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碎满地

“哎呦……哎呦……”

没有别的声音,都是这样的杀猪的喊叫声,月夜冷哼一声不屑了冷瞥一眼,再回身拖着就要摔倒的谭染,搂在怀里,她如此的娇小,似乎又瘦了,她的脸色也难看的很,月夜的心都在这刻疼到碎了。

“染儿?染儿?”

喊着她似乎也听不到,月夜此刻再回眼看向段施洋,更加愤怒起来,他以为段施洋会好好的保护谭染,会是谭染最好最正确的归宿,可现在他看到的完全是不一样的,他们竟然一同喝的烂醉如泥,连一点防身的抵御力都没了,月夜真想再好好的揍段施洋一顿,把他给打醒,但看谭染如此难受的样子,心里急坏了,也就没空再修理段施洋了。

打更的小子巧合的路过,月夜大喊着将他招呼过来。

“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公子的?”

月夜自怀中掏出一块银子,交代打更的小子手中说道:“把地上那个人送到国公府里去。”

打更的小子一见银子方到了自己手中,连声说道:“小的知道,公子放心好了。”

再赶忙跑过去搀扶段施洋,而月夜已经打横抱起谭染,朝着景王府狂奔回去。

回到景王府月夜直接奔着谭染的小院而去,惠儿等人听到声动后全都起身去看,却只见到一脸复杂表情的月夜抱着谭染这副模样的回来,都是震惊的不得了,根本不知道她们的公主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惠儿追着进去,慌忙的寻问着:“月公子,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了?”

月夜将谭染放平在床榻上,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再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快去打些水来。”

惠儿闻声赶忙出去,月夜伸手轻轻的抚摸谭染的脸颊,有些热乎乎的,脸上虽然红的很,但却透着憔悴,他的心一次次的疼着,恨自己没能好好照顾谭染,没能好好保护她。

“染儿,对不起。”

他的声音如此受伤,她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好似睡着了一般,没有一点声音。

谭染此刻根本还没睡着,只是混混沌沌的,但是心里好难受,胃里翻江倒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向上冲击着,想要冲破一层又一层的阻碍,然后痛快的发泄出来。

月夜看着谭染开始浮躁,身子不断的扭动,着急的喊着:“染儿,染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月夜还问着,便看谭染“哇”的一声,胃里的酒水一下子喷的满处都是,月夜见状眉头蹙的更紧了,也更加心疼了,大声喊着:“来人。”

月夜不敢喊没几个人现在干乱闯的,看他的脸色都害怕,此刻听到喊声立刻出现一屋子侍女,各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着吩咐,却看到谭染吐的满身,立刻上前帮助月夜给她清理。

“快去拿身干净的衣服。”月夜说着突然大喝一声:“水怎么还没打来?”

迎着月夜声音的惠儿连连说着:“水来了水来了。”

再赶忙放下,拧干布巾急忙的要去给谭染擦,月夜却一把夺了过去,看着谭染的脸上都已经快要变得扭曲,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同样心痛的要窒息一般。

“月公子,衣服拿来了。”

大家忙活着已经把谭染吐的清理的差不多,本打算给她换上干净衣物,谭染却又是“哇哇”的一顿吐,月夜赶忙扶起谭染,半拖着她为她顺着背。

满屋子弥漫的都是酒气,月夜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是不是就差把酒楼喝干净了?明明不会喝酒,为什么还要那么折磨自己?月夜现在已经快恨死自己了。

“赶快把她的湿衣服换下来。”

月夜吩咐着,却迟迟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一直满脸担忧的看着谭染,惠儿也迟迟没有动,忍了半天才说道:“月公子,您要不要先出去等一下?奴婢们给公主换好衣服您再进来。”

月夜只知道担心谭染了,差点把这些忘记,于是看着谭染依依不舍的暂时走了出去。

待衣服换好,谭染的床榻上也被换上了干净的被单,她现在很安静的躺在那里,撒开的发丝服帖在脸颊上,月夜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伸手轻轻的为她抚顺。

“染儿,真的对不起。”

他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再静静的守着谭染,看着她渐渐的睡去,一步也不敢离开的在那里看着。

“夜哥哥……”

谭染突然唤了一声,月夜立刻竖起眼睛来,看着谭染唤道:“染儿,我在,我一直都在。”

可谭染却还在闭着眼睛,她已经睡着了,只是睡的并不安稳,才以至于在说着梦话。

见谭染紧闭着双眼,月夜伸手轻抚着她的发,她的脸颊,再将手滑落到她的手上,紧紧的握着,再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吻着,如此的小心,如此的心疼。

“夜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染儿了?”

谭染一直说着梦话,每一次都入一针刺芒,在狠狠的扎着月夜的心,他怎么会不要她?他爱她已经深到了骨髓里,只是他不敢面对不敢告诉她而已。

他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之处,眼睛里隐约的有些液体在打转,只是他不觉得一个男人不该流眼泪,而一直强忍着,再对自己说:要痛就狠狠的痛吧!权当是给谭染的赔罪,谁叫自己罪该万死。

谭染一夜睡的都不安宁,一直说着梦话,翻来覆去,直到折腾到了寅时末了才算安宁下来,也才算睡的熟了。

月夜看了看天色,东边已经在缓缓升出霞光,天很快就亮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见到谭楚歌与南宫星要怎么交代,要说什么?他那么伤害了谭染,他该怎么请罪?也不知道等谭染醒后看到自己会不会很生气?他也想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把谭染让出去,所以在谭染熟睡后便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