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逸朗朗一笑,“看来,羽月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儿了,就这么办吧,哈哈……”
颜羽月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子确实足够俊逸潇洒,只是他与她之间隔着千年,不知何时自己就会回到现实的社会,那时的痛苦可是无尽的。
即使不回到现代,在这个时空里,他也是个太子,是将来的皇上,三宫六院便是自己受不得的,只习惯一夫一妻制,哪里容下这么多的女子?不免觉得造物弄人,还是不要爱的好,深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皇甫清逸,你我还是不要真心相爱的好,否则到时候可是痛苦不断了。”
不明白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句话,皇甫清逸却感觉到她话里的坚决,她的变化也太快了,“哦?这是为什么吗?我还等着和你真心相爱呢,我还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呢。”这个女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怎么说这么坚决的话?只听说她任性而为,却不知她也会多愁善感啊。相爱岂是随口说的?若是爱了,怕是谁也阻拦不得的。颜羽月只说了一句;“我容不得自己丈夫的红颜知己,后宫三千。”就闭上眼睛,或许是累了,或许是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只要自己不爱就好,何必执着不放呢?
皇甫清逸见她如此也不多言,自己本就不是多在乎自己的个人问题,他是永盛王朝的太子,他的职责是让永盛王朝更繁荣富强,至于儿女私情便是可遇不可求的了,遇可爱之人该是如何难得啊!自己也想成为所爱之人的唯一。自己也只爱一个女子,可是以后这样的政治婚姻会更加平常的。
看了眼床上的人儿,她那句“我容不得自己丈夫的红颜知己,后宫三千”犹在耳边,她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她父亲不也娶了两位妻子吗?即使不爱也得娶啊,她父母的故事确实让人感动,可毕竟也不能成为彼此唯一,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如何就如何的,虽说别人都认为他是个随性而为的人,岂知他也会有很多不得不为之事。
今晚的行为已经失控了,说出去不说别人,就是自己也不信啦,颜青云毕竟是个狠角色,自己还是认真对待的好,出了错可是会毁了一切的。至于床上的人儿,自己对她确实感觉不错,不似外界传得那般,即使不爱,也会让她少受些伤害,只为了这一晚,自己也会将伤害降到最低的,只希望颜青云看在这个女儿的份上能够有所收敛才好!
还没睡醒就听到若春在床边叫起来了,这丫头总是风风火火的,“小姐,快醒啦,该去给太后皇后敬茶了,新婚第一天可不能晚啊,会受罚的。”唉,想想也真烦,谁定下的规矩啊,这新婚第一天本就该让新人好好休息休息,头一天都这么累了,还得起早敬茶去,真是受不了。
这也没办法,还是起来的好,万一那个老太太发个火,杀了倒也罢了,说不定直接回到了现代去,就怕她打个几十板子,那可就有得受了。
醒来洗洗漱漱,若春帮着梳发,从起来也没见着皇甫清逸,便问道:“若春,太子人呢?怎么没见着他?他不和我们一起去敬茶吗?”若春轻笑一下,“小姐,这会儿子才不见就想啦?张汉天没亮就叫了太子出去了,说是有点事去处理,太子说让您先去宁安宫,他回来就直接过去。”张汉是皇甫清逸的贴身侍卫,三十多岁的样子,也是个精明的人物。
颜羽月倒是被这么一说不好意思了,怎么问他了?真是让这丫头取笑,作势拍了一下若春,说道:“你这丫头,真是没王法了,我就问问,他要是不去我岂不是又要受气了?”要是自己一个人过去,还指不定太后说什么话呢,那老太太不安享晚年,管这么多事倒不嫌累啊。
若春轻轻笑笑了,也没说话,小姐说的也对啊,这皇宫里的事可难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受了责罚。就忙着给小姐盘发,颜羽月在镜子里看到若春作势就要把头发全部盼到头上去,忙叫住她,“若春,把头发放下来啊,这样盘上去我都像四十岁老太太了,太老气了,就如在家一样,披着吧,我把它弯到前面来吧。”
以前看古装剧的那些女子的头发特是羡慕,后面可以披着,前面各留一束,或者直接弄成一把放到前面来。像这样全部盘上去实在太老气了,明明这颜羽月才十七八岁的人怎么非得弄的像三十七八岁呢?
若春看小姐作势要解发,便阻挡,“小姐,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女子出嫁后就不能披发了,那是未出阁女子的发髻,您现在只能盘上去了。太后她们看到了怕是会说您的。”
“不要,若春,那样会难看的,拜托啦,不要盘上去嘛……”此时只在乎头发了,哪还管这些呢?
