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要紧,原来是裴振雄正在和一个长的很是白净风骚的少妇,在厅中桌椅上做那迎送之事。两人你来我往,嘶叫呻吟连声,极尽无耻快活之能事。
秦岳心中好笑:“你们这对够男女倒是快活了!如果,让一向以仁孝持家的刘员外知道,不知会不会气晕过去?”
来了刘府当差八九日,那风骚的妇人,他也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刘二公子明媒正娶的夫人。知书达理的刘二公子,近来一向在山寺中苦读,以求像他哥哥那样早日及第,光耀门楣。却也绝对想不到,他那如花似玉的美夫人,会在家中做出如此无耻之极的事情来。
现在突现新情况,秦岳干脆舍了这对狗男女,直奔孙翠儿房中。不光是打算与这丫头商量些对策,更是因为,他自己身上也已经火热,巴不得立马与孙翠儿亲热一番。
昏黄的灯光下,孙翠儿一手一只烤好的乳鸽腿,左右开弓,吃的满嘴油腥,好像觉得秦岳亲手带给她的野味,无比香甜一样!
在她的背后,秦岳坐在床沿上,有力的臂膀箍住她的柳腰,把她轻轻揽在怀里。不安分的嘴巴,却不断进攻她的一只耳垂,好像那温嫩的软肉,比孙翠儿手中的乳鸽,还要好吃一般。惹得孙翠儿一阵咯咯娇笑。
见情郎哥哥一直沉默不语,孙翠儿知他烦闷,却也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地咬一口烤肉,她回头轻声娇笑道:“怎么?哥儿,还在烦恼裴振雄的事吗,要不要本姑娘指点一番?”她说着,樱口中兀自咀嚼不已。
裴振雄武艺精强,虽然知道他做出人神共愤的丑事,一时半会儿,却也奈何不得他。听到孙翠儿这么说,秦岳心中好笑:“我都没辙,你这妮子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他仍然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愿闻其详!”手上却偷袭似的遛到她衣服底下,摩挲不停。
孙翠而陶醉似的\"哼\"了一声,口中却也喘着粗气对秦岳喃喃道道:“我认为,哥儿不必过于担心!裴振雄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跟刘府翻脸,也不会着急对哥儿下手!不过,仍需小心谨慎,以防万一!”
“嗯?这是为何?”秦岳稍稍停下来,惊异地问了一句。
“原因就是,这刘府独霸五柳镇数十年,可谓根深蒂固,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孙翠儿胸有成竹,如数家珍道:“刘大公子就在京里任章京行走,朝里有人不说,就是江湖道上也多有交往!裴振雄如果反出刘府,就等于自觉于官府和武林。不到万不得已,他哪会如此铤而走险!”
“唔,还有这种事?”秦岳可是第一次听说刘府的底细,心中惊疑不定。
“我还能欺骗哥儿不成!咯咯…”孙翠儿得意地笑笑,又对秦岳说道:“哥儿,放宽心些!我估计过不了几日,老爷就会外出联络好手,对裴振雄先下手为强了!不瞒哥儿说,刘府一向与离此不远的天目山天目派,暗中供享多年。天目派在江南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可谓高手如云,哪会任裴振雄胡来!”
秦岳听得又惊又喜。这些隐秘事,裴振雄看来并不知道,可他自己在自小就长在刘府的孙翠儿的指点下,看的一清二楚。却也不免问一句:“这能说明裴振雄不会对刘府下手!可对我来说,他恐怕等不及要除之而后快了吧?”
“那也不会!”孙翠儿仍然不慌不忙嘻嘻笑道:“只是保险却在我这里!”
