无故赶人家出去就是不对!她有做什么非得让你毫不留情的赶她出去的事情吗?”
“没有。可我不喜欢她,这里是我家,我不喜欢她在这里,赶她出去很正常吧。”
“一点都不正常。这里不只是你的家,还是我和儿子的家,她是儿子的客人,更是儿子的老师,你怎么能因为你不喜欢她而赶她出去呢?”
“为什么不能?”
“你!真是……”李肆疼叹息,“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她有做让你讨厌的事情吗?”
“没有。我只是很直觉的不喜欢她。”
“你是第一次见她吧。你这样妄下定论是很幼稚的行为,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要因为第一印象不好就讨厌人家。再说,林巧寓和善又漂亮,你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我就是不喜欢她。我是很幼稚,如果赶她是幼稚的行为,我会一直幼稚下去!”
“呜……”听到这样的话,李肆疼真的没有语言了。
绒绒根本就说不通,一堆歪理!
李肆疼觉得绒绒的思想真的很幼稚,很奇怪。好像,她缺少什么东西,不过,到底缺少了什么,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李肆疼吐了口气,算了,反正也不是大事,他何必再和她争论下去?
自从这件事后,誊葛对绒绒的态度发生了**的转变,原本只是不和她亲,现在,他是能不和她接触就不和她接触。
绒绒明显的感觉到她和儿子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儿子现在对她是避而远之。誊葛的行为让绒绒无比的难受。
三天后,难得的星期日,绒绒觉得呆在家里有些闷。
今天阳光非常的灿烂,誊葛和疼哥哥一早就神秘的出去了,难得的,她也想出去走走。
她很随意的在大街上转悠,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她不熟悉的地方。
举足无措的绒绒四处张望,她竟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绒绒喃喃自语道,“咦?那不是誊葛和疼哥哥吗?他们在做什么?怎么会在这里?”
疑惑之时,她眼尖的看到了他们身边的女人。
绒绒心脏猛的疼了一下,她心惊的想,那女人是谁?
绒绒呆楞在那里,在那女人回头的一瞬间,绒绒认了出来。
她不是那个姓林的老师吗?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绒绒觉得心脏难受的不得了,看他们逐渐走远,绒绒的脚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他们,绒绒不停的思考着,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呢?答案似乎已经在心里浮现出来,可她仍旧不停的问着自己,不想揭开早已清楚的事实。
“看,他们一家人多幸福啊!”
“好漂亮的一家子啊!男的帅,女的美,儿子又那么可爱!”
“看,那家人真好!”
一路上,绒绒听着路人的赞美,眉头拧的死死的。
绒绒心痛的想着,是吗,他们像一家人啊,一家人就该是这样的,可她却从来没有和他们这样过!
是因为她有病吗,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情所以她没有资格了吗?
前面的三人突然停下了,远处的林巧寓接了个电话。
绒绒眼尖的看到了林巧寓电话上的装饰链是个小巧的葫芦!
原来,原来,原来……
绒绒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血,汩汩而出。
原来,她根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啊!原来,他们才是一家人啊!原来,她早就遭到背叛了啊!
望着他们快乐的**了游乐园,绒绒的精神开始恍惚。
她恍惚的在街上晃荡着,不知不觉的就回到了家。坐在厨房里,绒绒目光呆滞的看着,眼里映射不出任何东西。
天黑后,玩了一整天的父子俩回到了家。
打**门,李肆疼抬了抬眉,对儿子说,“你妈妈不在吗?”
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屋子,誊葛摇了摇头,“是不是已经睡了?”
他俩对视了一眼,双双来到了卧室。
李肆疼打开卧室的灯,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誊葛猜测道,“难道妈妈出去了?”
李肆疼分析道,“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吧!”
看了儿子一眼,李肆疼说,“再去别的房间找找找吧!”
最后,他们终于在厨房里找到了绒绒。
看呆楞的坐在那的绒绒,父子俩对视一眼。
李肆疼觉得今天的绒绒有些不对头。
“你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绒绒从呆楞中清醒过来,声音略微沙哑的问,“你们今天去哪了?”
李肆疼简单的回道,“去玩了。”
绒绒眼神空洞的问,“和谁?”
李肆疼表情不变的说,“当然是我们俩啦!还能有谁?”
绒绒的眼里闪过一丝疼痛,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她语气平静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李肆疼神态自若的说,“你还没起来,就没告诉你。”
绒绒点了点头,笑了一下,“玩的开心吗?”
“当然。”
绒绒吸了口气,假装冷静的问,“吃饭了吗?”
“吃过了。”
绒绒看了他们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
誊葛有点不安的拉着爸爸的手,说,“妈妈今天有点不对劲。”
李肆疼看看儿子,语气低沉的说,“我也这么觉得。”
誊葛有点担心的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李肆疼分析道,“应该不会吧,我们又没告诉她,她不知道的。再说,以前我们出去玩也没带她不是吗?”
誊葛皱着眉头说,“可今天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