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美人

那美丽的女人,随即便应声道,然后便扭着她那水蛇腰,站在了荣方知的身边,酥胸半露,肤若凝脂,俯身就要帮荣方知去倒酒。

不过她的十指纤纤立刻被荣方知推了回去,他温柔地一笑,然后很是客气地回绝道:“美女,不必麻烦了,我这个人有洁癖……”

这个小美人不禁怔了一下,而周围的那些人纷纷瞪大了眸子,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那个清纯的女人美眸不禁泛起了层层水雾,一副娇羞可怜之态,委屈地说道:“荣总,人家只是坐台的,至今都没有被男人碰过呢,还是个处女,人家就是想帮你倒酒而已……”

荣方知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秀眉暗挑了起来,然后看着女人那玲珑有致的身躯一路向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对我来说,处女不是这样定义的,现在伪劣产品太多,是与不是,也不是说说做做而已,要看人……”

荣方知仍是一副风轻云淡,宠辱不惊的神情,但是出口的话却如毒蝎一般,冰冷,伤人,无情。

那个美丽的小女人再也忍不了了,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包厢。

其他人也笑了笑,谁都无暇顾忌那个女人,在他们眼里这种女人是不值钱的,而且想要就有一大把。

他们继续畅饮,一个人端起酒杯对着荣方知道:“荣少,真是好见解啊,佩服,佩服……”这时也再也没有女人主动凑过来给荣方知斟酒了。

很快,这夜被这香醇而又辛辣的液体给浸染了,满是放荡也奢靡,包厢里的人都有了丝丝醉意,那几个豪门少爷迷乱了性情,伸手抚摸起身边的女人。

荣方知的眸子仍旧清澈,但那俊秀的脸上还是泛起了酒晕,淡淡的红,这包间里氤氲的旖旎,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气息。

“我都已经想好了把重点放到西北那块,资源多,成本低……”

“荣方知,我们支持你,我相信你做的那些决策是肯定错不了的。”

此时荣方知正与那几个豪门少爷谈着生意上的事,谈的还算和谐。

但这是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钱少显然有些不悦,因为这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但他还是极其不耐地叫了一声:“进来—”

这时一个身穿制服的侍者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着众人鞠了个躬后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我来找一下荣方知荣先生?”

荣方知的眉尖不禁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那个侍者反问道:“找我?”

这个侍者将一串珍珠吊坠递给了他,然后又继续说道:“这是一个人让我交给你的,她在十楼,八号等你……”

看着手中那串珍珠吊坠,荣方知的心中顿时满是问号……

站在那幽暗的走廊上,灯光微弱,满是暧昧的气息,荣方知站在那虚掩的门前,眉头依然紧皱着。

荣芷兰到底在搞什么鬼,腿脚不好跑到这来做什么?出什么事了,难道,可是又不像,这里是高级的酒店,实在不太可能。

荣方知不再思考下去,而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入目的便是米色的帘幕,就像是那幔布一半,淡雅,浪漫,还缀满了流苏,在那底部还镶着一排水晶,真是美到了极致。

他的眉皱的更深了,一把掀开了这淡色的珠帘,眸光一下子就落到了那个白色大床上,女人绝色而撩人,那股幽香也甚是摄人心魄……

他的目光怔住了,惊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女人真的是美的,五官极其地精致,就像是被精心设计好了一番。那身体也是玲珑曼妙,每一处也都是极好的,真的是美的摄人心魂。

她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睡衣,丝质的,近乎透明,里面的风光也依稀可见。

这不禁让人想到了聊斋故事里的情节,女人都是美的致命,而男人却都几乎中了这种伎俩,美丽的躯体里,总会有一颗魔鬼的心。

不过这个男人在惊异了片刻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对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说道:“荣芷兰,你这是在做什么?”

荣芷兰没有回他的话,而是低着头,轻声地说道:“荣方知,你来了。”顿了片刻,她又垂下了眸子,一脸娇羞的问道:“荣方知,我美吗?”

荣方知立即连连点头答道:“美!美,当然美……”

荣方知说出的话没有半点的犹豫,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美的,不管是以前看,还是现在看,平心而论,她都是极美的。

但是荣芷兰只是微微地一笑,然后缓缓地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眸子痴痴地看着荣方知,满怀期待地说道:“荣方知,那你过来抱抱我好不好?”

荣方知听罢,整个脸都垂了下来,很是鄙夷地看着这个女人说道:“荣芷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说什么吗?”

荣芷兰顿时笑了笑,笑声绵软而娇甜,满是蛊惑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勾引你,然后和你上床,难道你不想吗?”

