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清白是那么的重要,她却还能说的这么满不在乎,我这时只能说:“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钟爱冷哼一声:“包笑,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简单,你从小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中,一直被人保护着,你根本不会了解我们的生活,也许我是疯了吧,可这也是被逼的,你以为我不想生活幸福,好好念书,将来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工作,嫁给一个好男人,相夫教子吗?可我现在的生活一团糟,就连我想要身份都不清楚,别人只看到我生活的锦衣玉食,可这其中的辛苦代价,又有谁能明白”?
我听着,的确如此,我们都不了解,自然可以说的轻松,我问她:“那陆机呢?他是你男朋友,怎么不带你走,怎么不帮助你”?
“陆机”?她笑了笑,眼泪却顺着她的脸颊流出来,她说:“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互相取暖罢了”,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轻声说:“我太累了,我喜欢这里的和平和宁静,就像我的家长一样”。
这么说,她的家长也在农村了吗?我不明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把这一切告诉我,问她,她说:“包笑,我把你当作朋友,周围人对我,不是巴结就是厌恶,只有你看我的眼神是真诚的,你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你还不知道吧,我跳舞的时候,他们都知看到我的身材和舞技,只有你,你看我的眼神很悲哀,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明白的,你没有看不起我,所以,我只有把这些话说给你听”。
我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风光,她又同样悲哀,如此而已,人生不可能完全。
第二天,我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刚把衣服穿好,钟爱就衔着一支牙刷推门进来,满嘴的白泡沫,一张一合的说:“嘿,你快起来,吃了饭我们出去溜达溜达”。
看着那泡沫在她口里蠕动,我生怕她就那么把牙膏给吃了下去,我们收拾好,吃了饭,全面武装出发,漫山遍野的瞎转悠,钟爱扎了个马尾辫,穿着我简单的T恤和拖鞋,活脱脱一个乡村姑娘,却看起来清纯美丽,我有些郁闷了,同样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和穿在她身上行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之后唐颂来找我们,我们一起去河边钓鱼,钟爱在清楚我们这里的地形后,居然还带着我们去偷梨子,唐颂对钟爱,还是依旧那么好,钟爱也还是同样的对唐颂吆五喝六的,两人一点不一样的气氛也没有,倒感觉是我的错觉,我常常在想,那天晚上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而我和钟爱,谁都妹子再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和钟爱这么久的相处下,我渐渐发觉,她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姑娘,戚女偶尔也会打电话给我,但我没给她说钟爱和我们一起的事情,这个暑假就在这种日子下渐渐远去,快临近开学时,我我却接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的电话,而且是在我家的座机上,接电话的是老包。
那时我和钟爱正在唐颂家打牌,忽然听到老包在对面扯着嗓子喊:“包笑,有电话找你”。
我奇怪了,钟爱也奇怪了,唐颂就更奇怪了,在有手机的时代下,谁还会打座机呢?莫非…是我的仰慕者,我激动的站起来,屁颠屁颠的飞奔而去,老包把电话交给我时,表情特别复杂的看着我,我拿起电话,兴冲冲的就\"喂\"了一声,对方却是沉默了,我又喂了一声。
那边终于说话了,冷冰冰的说:“是我”,我不理解,复问:“你是谁”?
原谅我,我耳朵不好,真听不出来,那边又开始沉默,我的心却越跳越快,这倒不是兴奋或者激动的,只是我忽然想到了曾经我看过的一个恐怖片,只是这不是晚上啊,难不成白天他也能从电话里爬出来,一想到一个穿着雪白衣服,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人从电话里爬出来的情景,我不由的冷汗涔涔,大叫一声,颤抖的问:“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边却忽然笑了,说:“你居然听不出我是谁吗”?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的声音也都差不多,他又说:“我陆机呀”,他才一说完,我就把电话挂掉。
越想越诡异,好好的给我打什么破电话,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又是个陌生号码,这会儿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老包还是复杂的看着我,为了不给他增加心里压力,我飞奔到楼上。
刚接过电话,那边还没说话,我就开骂:“你奶奶的要不要脸,人渣,再打电话我告你性骚扰,告诉你,钟爱现在正和唐颂在一起,你奶奶的就嫉妒到老吧,你这种人活该你孤独到老,你奶奶的就守着你那一卡车女人风流去\"!
我骂的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下,电话那边去是沉默,显然是被我那一堆奶奶的给震摄住了,我正得意,电话那边一个犹豫的声音响起:“钟爱…是谁啊”?
晴天霹雳,奶奶的,电话那边的人原来不是陆机那个贱人啊。
“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我嘿嘿笑问:“你哪位”?
“李白杨,怎么,把我忘记了”?
又是一记晴天霹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多的吓人,我不知道孩怎么反应,他已经离开我的生活好几年了,我从来没想过,再一次联系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被我骂的狗血淋头。
我捏着电话,扯出一个微笑,用标准的10086客服声音说:“您好”,李白杨哼了一声说:“哟,包笑,我们也没分开多久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不像你的风格啊,你的霸气去哪儿了?莫不是恋爱了,变得这么淑女了”?
