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出了教室看到唐颂从老师的办公室里出来了,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后来我问他这事是怎么解决的,他告诉我,在办公室的时候,钟爱只说:“老师,你多心了,我是喜欢唐才子来着,可人家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她说了这些话就离开了,而老师最后又苦口婆心的对唐颂进行了一翻思想上的大扫除,看到下晚自习了,才放过他。
唐颂说他出了办公室后立即给钟爱打电话,开始的时候,钟爱只是挂了他的电话,之后再打,钟爱干脆关了机,我心里乐的高兴,这样正好,让唐颂死心,长痛不如短痛。
唐颂问我:“她会不会是生气了,她嫌弃我不够男子汉,不能保护她”?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是你想太多了,她根本不会在乎的”。
这一周,钟爱都没有出现,连陆机也不见踪迹问了戚女,她的答案和我所想的是一样的,他的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每当戚女对着窗外发呆的时候,我都想告诉她,陆机其实喜欢的是钟爱,这一周他们双双消失就是最好的解释。
不过陆机的消失倒给杜延年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对戚女大献殷情,班上都知道杜延年追戚女,偶尔见到戚女,如果她身边没有杜延年,他们就会问,今天怎么不见杜延年了呢?戚女每次都是一笑,并不多做解释。
我以为钟爱在那晚约我喝酒只是个玩笑,可在星期六晚,我刚从教室出来就被一个黑影子拖到了一个角落,我闻着她身上的玫瑰香味,就知道是钟爱。
她放开我,笑嘻嘻的说:“怎么了?思想家,被我吓着了”?
我惊奇的问:“这一周你去哪里了?唐颂都找不到你,可颓废了一周呢”。
她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说:“没事没事,走,我们喝酒去”,说着她就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我说:“等等,我告诉唐颂你来了,我们一起去”。
“诶诶诶”,她阻止了我拿手机的手说:“就我们两个,不要告诉唐颂我来了,不然我就走,再也不回来”。
我嗤笑,语气也刻薄起来:“不回来,那你想去哪儿?和陆机远走高飞,恐怕别人不要你吧”。
她脸色一变,放开我,语气不善的说:“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我又没什么好怕的,我正色,准备开口,她却笑着过来拉住我说:“好了好了,对不起,算我怕了你,我们不说他了,去喝酒吧,不过我们先说好,不许告诉唐颂”。
我点头,和她一起去了一间酒吧,这间酒吧是学生的秘密基地,每个星期六的晚上,这个酒吧就异常爆满,而且这个酒吧的名字很奇怪,叫做\"别漾,无来”,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我和戚女,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也单纯的很。
我们正在喝酒,忽然看到一男生拉着一酒醉的女生去了包厢,我和戚女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去,以为那男生会非礼那女生,我和戚女在人群中挤了半天才到那个包厢,那个包厢门关的紧紧的,里面还传来奇怪的声音。
我力气大,一腿就把门飞开,接过看到了另我们难忘的一幕,那女生被男生压在沙发上,衣衫不整,但双手搂着那男生的脖子,两人正吻到忘情处,谁知被我们打扰了,我们都呆住了,我和戚女被人从酒吧里轰了出去。
后来才知道,这种事在酒吧里经常发生,女生遇到这种情况,基本上就是半推半就,顺了男生。
虽然我和戚女都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而且对那对男女进行了一百二十分的鄙视,但这种人,无非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没办法,从此以后,我就对这间酒吧产生了一种排斥感,和这里也就杜绝了。
没想到钟爱带我来了这里,她刚进去就和吧台上的调酒师打闹的火热,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干脆拿出手机玩游戏,懒得管周围人,正玩的开心,感觉有人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这种时候,我是不会理会的,这么干坐了一会儿,面前那人开口了:“小姑娘,我记得你”。
耶,这男的声音还挺好听的,我放下手中的游戏,抬头看他,哦,原来是他,酒吧名字我虽然忘了,可还记得他人,我和戚女被轰出去那晚差点被人打,都是他帮忙解围,那些事都是他告诉我们的,我已经很久不来了,亏他还记得我,我有些惭愧。
我说:“那次你帮我解围,谢谢你”。
他笑着说:“不客气,今天怎么你一个人来了”?
我指着台上正跳的很欢的钟爱说:“和她谈一些事情”?
他的眼神疑惑了一下,我认真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我说:“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说:“你是叫包笑吧,我叫李凯文,他们都叫我阿凯”。
“哦”,我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他淡淡的说:“我听别人提起过你”。
我刚要问别人是指谁的时候,就有人在叫他,他说:“失陪了,我去唱歌,再见”。
他刚走,钟爱就过来了,她豪气的对服务员说:“帅哥,来两箱啤酒,送到老房间”,她把三百元往吧台上一放,让我大跌眼睛。
她熟门熟路的带我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房间,喝酒的时候,让我想起学校对她来传言来,说她被别人包养了,本来我还是不信的,不过老她刚刚付账时的模样,我不由的怀疑起来,正常的高中生,一个月的生活费顶多才六百元,即使戚女条件那么优越,生活费也顶多一千,而钟爱一次就可以拿出那么多钱,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还经常来,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我看着她把啤酒一瓶一瓶的打开,拿着瓶子大口大口的喝起来,豪气中不失优雅,怪不得有人说,喝酒的女人是最迷人的。
看着她的样子,我忍不住\"厄…”了一声,她偏过头看我:“怎么了”?
“那个…他们说你”,我犹豫了半天,想着怎么才能把那话问出来又不伤她的心,我还在犹豫,钟爱说:“说我被人包养了”?
我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但我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答突然了点,毕竟关系不是很好,我又解释:“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不明白”。
她说:“没关系啊”,然后又问:“你觉得我是吗”?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却耸了耸肩说:“那不就得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富家千金呀”。
“千金”?钟爱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眼泪都笑了出来,她才问我:“你觉得我像吗”?
按理说,千金是不会这么流落在外的,而且千金基本上家教都很严,就像戚女,虽然不是那么端庄,但也没有像钟爱一样,我又摇了摇头。
“SO”,她说。
虽然我还是很好奇,不过我意识到,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深到那种可以讨论家庭的程度,所以那晚我们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关于她的身份,她和陆机的关系,她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只是在忽暗忽明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她眼里晶莹的泪光。
喝到最后,钟爱窝在沙发里问我:“那天晚上,你看到我和他了吧,你为什么不问我?又为什么不告诉你的两个好朋友”?
我估计她是指投拍她和陆机的那晚,我想,估计我问了你也不会说的,所以我也懒得问,但看她醉醺醺的样子,还是配合她问:“那你和陆机是什么关系”?
她又是一笑,手放在唇上说:“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