荣芷兰一边说着,一边将整个身子前倾着,真身上那薄如蝉翼的睡衣不禁退了大半,大片的风光都让人一览无余。

这一幕真是够摄人心魂的,但荣方知的心此刻却如明镜一般澄澈,眸中也满是厉色,他瞪着她说道:“荣芷兰,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作践你自己,甚至是在践踏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荣芷兰的眸子瞬时间就垂了下去,将退下去的睡衣搭了起来,脸上绽开的如花一样的笑颜也淡了下去,幽怨地说道:“荣方知,你终究还是不爱我了……”

荣方知扭过脸去,冷冷地说道:“荣芷兰,你应该清楚我是个怎么样的人,还有这与爱不爱无关……”

但荣芷兰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话,怔怔地看着他继续说道:“荣方知,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爱我了,因为你的眸子再也不会那样看着我,也不会在被我的笑而魅惑……

终究你还是爱上了另一个女人,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虽然你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但是你的宠溺与怜惜又怎么能逃得过我的眼……”

听完她的话,荣方知的脸不禁暗了,他不敢再直视那双美丽的眸子,那双令他年少的心荡起无数涟漪的眸子,她终究还是那么了解他。

只可惜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在和豪门之中已经消失殆尽了,争斗,利益,他的爱早已经千疮百孔,残破不堪,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温情,可是他再也无法将它拾起了。

已经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道声珍重,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吧。

往事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荣方知再也没有办法说出那些绝情的话,他的眸光温柔,轻声说道:“荣芷兰,你快回去吧,外面冷,把衣服快穿好……”

荣方知终究是不忍的,因为他是有愧于她的,她不能再孕,他还是有责任的。再说她曾经那样陪伴他,帮他,也温暖了那颗一直如坚冰般的少年心。

青葱的岁月里,那颗最真,最纯的心给了他太多太多的感动。他转身给了她一个温情的注视,然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了。

她确实很美,美的让人心醉,她的娇艳柔美足以让男人心魂动荡。可是如今他对她已经没有半点兴趣了,或者说与那些出卖自己肉体的女人无异。

他是有些饥渴的,可是他是男人,是个血气方干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就那样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可是他又有洁癖,所以他不可能找外面的那些东西解决的。

但他却听到身后扑通一声,然后便是一阵轻唤,其实他笨不想理会的,可是踌躇了片刻,他还是止住了步子。

看着那个跌到在床前,衣衫凌乱的女人,他并没有走近,只是站在了原地,目光清冷,更带着一丝厌恶地说道:“荣芷兰,你这是干什么啊,你的脚还没好……”

“荣方知,你真的就这么厌恶我吗?难道你对我连一丝旧情都不顾吗?荣方知,我们的那些往事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荣方知,我是那个一直全心全意爱着你的那个人啊,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情好不好?”

荣芷兰伏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那苦涩的眼泪一滴滴如短线的珠帘一般打在了那青木额地板上,俨然荡起了一丝丝的水花。

“荣方知,你真的都不记得吗?”她哽咽地说道,泣不成声。

荣方知微微地怔了一下,漠然的眸子顿时落在了那张哭的满是泪痕的小脸上,他不禁了一丝动容。

他俯下身子,伸出手来,但语气还是很坚定地说道:“起来吧,荣芷兰,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们回不去了,破镜亦不能重圆,血肉模糊的伤疤结痂,脱落,也终究是永远都抹不去的印记……”

荣芷兰一把将荣方知拉住,美丽的脸瞬时暗了下来,但还是满是期待地问道:“荣方知,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

荣方知看着那双悲恸而哀怨的眸子,沉默了片刻,但还是决绝而冷淡地说道:“应该,是不爱了吧……”

他那随意抛出的一句话,就如一把利剑一般直刺荣芷兰的心窝,她顷刻就觉得自己失去了灵魂一般,行尸走肉,脸上更是一片惨白。

不爱了,终究还是不爱了,这一切都碎了,破了,如泡沫一般在阳光下先是五彩斑斓,随即便是无影无踪。

眼泪夺眶而出,爬满了她那张美丽的脸,往事如幻灯片一般一幕幕从眼前放映,痛彻心扉,天崩地裂。

荣方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伤感,没有眼泪,淡淡的,没有一点多余的神情,说出来了,于她,于他都是公平的。

其实他还想说什么,他想告诉她五年前就已经不爱她了,从那一夜之后他就不爱了,没有理由,就是不爱了。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无缘由的,你没有办法猜透,也永远猜不透,有的时候,你只能顺着这一切走下去,不能回头。

有些人你和她亲密之后,总是很难忘怀,更是吮指回味,但是有的人,你一旦亲密了之后,就觉得特别反胃,将一切丑恶展露无疑。

荣方知自己也很不理解,其实他曾经也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曾经在与那个小女人冷战的时候去新加坡找过她,也曾为了她的一句话而去机场接她。但是他现在真的没有一点感觉了,一点都不剩……

回头又看了看那个绝望女人的哀痛容颜,他终究没有逗留,毅然地转身离开了……

这时荣芷兰却从身后一把将他抱住了,语气里满是哀求地说道:“荣方知,我求求你,你再要我一次好不好,就像五年前一样,荣方知,你不要爱我,就这样要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什么都不求……”

后背贴着一个火热的女体,整个卧室里顿时满是暧昧而迷乱的气息,肤若凝脂,火热地让人犯罪。

但荣方知却丝毫没有反应,那张脸愈发地阴沉,他猛然得发现自己真的不喜欢主动的女人,不仅是不喜欢,甚至是厌恶,他觉得下贱而且无耻,现在他除了家里的那个小女人,他谁都不想触碰。

他一把将她的手拉开,语气很是冷峻地说道:“荣芷兰,把手放开,至少我们曾经那么认真的爱过,所以我只想留下这一份美好的回忆,不要让我看轻你,荣芷兰,一切都过去了,我厌恶受任何的摆布,所以我们回不去了……

荣方知又冷冷地说道:“再见!”随意地抛出,漫不经心,但字字如针,刺在美丽的女人的心里,她如化石一般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