我深呼吸一口说:“李白杨,你奶奶的!这么久你都死哪儿去了?都不联系我!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毕竟我们也同居了那么多年,你也太绝情了吧,走的倒是洒脱了,你奶奶的和陆机一样不要脸,我希望你奶奶的孤独终老\"!
“你骂完了”?李白杨和蔼的说,然后用比我刚刚更大的声音说:“包笑,你姑姑的现在知道想我了,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像个孙子一样,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我打你家座机,你姑姑的都跑哪里去了!电话不接!写信不回!还胆敢骂我,要不是我千辛万苦调查你的电话号码,你姑姑的舍得联系我吗”?”你奶奶的什么时候我给打电话,什么时候又给我写信了?走的时候连个地址都不留,我问老包,老包都说不知道,你奶奶的绝情\"!
“不接就不接,不回就不回,你姑姑的还找那么多借口!还有你到哪儿都要那么多桃花债,逮到人就骂,对象也不分\"!
…
我们不知道互相骂了多久,但从我们的对话中我发觉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明明他留了地址给老包,但我问他他却说没有,还说李白杨的父母为了断的干净,什么也没告诉他,李白杨说打电话了,我却一个也没接到,他写信给我,我却一封也没有收到,这是为什么!
虽然骂的厉害,但我还是很高兴,多年不见的好友就这么忽然出现在你的生命中,那种激动是无法言语的,我问他:“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李白杨酷酷科技多发达呀,想什么不容易,怎么样?你学习还是那样三五二甩的”?
我怒:“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李白杨哈哈大笑,我又问:“那你呢?你的生活过的怎么样?父母对你还好吗”?
他说:“等以后我慢慢告诉你,对了,我给你打电话一个重要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到A大念书”?
A大是一个名牌学校,基本上是属于唐颂那种三好学生以及李白杨这种脑袋灵光的人去的,我这种学习的,对那种学校就只有想一想,真正的,还是算了吧,我怕被别人双脚的踢出来,我才丢不起那个人。
李白杨说:“怎么?你怕了,你考不上”?
我说:“滚\"!但心里还是明白,我问:“你怎么忽然想起让我去A大了,说,有什么阴谋没有”?
李白杨说:“哥我多纯洁的一人,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我想,反正你只有一年就高考了,反正你也要选择大学,干嘛不努力一些考个好大学,我就在A大,以后还可以照顾你”。
“你原来在A大啊”,我心里一阵激动,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不过我没发觉他有多纯洁,反而觉得他越来越滑头了,总感觉阴险的很。
我开玩笑说:“那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拜托我吗”?
本来我是开玩笑这么说的,按照李白杨以前的性格,他一定嘲笑我自作多情,没想到他沉默了片刻,一改油腔滑调的口气,认真的说:“嗯,算是吧,你一定要考到A大来”。
我拿着电话,心忽然跳的很厉害,他这算是什么,表白吗?不可能吧,李白杨说:“对了,刚刚你说唐颂什么,谈恋爱了”?
我说:“的确,不论不类的恋爱”,李白杨哈哈大笑说:“哇塞,包笑,唐颂那书呆子的铁树就开花了,怎么你还半点动静也没有,难不成是越来越难看,没人要你了”?
“去死吧你,本姑娘一朵花,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对了,你呢?和女朋友感情还好吗”?
他说:“哎呀,一般般啦”,我说着,我的心忽然感觉空落落的,自己暗恋了这么久的人,然后就有女朋友了,暗恋,果然就是暗呀,见不得光,我笑着说:“恭喜恭喜呀,不知道是哪位倒霉的人忍受的了你这位恐怖分子”?
李白杨不说话了,我说:“喂,哑巴了”?他忽然说:“对了,不要把我和你联系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叔叔和奶奶好不好”?
“为什么”?
李白杨说:“这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等你以后到了我这里我再慢慢给你解释,千万不要问叔叔电话和信的事”,这时我听到电话那边一个女人笑着说:“杨哥,谁呀,这么神秘,小心那些嫂子知道,又要闹你了”。
李白杨笑着说:“君霖,你别瞎猜,你个邻家的妹妹”,接着那个罗霖的女的又说:“妹妹,恐怕是不一般的妹妹吧”。
“的确不一般”,李白杨说,我的心却跳的厉害,不一般,是指什么不一般,我高兴的问:“李白杨,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A大”?
李白杨哈哈大笑:“阿笑,怎么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呀”?
他的那声阿笑让我忽然感到鼻子一酸,过了这么久,已经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现在忽然的又让我想起,那种兴奋与感动并存,我默默的不说话了,李白杨接着说:“我是想,反正你要考到其他学校让别人欺负,还不如来我这里,让我欺负,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他的笑声,我挂断了电话,奶奶的,就当我是好欺负的吧,可恶,不过虽然如此,我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心里却感觉温暖起来,没关系,欺负就欺负吧,我下定决心,为了李白杨,我一定要考到A大去!
我抱着手机,喜滋滋的下楼,却看到老包坐在电话旁,表情复杂的看着我,我走到哪里,他的目光就随着我到哪里,这样的眼神,有点诡异。
我被他盯着发毛,我想起刚刚李白杨说不要让老包知道他给我打电话什么的,我心虚的问:“你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