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今天

当宴会散场的时候,我和丁芳走出了这家酒店,不知道为什么,向外走的路很通常,那些刚才的陌生已经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恶心的感觉。虽然我们俩没有喝太多,但丁芳还是指着我的脸蛋说,我脸红了。而我看着丁芳,她又何尝不是那?

黑夜一点都没有蒸发,那些属于都市的喧闹,反着更加的衬托了,那些属于快乐的霓虹。而我就在走这样的世界中,我孤独,也将强,快乐也悲伤,梨花满天,抓不到的冬虫夏草,我觉得很干枯,只是因为这样的感觉,我不知道程海,今天给我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刚才我没有多想,那是因为环境的洗礼让我不知所措,当一切都静下来的时候,我开始这样想了。脑海中浮现了很多的也许,我就这样傻傻的站在路边,而丁芳正在左右张望,终于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于是我们就往家走了。丁芳说,她今天很高兴,因为她认识了很多财主,说不定以后可以帮助她成为女强人。我说,恭喜她了,这样的话语,我没有经过思考,因为我脑海中想的是程海。当我今天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觉得有那么一刻,我们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那些踏着草地,追着风筝的日子。我想起了,很多年前,我和朋友打赌输了,而且还是有惩罚了,虽然只是一个玩笑,但程海还是帮我接受了那一个玩笑的惩罚,他围着操场跑了100圈。之后我问他为什么那么在意这样玩笑的时候,他说,他爱我,想要帮我,想要保护我,哪怕一点点的小事也是一样。计程车一直这样的在星光的马路穿梭着,而我一直沉浸在那些所谓的回忆中,打醒我的人,不是坐在边上的丁芳,而是我自己的手机。那是一条短信,是程海发来的,他说,他要结婚了,所以想要见见我,他曾经答应我,要帮我去完成梦想,所以他联系了唱片公司,想要帮我完成,我的音乐梦想。我看着还是液晶的手机频幕,那样的屏幕没有色彩,但是那些文字,却是勾勒出了一幅图画,然后在我的脑海中,变成了最长的电影。我拿出了那张程海给我的名片,我没有看那上边的内容,我只是打开车窗,然后将那张卡片,扔了出去。丁芳见状,急忙问我,干什么啊?这可是机会。我看着丁芳没有说话,我就这样严肃的看着丁芳。丁芳似乎读出了什么?就从我的眼睛中,于是她说,你丫!就是纯是一个情商达人。我笑了笑,然后我们都沉默了,我把头转向了左窗户,丁芳把头转向了右窗,感受着都市的凉风,或许这样我们会更加的清新吧,就好像洗尘一样的感觉。

丁芳的家要比我近一些,她下车的时候,告诉我别太多想,神马都是浮云,而我怔怔的点了点天头。我到家的时候,是15分钟之后。我住在一个普通的在也普通不过的居民区中,房子也是我租的,一间合租的房子,我的那位房友,是一位女生,年龄比我还要小,但是她不经常回来,事实上我也见过她一次,就是我刚来的那一天,之后就在也没有见过面了。

晚上的时候,我把毯子卷在了自己身上,就好像一个虫子一样的在床上贪婪着。我很累,是真的很累,身体,心里,都很累。只因那些未知的时间,未知的事情,未知的明天。

我喜欢在黎明后醒来,这是多年一来的规矩,在那种蓝黑交加的颜色中,演绎着自己的故事,我总是在那个时间,直起身子,然后就这样思绪着,有时候想的是过去的往事,有时候想的是接下来的未来。而今天也是如此,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想的是,刚才的梦,在那一场梦中,我梦到了,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学生,穿着引以自豪的校服,在操场上跳皮筋。而那个梦中天空中有很多的飞鸟,很多的颜色,我不知道那些飞鸟,出现在我梦里的目的,我只是从瞳孔中看着它们的翱翔,于是我想起了老师曾经说过的话,\"我们都是未来的主人\"我坐在清风的屋子里,窗户是打开的,我不断的想象那些越来越模糊的事情。我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什么的主人,反而像一个犯人,每一天都奔波着,寻找自己存在的理由。有时候觉得这就是一个种囚禁,而那些逝去的青春,才是大千世界的自由,我们这些北漂的人,是被剥夺自由的人。

