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自己在有生之年过的还算是规规矩矩,兢兢业业的,可上天为什么会让我碰到李白杨这么一个恶魔呢?哦,不,是大恶魔,每次我做什么坏事时,他总会在我旁边出现。
这厮上辈子一定是属狐狸的,所以这辈子才生的这么尖牙利齿,而且表演功夫一流,我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经常被他打压的惨不忍睹,比如我吃饭的时候,他就会\"不小心\"的透露出我在学校的种种\"事迹”,害得我被老包追得满院子跑。
又比如他打碎了东西,真诚的道个歉,结果被表扬了,奶奶还给他买了一大包好吃的,说是表扬他的诚实,他拿着那些吃的,专门到我面前,吃的咔嚓咔嚓响,在这种诱惑之下,我也跑到楼下,“不小心\"就把老包新买的一个瓶子打碎了,老包知道后,勃然大怒,揪着我的耳朵就教训,还扣了我的零用钱。
我悲愤,我不解,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楼上找李白杨算帐,却发现他躺在我的小床上睡着了,我本来准备把他拖下床的,可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瓶汽水,我又打消了这么念头,嗯,看来他还是有点良心的,我拿起汽水猛喝了几口,喝的我立马就跑到厕所吐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口里的辣喂缓解了,我跑到屋里拿起刚刚那瓶汽水,把李白杨摇醒就去找老包告状,他居然把辣椒水兑进汽水里,可在老包面前,李白杨用他那双纯净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最后他拿起汽水亲自喝了下去,表示汽水绝对是无辜的,我疑惑的抢过他手里的汽水,小小的抿了一口,果真是甜甜的感觉。
李白杨立即换上了一副伤心欲绝的面目对老包说:“对不起,叔叔,可能是阿笑不喜欢我,我看我还是走了吧省得阿笑看了我心烦\"!说着他就上楼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李白杨是绝对不会走的,而且老包又狠狠的收拾了我,还让我务必安抚好李白杨那受伤的心,他受伤了屁啊,明明是我受伤了好不好?而且我不仅受伤,还受冤枉。
我杀气重重的上楼,那厮居然坐在我的床边,正拿着我的书看的津津有味,其实他这个样子还是挺好看的,我愣了下,忽然发现他嘴边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我赶紧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大步流星的跨到他面前,把书抢过来,直冲他吼:“谁让你动我东西了?你有没有礼貌,还有,谁让你进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了,你…”。
我还没说完,就听到奶奶在身后喊:“笑笑,你在胡说什么\"!
糟了,果然,李白杨叹着气说:“奶奶,你不要怪阿笑,我习惯了,我只是想看看她的作业哪里有问题,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她了…”,说着还一副伤心样,感觉随时都有哭出来了似的。
妈的,这家伙怎么不去演戏,太会装了。
不要脸!
我暗自呸了他一口,不料这举动正被奶奶看到,于是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发怒了,抬手就就揪住我的耳朵,骂:“你这个小崽子,没大没小,哥哥看你作业是为你好,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这么说你哥哥,快,给哥哥道歉\"!
我被奶奶揪得嗷嗷叫,我想,不愧是包氏一组的,都喜欢揪人耳朵,我估计,在古代,人们那么敬仰包青天的多半原因是怕被他揪耳朵,我看了李白杨一眼,他正得瑟着,为了我的耳朵,我只有说:“对不起啊,李白杨”。
奶奶的手更用力了,她说:“没大没小的,快叫哥哥”。
凭什么啊,这回我真是不会答应的了,比我大不了几岁还想做我的哥哥,没门儿,我叫道:“你揪吧揪吧,大不了一耳朵嘛,正好让你揪下来,晚上炒耳朵吃”。
李白杨看了我一眼,终于良心发现,替我向奶奶求了情,奶奶这才放过我,又对着李白杨那厮安慰了一翻,顺便把我数落了一顿才下楼,我坐在床角,恨恨的瞪着眼前正乐不可支的翻我作业的某人。
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
我强忍着把这家伙赶出去的欲望,眼巴巴的看着他,空气中涌动着各种火药味,最后他首先忍不住了,拿着我的作业本,眉头皱到了一起说:“天啊!你还是个正常人吗?怎么这么简单的题都会做错\"!
他望着我的眼神充满悲伤,看得我都感觉自己像是个堕落了的坏孩子,现在终于从良了,但又正被压往刑场斩头,真是可怜的不得了。
我打了个寒颤,终于在他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这是第几个回合?反正我是数不清的了,只知道这两个月来,此事情层出不穷,我和唐颂在李白杨的压迫下,相拥而泣,共同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我时常往唐颂家跑,向他哭诉自己在家里受了多少委屈,而唐颂通常也会跳起脚来骂我笨蛋,但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自己也时常受到李白杨的打击迫害。
所以,即使有了李白杨的挑战,唐颂的虚伪依旧不变。
在这种坷坷绊绊下,我和唐颂也光荣的升入了三年级,而李白杨也升入六年级。
战争依旧。
只是这种战争在岁月的成长以及长久的相处之下,似乎没了以前的棱角,什么时候和他关系变好了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在某一天忽然平心静气的告诉我,他要给我补习作业,也许从那开始,我对他的敌意就在慢慢的消失。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我在他的栽培下,成绩的确有了质一般的提高,至少我从最后一名变成了前二十名,连老师见了我火速提高的成绩也暗自称奇,特别是数学老师,一个老头子,在给我发成绩单的时候,那着我的卷子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搞不得我不得不怀疑以前我的为人来。
春去秋来,冬寒春暖,日子在一天天中过去了,转眼又到了春天,我们一大群孩子准备出去放风筝,唐颂做了展翅的老鹰,他说他要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而我对他的说话甚为不解。
我认为,唐颂这孩子的想法太过于成熟,不就是个八九岁的小屁孩儿么?离所谓的理想梦想之类的还差十万八千里呢,现在想那么多,不是庸人自扰么?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李白杨听,李白杨听了后高兴的说:“天啊,你居然说出庸人自扰这么高深莫测的词语,看来真是长进了”。
我给了他许多白眼,这个时候,我对李白杨的敌意已经越来越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唐颂看李白杨,那是越发的不顺眼呐,我曾悄悄的对唐颂说,其实李白杨还是挺不错的一人,你看我的成绩就…
可我还没说完,就被唐颂打断:“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背叛我们之间的战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