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心宫
“太医,格格怎么样了!”怡妃着急说。
“格格没事,只是受了太大刺激和风寒,臣开一帖安眠的药,让格格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太医说着。
“太医,朕告诉你,要是格格治不好,你就提头来见朕。”乾隆大怒喊叫。
“臣遵命。”太医提着药箱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等等扫到台风尾。
昕月在太医和怡妃的细心调养下很快复元,但却变了一个人,不笑,不哭,不说话,整天就呆在房里,对着\"双蝶戏园\"图发呆,一呆就是一整天,不然就是到御花园的凉亭弹着尘月送给她的曲。
很快的,时间一下就晃了三个月,眼看就是昕月要出嫁的日子。这几日乾隆得知此消息有点担心,但是又想到昕月可能看开了,就没有在多留心。
这日皇帝突然来到\"思心宫”,带着女儿要出嫁的嫁妆要女儿挑,顺便看看女儿的心情,但是看到女儿毫无悲伤的感觉挑着物品,乾隆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念晴!来看看皇阿玛给你挑的嫁妆,你这些嫁装比你前面四个格格的嫁妆还好还要多,且都是外国使者送的,朕全给你当嫁妆。”乾隆高兴着说。
“谢皇阿玛恩典!”昕月面无表情着行礼。
“那你好好休息,在过几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乾隆知女儿心,就不多留了。
终于出嫁的日子的早晨,昕月在乾清宫拜别了皇帝,太后,皇后,和最疼她的怡妃。晚上则是正式出阁,凤辇则以停在思心宫外面停候,今夜可是全皇宫喜气洋洋。但只有一人默默无语,闷闷不乐,那人就是任凭宫女打伴的新娘—昕月格格。
怡妃要给昕月盖上头盖时,却被她制止,因为她要求带上自己最锺爱的古筝当上路,怡妃不疑有他一口答应,转身唤了太监带琴上路,在怡妃转身与太监交谈时,昕月却与紫湮叽嘟几句,随后就不见紫湮身影。
盖上头盖,也就代表正式出阁,驸马,澐祈扶上新娘入凤辇,就启程往自己的恭王府拜堂,在行经路上必经过柳王府,只见宫女紫湮和太监小顺子趁人不注意时溜进柳王府。
昕月看着紫湮进入柳王府后,掀开了头盖,从袖口拿出一瓶小巧的瓶子,打开瓶盖,昂首就把整个瓶内的东西喝入腹中。
一群人高高兴兴的护送格格到驸马爷家,疏不知轿内却是另一场风波,轿子摇阿摇,晃阿晃,就晃到新郎的家,等到新郎掀了轿帘,看到的是新娘面色苍白,嘴角有一丝丝的血丝。
这个消息立即震惊所有北京城,一个格格在轿内薨逝竟无人知,乾龙与太后,怡妃大怒,传令护送格格出阁所有宫女太监,正要一一盘问时,接到柳王爷求晋见。
“皇上!臣有格格的遗书。”柳王爷含泪跪地说。
“遗书?格格的遗书怎会在你那?”怡妃不解的问。
“是格格出阁时托小顺子带来的。对了!格格托人带琴,要臣带为保管。”柳王爷老泪纵横行的说。
“琴?”太后不解的问。遗书跟琴有什么关系?
“回太后,是的,格格托给臣一只琴。”
“先把格格的遗书给朕吧!”乾隆含着泪看着柳王爷,早已没那心思去讨论那只琴。
当柳王爷交给了皇帝抖着手接过信:
皇阿玛,太后,怡额娘:
请恕念晴不孝,念晴此生只认定柳尘月是念晴的驸马,今生今世不嫁他人,念晴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请皇阿玛恩准我与尘月同葬,念晴要生生世世与他相随,念晴今生不能与他结为连理,但求来再来作夫妻。
请皇阿玛保重龙体,太后奶奶玉体安康,请代念晴向怡额娘道歉,念晴受了他照顾十多年,到最后还是伤了怡额娘的心。
不孝女
昕月叩首
“念晴啊!你这是何苦阿?”怡妃看完早以忍不住心中的悲痛,痛哭在乾隆怀里。”念晴,怡额娘的心肝,额娘的心头肉阿……皇上…”转身跪倒在太后面前。”太后……”摇着太后的手:“太后,咱们的念晴……没了…都怪臣妾太专注于筹备婚礼,少跟念晴聊聊,是臣妾害了念晴,如果臣妾好好听听念晴的心声,念晴……呜……”
“怡妃……你做的太多了,哀家才要好好谢谢你,不计较念晴不是你的女儿,把他当做己出般疼着……”太后哽咽说着。”皇儿…念晴的后事你要怎么做……”
“既然以嫁入恭府,当然是由恭王府安葬。”乾隆心痛着说。
“皇上,您就依念晴最后一次吧……”怡妃哭的心碎。
“这……”乾隆看看怡妃,又看看太后,点了头:“好…朕就依了她最后一次。”皇帝这次彻底后悔了,因自己的糊涂,害了自己女儿送命。抬望星空,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