原来,这刘二公子夫人房里的丫头翎儿,是与孙翠儿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这在刘府是众人皆知。裴振雄与刘二夫人有一腿的丑事,翎儿早与她说过不是一遍两遍。这裴振雄如此精明,不会不考虑道这层事情。如果他对秦岳下手,这孙翠儿向刘老爷告发了他,就相当与对刘府直接闹翻,他不会不掂量一二。
个中情由被孙翠儿一一摆出来,秦岳立刻心下了然。却也没想到,孙翠儿这小妮子精明若此,现在竟成了他的护身符了!本来,虽然裴振雄武功奇高,但秦岳真的拼上前世一切手段,即使鱼死网破,秦岳倒也能有三分胜算。现在经孙翠儿这一指点,则完全有恃无恐了!
心里乐呵,秦岳立刻在孙翠儿粉脸蛋上揪了一下,坏笑着赞道:“我家翠儿真是冰雪聪明!可要哥哥怎么谢谢你才好?”他说着,温润的嘴巴,狠狠吻上了她的雪颈,捻着她那颗肉粒的手指,也猛地加了些力气。
孙翠儿舒服的、娇躯整个瘫软在秦岳怀里,她的两只水眸也半开半阖,渐趋迷离。刚才,秦岳讲过的裴振雄与二夫人勾搭成奸的事情,早听得她心猿意马。口上却也不忘狠狠撕了一口烤鸽腿,带着满嘴的油脂,就猛地转身堵在秦岳口上。
口里呢喃轻语道:“哥儿不必谢我!我只需哥儿以后,多对我这样几次就好!”两人耳鬓厮磨、浓情蜜意不提。
的确,秦岳是应该让孙翠儿多多爽上几次的!事实证明,接下来,事情的的发展完全如这小娘子所料。
只在第三天的早晨,刘员外早早用完早膳,就把众仆妇、护院召集到议事厅中。
脸色肃穆地宣布道:“大家知道,一年一度的清明时节将至!人以仁孝立家,又闻\'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也\'。今天,老夫我决定,亲到天目山明空寺,请慧法大师在清明当日到敝府讲经说法,护佑先祖英灵!”
刘员外挥挥衣袖道:“大家都做好准备吧!我们即刻出发!”他素衣朴服、语气虔诚,众仆人受到感染,鸦雀无声。
秦岳和和孙翠儿两人,却心里明白。刘员外这趟出门,请天目山高僧是假,联络天目派高手却是真,看来刘员外对裴振雄动手在即!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秦岳也适时地出列,主动请缨道:“属下愿率兄弟们护送老爷出行,以使老爷安全无虑!”
裴振雄,在旁边一听秦岳这么说,马上急红了眼。往年,刘员外但有远行,一定是自己亲自担纲护送,那是身份和被认可的象征。现在,这个秦岳竟然打算替代自己,这小子进来隐隐有上升势头,现在,哪能让这小子继续出头。
裴振雄着急上火,只是,还未等他那尊贵的屁股离开刘员外特赐的座位,已经听得刘员外\"哈哈\"一笑爽快道:“好!秦壮士办事周详,甚得我心,又箭艺不凡,确实勘此重任。”
裴振雄也没想到刘员外这么痛快的答应秦岳,马上\"噌\"的一声站起来。抱拳反对道:“老爷,非是振雄不信任秦兄弟!只是,近来听闻,这去往天目山的路上多有贼人出没!为老爷周全计,振雄窃以为,还是由属下亲自护送为妙!秦兄弟,似乎还火候不足吧?”说着,他恶毒地横了秦岳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希望你小子识相才好!
可是秦岳毫不为其所动,站在那里但笑不语。刘员外看着情形,也微笑道:“呵呵,振雄不必多说!老夫信得过秦壮士的箭艺!再说,过两日,催促佃农春耕在即,还有振雄你忙的呢,呵呵,我看,你就多休息几日吧!”
刘员外说的体贴,似乎自己再反对也显得过于强求。裴振雄只得说道:“既如此,多谢老爷体谅!那就有劳秦岳兄弟走一趟了!”