若春正无法呢,皇甫清逸从外面走进来了,刚好听到这一段对话,哈哈一笑,说道:“若春,你就随她吧,太后那里有我在。”颜羽月和若春都是吓了一跳,回头看他,若春行了礼,颜羽月则是感激的看他一眼,又回头弄自己的头发,对他说:“皇甫清逸,现在的你可是最可爱的了,呵呵。”若春愣愣的看看了小姐,小姐竟然叫太子的名字,还那么顺口,仿佛一直这么叫着的。
“若春,愣着干吗啦?快帮我弄啊,要来不及了,我现在要后面披着,前面留两束,这样小巧些,呵呵。”莫伊在现代就是个爱发如命的人,没事就喜欢捣鼓头发扎各式发型,如今在这里还不更加随心所欲的弄发啊!皇甫清逸就这样看着,这个女子倒是变了不少。
“你看什么呢?我有这么好看吗?呵呵,你这么早干吗去了啊?”问完后才后悔,他们还是陌生人吧,怎么真像小妻子一样去问丈夫干嘛去了呢?真是尴尬。
皇甫清逸倒没那么在意,只淡淡说了声“哦,也没什么事,是张汉虚夸了,都在我意料之中的。”有些事还是不能告诉她的,即使她是太子妃,但她更是颜王府千金。
颜羽月也不甚在意,毕竟这些事不是她可以了解的,他不说也就随他吧,只淡淡的一声“哦”,随后谁也没说话,就等着头发梳好了去敬茶,到要看看这个老太太是何模样。满意的摸摸头发,还是自己说的样式,又插了根粉色玉钗,穿一身淡粉长裙,即清丽脱俗也不失高贵,对着皇甫清逸说:“好了,走吧。”说着二人便朝着宁安宫方向走去。
这皇宫果然豪华无比,尤其这宁安宫,似乎都是用金子打造的,它显示着这里主人的高贵与权威。走进去就看到两个妇人坐在那里,看来是太后和皇后了,太后大概六十岁左右年纪,但仍不失美丽,可以看出以前也是个美人胚子,却是威严的很。
这皇后大概四十岁左右,感觉三十岁左右的人儿,要在现代哪里有人敢说她有这么大的儿子啊?正兀自看着,却被皇甫清逸碰了下,随即回神过来,说道:“月儿给祖母,母后敬茶。”从若春手里拿过茶来,递给太后皇后,太后不愠不火的说了句“起吧”,正眼也没瞧颜羽月,喝了口茶,对着皇甫清逸说道:“逸儿昨晚休息的可好?有没有累着?祖母倒是担心了一夜。”颜羽月看了皇甫清逸一眼,心想:他有什么不好的?真是奇怪,害怕他吃亏不成?就听到皇甫清逸说道:“到让祖母担心了,都挺好的,祖母放心,一切有孙儿呢,你可放心。”
“嗯,那就好,月儿也挺好吧?”太后怎么也得问一下自己的孙媳妇啊,不问还好,这一问倒看到羽月扎的头发了,原看着是个清秀的人儿,虽不是最美的,却也不差,给人淡淡的感觉,一袭粉色长裙刚好配她。
只是这梳的什么发式?都嫁作人妇了,怎么还梳这未出阁的发式呢?便问道:“月儿,你可知这女子出嫁后就不能在梳这样的发髻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羽月本就有气,从一进来就把她始终当作外人,嫁给太子也不是她愿意的,干什么处处为难?但也不好发作,毕竟古代还是得守规矩的。
于是看了眼皇甫清逸,见他想说话,便抢先说,怎么也得让老太太改改看法,不能一直不和善,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羽月说道:“祖母莫怪,今早在梳头时,婢女原想帮我盘发,只是我觉得不好看,祖母还是第一次见我,总想把最美的模样让祖母看到,加之清逸也说我披发好看,盘着倒显着老气,于是就决定梳着这样的发式来了,让祖母见见月儿在家中时的模样,却不知月儿错了,还请祖母原谅。”说着就低下头去,倒让人看着于心不忍。
一声“清逸”那么自然,太后和皇后互看一眼,难道逸儿才一晚上就喜欢上这个颜羽月了?早听贤妃说颜羽月是个多么刁蛮任性的人,不知礼数,又因着她父亲,太后极力反对这门亲事的,今日看来好像有些偏差啊,怎么看也是个可心的人儿,太后倒一时无语了。
还是皇甫清逸先说道:“祖母,你就原谅月儿吧,她也是为了您高兴,再说,我也觉得她这个发式好看,才说可以这样打扮的,说祖母那里由我来说,祖母就别怪月儿了吧?”其实那声“清逸”也着实让他吓了跳,听着也不别扭,这丫头到知道利用人啊!
听到皇甫清逸这么说,太后也语气缓和些说:“也罢,既然你们小夫妻间都说好了,我这个老人家也不多在意了,只是月儿啊,你在宫中可以这么束发,可是回到王府或者去了别处可就不能这样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太后看看眼前的人儿,倒是有了几分喜欢,看着也很舒服的,没想到自己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孙儿对这个颜羽月似乎有几分呵护,才仅仅一晚就这样了,这丫头还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