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益母草方

谭楚歌只是蹙着眉头,并没有怪月夜,而是看着谭染训斥道:“为什么要独自离开府中?竟然还是偷跑出去,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染儿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听话了?”

谭楚歌虽然不是大声说出来的,可谭染还是灰溜溜的看着谭楚歌,最后回眼看向南宫星说道:“星儿姐姐,皇兄好凶哦!”

南宫星一听抬眼对谭楚歌说道:“染儿回来了就好,以后小心些便是了。”

谭染喜欢拿南宫星来压制她这个皇兄,并且每次都很灵验,月夜却看着她们说道:“别怪她了,一个孩子而已。”

谭楚歌只是着急而已,并不舍得多说谭染几句,便回身向里走去,月夜在后跟着,南宫星也将谭染交给了李嬷嬷照看,随后也跟着过去。

屋中,三人都很沉静,月夜首先开口说道:“染儿是跟着你们出去的,她一直在找星儿,我是在来静舒院找你们的半路遇到的染儿,所以便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你们似乎需要安抚一下她的。”

南宫星闻声心里竟有些不舒坦,原来谭染真的是在因为自己对她的疏忽而感觉到了不安,否则怎么会一个人偷着跟在她身后?

谭楚歌沉默了好久,忽然开口说道:“这次多亏你了。”

月夜可受不起谭楚歌的道谢,虽然他说的也算道谢,不过意思到了。月夜一笑说道:“你们忙了一天,准备的都如何了?”

南宫星闻声点点头说道:“明日便能开始了。”

翌日在离开静舒院的时候,谭楚歌与南宫星特意嘱咐了谭染要乖乖在府里等他们回来,并且吩咐了所有下人,再看不好小公主一律严惩不贷。

恰巧的月夜大早便来了,所以南宫星忽然觉得月夜似乎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看孩子,所以便交给了月夜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谭染交给了他,以免谭染再搞个小把戏偷跑来个失踪。

月夜也很喜欢谭染,所以很痛快的答应下来,南宫星与谭楚歌才安心的离开了静舒院,一路直奔客来香。

南宫星带足了所需要的各种东西,也都是经过她的手处理后的,今日便是给谭千华用益母草的时候了。

谭千华很配合,南宫星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毕竟她手底下的是大皇子的性命。

南宫星已经早早研制好了能解益母草毒的解药,所以谭千华很安心,只是静静的接受着南宫星的安排。

南宫星很小心翼翼的为谭千华服下益母草,再用银针打通他全身的血脉。因为益母草需要通过全身流动,并且益母草的毒也要等到蔓延至全身才能服下解药,但却要掐好那个度数,若是晚了一会儿,那么谭千华便会毒发身亡。

从今日大早,南宫星为谭千华服下益母草并且做好一切之后,便一直不敢离开半步的守在他的床边,一直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谭千华。

益母草的毒在身体里走动之时会让食者非常的痛苦,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并且这个时期的谭千华是最危险的,留着任何人守着,南宫星都是不会放心的。

“星儿,你已经累了快一天了,不如你却隔壁房中休息片刻,我留下来便好了。”

谭楚歌苦口婆心的想要南宫星休息会儿,可南宫星看着谭楚歌摇摇头说道:“我若离开,大皇子毒发痛苦之时你们如何能懂得怎么去做?”南宫星看着谭楚歌突然越蹙越紧的眉,忍着疲惫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你无需多担心我,我还没那么累。”

南宫星与谭楚歌说话间,便听到身后谭千华的痛苦声,他的身子一直在扭动,手在到处乱抓,脸色也极其难看,唇如齿白,额汗束流。

南宫星见状赶忙抓起谭千华的手,紧紧攥着,在给他力量,在告诉他在他的身边还有人陪着,不要害怕担心,一切都会过去。

而谭楚歌见到南宫星握着谭千华的手时,心里蓦地醋意横生,多想把她的手拉开,可是看看他的皇兄,此刻正在生死间挣扎着,再想想南宫星始终是自己的妻子,这点事情有什么好值得那么生气吃醋的呢?想着谭楚歌也就心里稍稍的舒服了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谭楚歌也开始疲惫,只是眼睛不敢闭上,却更心疼南宫星,也在斥责自己总是会让她那么累。

而南宫星更是不敢闭上一刻的眼睛,生怕谭千华出点什么岔子不能及时处理。

谭楚歌起身倒了被茶水,端到南宫星面前说道:“喝点茶,也可以解解头痛。”

南宫星闻声点点头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睛却真的有点无力的想要合上,谭楚歌见状更是心疼坏了。

“星儿,你不用出去,就在这里,在我怀里小睡一会儿,好不好?大皇兄我会一直用心守着,只要你睡一会儿我就会叫醒你,好不好?”

南宫星真的觉得自己快累晕了,最近已经好多晚没有睡个安好的觉了,此刻也快深夜子时,南宫星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在打架,可谭千华时隔不一会儿就会因为中毒而痛苦的折磨他不安稳。南宫星实在睡不安心。

“我还能再坚持,你放心好了。很快就会过去了。”

谭楚歌闻声又蹙了蹙眉,站在南宫星面前拦着她的肩入了自己怀里,南宫星并没有挣扎开,只是轻轻的依偎在他怀中,这样也能让她找到一种休息的感觉。

南宫星与谭楚歌仍然眼睛一直看着谭千华,只是没有能过太久,南宫星终于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就那么依偎在谭楚歌的怀里,安心的睡着。

谭楚歌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只是那么静静的搂着她,再看着谭千华。生怕自己一动她便会被自己惊醒。

南宫星似乎是因为太过疲累,所以睡的有些沉了,一睡便是两个时辰,谭楚歌的腿都站的酸了,可还是一动不动的在那里站着。

天色已渐渐蒙蒙亮了,朝霞在渲染着整片天空,客房中也被渲染了亮了起来。守了一天一夜,谭千华食下的益母草已经将毒蔓延至了全身,而谭千华此刻又开始痛苦与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