他说的咬牙切齿,只道秦岳又得了便宜,却也绝没想到刘员外要对自己下手了。可是,对刘员外信任秦岳超过自己,仍然多有芥蒂,对秦岳更是怀恨在心!狠狠瞪了秦岳一眼,也不待和刘员外请示一声,带着几个心腹手下,扬长而去。
虽然,裴振雄的行径明显是拂逆自己,可这刘员外仍然面不改色,又呵呵一笑之后,吩咐众仆准备车马、进贡给明空寺的香油钱等。
刘员外唱念俱佳,秦岳把他的手段看在眼里,心中不住轻笑。
既然得了刘员外应准,秦岳当即收拾停当,点齐二十名府中好手,护送着刘员外的马车起程。
虽然连刘员外自己也不认为路上真的会遭遇不测,但为了以防万一,秦岳仍然郑重其事的,把自己那把从未在众人面前展颜的神弩背在身上。小半张虎皮缝制成的弩囊,掩盖了已经折叠了弩翼的神弩的多半部分,既让人觉得奇异,又不过于显山露水,却也为秦岳增添几分英气。
两名精壮的护院武师打马在前面开路,秦岳骑在马上和一众护院庄丁,拱卫着刘员外的车驾,众人行的又快又稳。秦岳前世和帮中兄弟玩乐休闲,倒也去过杭州跑马场几次,骑术虽然算不上精湛,行在路上,倒也不虞会掉下马来。
一路无事。一行人,从富阳县城西门入,在街道上行走一段时间之后,从东门出,又约莫行了半个时辰,看着天还未过晌午的时候,就到了山寺耸立、层峦叠嶂的天目山。
这天目山的前山,坐落着在唐朝时兴建的保福、明空等几座佛家寺院。精致雅洁,山寺崆嵘,让人看着颇有些宝相庄严的气象。只是,这刘员外此时却没有心思欣赏,让众人停在了明空寺庙前,自己想法吃食,随身只带了秦岳和两个亲近的小厮奔进庙里,转了只一刻钟功夫,就七转八拐越过了明空寺,转到了天目山的后山。
刘员外一直不说话,秦岳和另两个小厮也心中有数,只在后面跟着,默不作声。只是这天目山后山,却不像前山那样平凡无奇,这里峭壁兀立,深谷纵横,鸟鸣山幽,时有兽吼,在那氤氲的雾气下面,还时有流泉的潺潺水声传入耳朵里。秦岳看着周围的胜景,一时真是惊叹莫名。
这天目山景区,在现代那也算是杭州十大胜景之一,秦岳去过不是一次两次,却哪里有这种犹如置身神山仙境般的奇妙感受,心里直觉的叹为观止。
跟着刘员外走了一会儿,又穿过一条窄谷,跨过一处石桥,一座牌坊似的石门伫立眼前,门前随便站立两个把门的壮汉。秦岳想到,想必这就是那闻名遐迩的天目派所在地了。果然,那两个看守门户的汉子,似乎早知刘员外要来,大概已经等候多时了,并不多说,看见刘员外和秦岳他们过去,立刻在身后按了一个石钮,开了门,把一行人迎将进去。
秦岳心中有些讶异。他早从孙翠儿口中那一星半点的资料中得知,这天目派向来以轻功、暗器、机关术三大绝技,闻名于江南武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机密门派。却也没想到这门机关精巧若此,又高又重的石门隆隆然打开,里面展现出另一番天地。
几处相当高大巍峨的飞檐厅堂围着前面一处宽阔的广场。广场上,此时,“叱吒\"之声此起彼伏,竟然是一群派中的怪人正在练武。看他们或是舞动手中奇形兵器,辗转腾挪,或是捉对切磋,你来我往。个个高来高去、出手不凡,展示的绝技,简直超越了秦岳所能理解的范畴。
可让秦岳更加惊讶的是。这些人那毫不掩饰的凌厉杀气,简直有若实质,刺激的他立即热血沸腾。刚一进门,他就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究竟来到一个什么样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