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位于森林的某个中央位置，只能大体判断如此。古德勒怀里揣着牛肉干，给王学礼递过来。
“还想不通？”古德勒又掏出酒来，他身上带着足够多可以享受的东西，他似是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
“你是王家大少爷，谁干杀你？除非不要命了，你不要盯着你认为应该是敌人的敌人，那样你永远找不到敌人在哪里。你应该用你的眼睛看所有的人，看看谁最有可能成为敌人。人的脑子容易成为模式化的东西，好像模子，只能对应一个样子。你的脑子不应该如此。”
王学礼咬着牛肉干，这牛肉真硬，他还是要啃：“我做的事情太多，许多东西都是在办公室养成的，习惯了模式化，机械化的高效套路。却忘记了随机应变的方式。”
“这都是人之常情。”
“我很弱，现在才知道。”
“其实，这也是好机会。突破你的固执思维，假如你是继承了王家家产，才发现这个毛病，那不是太晚了么？”
王学礼想想也是，他说：“你的想法总是很新颖。”
“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大实话，你们平时的空话太多了。套话，假话，虚话，有时你们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以至于对自己做判断时都迷迷糊糊……做我们这个行当的，都是需要直接敏锐客观的东西……”
“我恰恰缺少这些。”王学礼反思道。
古德勒看他已经够惨了，有颗子弹差点打穿他的心脏，他扑到了王学礼，子弹从他的胳膊一侧穿过，他留下了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再多吃点，有力气了。我们就得继续走了。这里只够安全一会儿的。”
王学礼站起来：“我已经吃饱了，我们走吧！”
古德勒收起硬邦邦的牛肉干，这是此后的口粮。
“我们应该朝哪走？去哪里？”
古德勒指着森林深处：“当然是里面，越是往里走，我们越容易迷路，他们也越容易迷路。”
这种让自己迷路同时引导者别人迷路的思维真是新颖之极，王学礼金跟上，古德勒前面带路。
这是森林的中央位置，他们走后十分钟，另一拨人来了，带着口罩和墨镜，从这里走过。
“这里有人走过。”
一男子看着地上的一些水的痕迹，还有胶印。
“继续往南，他们往森林深处去了。”
越有十五个人，个个都是杀手。他们撒开了网，扑向森林更深的地方。
王学礼跟着古德勒到了一个山头，上面有个山洞。
“我们进去，到里面好好休息，休息！”
“这样会不会太暴露了……”王学礼瞅瞅山洞的位置，这小山上，一眼就看得到山洞。有人来了，也会瞅准这里。
古德勒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先休息好，才能有精力做事儿嘛，别那么死板……”
王学礼想了想，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