这样的一个秋天,早上很冷,中午很热,到了晚上又很冷,我就这样的重复着,这些如生命线的路途,是的!我就是走在这样的钢丝上,而我也喜欢哪一首歌,走在钢丝上的人。

虽然我没有接受程海送给我的最后的礼物,但我还是想尽快结束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我想要那种有保证的生活,所以我在网上找了一家唱片公司,而那家公司回复我,让我有时间去去面试,试音。

那一天好像是秋天最后的一天一样,因为风很大,落叶也消失了,不知道被卷到了哪里,或者那些痕迹被天堂没收了吧。这样的路途难免有一些悲伤,而我的悲伤却夹杂着希望,我留着着斑马线,那上边都站慢了那些朴素表情的人们,而我就在他们其中。于是我想了想,或许我现在真的是长大了,那些被青春宠坏的激情在也没有了,而如今我的生命中,却而代之的就是这样的朴素,很不幸,我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所以我要努力的去寻找那个我喜欢的世界,一个快乐的圈子。

这家唱片公司的面子叫\"醉\"我不明白,这文字的意思,事实上我一直都像一个文盲是的,哪怕这么朴素的文字,也只是刚刚钻进我的眼,却隔阂在了我的心外。我没有理睬这些东西,我走了进去,虽然是在4楼,但玻璃确实落地窗,很亮很亮。接待我的人是一位,年轻的帅哥,他的脸很白,很很多的电视剧一样的白,我脑海中偷偷的组建了一个词\"小白脸\"他的头发染了黄色,但却好像和他更搭调了。他坐在沙发上,而我站在门边,屋子里还有一张好像多余的办公桌,那桌子上没有很多的东西,只有方有一个还冒着烟的烟灰缸。这一刻我几乎觉得他很落魄的样子,但我没有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他问我是不是专科生,我很肯定的告诉他,我是。并且我还说,我很喜欢唱歌,我有我的梦想,我会为了我的梦想付出所有。他笑了,他告诉我,光是付出还不够,他自信的站起身子,走进我,然后在我耳根边,偷偷的说,还需要实力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的举动,当时我觉得他是一个怪人,一个很怪的人,怪到我不能够去理解,人们都说搞艺术的人都有一些奇怪,今天我算是见证了这一点。

来到录音棚的时候,他让我先试试音色,其实我今天是第一次来到这样专业的地方,我甚至不知道那个陌生的麦克,是不是,我认识它,它不认识我,但是我既然来了,我就决定一定要进自己的努力,就豁出去吧。于是我装模作样的告诉他,我要唱的歌曲,叫隐形的翅膀。

音乐响起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我是陶醉了在音乐中,还是害怕这样的环境,我自己也说不准确,总是我是跟着心中的感觉唱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唱的到底好听不好听,我就是这样跟着拍子走着。

当我唱完的时候,四周的空气也同时凝固,我不知道这一步踏在了哪里,只能听从哪个怪人的安排,然而他却看着我笑了,他说,我唱的还不错,但是要成为真正的歌手,还有要看机会。他说,愿意给我一份合音的工作,工资不高,不过他保证一定比我自己在外边漂泊强的多,也踏实的多。其实我现在的要求也不高,我本来就打算,从最底层做起的,于是我的答应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坐在了办公桌上,他是真的用屁股坐到了桌子上,我亲眼见证了这一点。他介绍了自己,他说他叫,花岩,是这家公司的组长。然而我却没有看出领导的架势,他说,他要组织一个团队,然后打造自己的明星团队。我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只是问道:\"我有机会唱歌吗?能给多少工资啊\"他说,一个月给我3000块钱,唱歌的机会很多,不过都是合音。其实我知道这样的待遇很普通甚至接近于基层,但也确实比我自己北漂好,于是我就答应了。

当我最后离开的时候,花岩还不忘提醒我说道:\"下星期一,就能上班了,别迟到了,不然扣工资\"我背对着他离去,而此时我的嘴上已经按耐不住笑容了,我觉得虽然只是一个小角色,但我毕竟还是进入正轨了,值得高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