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耻得到工作

凌青黑了脸,四千块已经很便宜了?如果这不是公众场合,她早就向程欢咆哮了,那是她和她老妈省吃俭用半年才有的钱啊!

“你……”凌青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程欢激动地拽下车。

到站了。

凌青被程欢带着走进一幢大厦里边,偌大的客厅比七星级坦斯帝王酒店还要大,更是豪华,天啊,这不就是一家电子公司吗,怎么这么盛气凌人,站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会让凌青无地自容。可程欢不觉得,她抓着凌青的手腕走到柜台前,像个大小姐似的拍拍柜台,昂首挺胸地问道:“这儿的人事部在哪儿,我们是来应试秘书的。”

然而人家柜台小姐不屑她们呀,更是眼里摆明了鄙视,就连回答问题都是散漫的。

程欢得知答案后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鄙夷的话:“切,什么态度!等我当上总经理的秘书,有你好看的,哼!”

凌青真想打退堂鼓,这里一看都比自己穿的有品味上千倍,而且个个都是有备而来,化妆化得和电视明星有的一拼,她心虚地扯扯趾高气扬的程欢的手,拉到一个角落低声说道:“欢子,这里太强势了,咱,咱还是走吧?”

程欢正和别人火热地对比那谁那谁和自己有哪些不足呢,心里自信地已经把这些模特儿般的应试者一一KO!

“凌子,你不会要打退堂鼓吧?我不准!”程欢有百分之九九点九九的胜算,自己能够胜任。是的,她有这个自信的资本,只要给她一叠钞票,她就能把自己打扮成天下第一大美人,一米六九的身高再穿上这身战服,长长的黑直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马尾,给人一种清爽干练的女强人姿态,但脸上恰到好处的淡妆又把那抹咄咄逼人的英气掩盖,真的可以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拼两拼!可是凌青完全没有胜算,穿的这么土不说,还背着一个帆布挎包,脸上未施粉黛看上去自然,但和她们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其实她也想好好打扮,这么穿出来她也知道会是别人眼里的奇葩,但是为了不再惹母亲生气,她也拼了!

凌青沉重地深呼吸,回过神才发现应试者们都陆续走进房间。

啊?应试不是都一个人一个人地进去吗,怎么全部一起上?凌青不解地看向同样困惑的程欢,指着前面的状况,问:“这是什么情况?”

程欢扯开微笑对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理解,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抓着凌青也走进去,进去前还安慰道:“凌子,如果你又没被选中,那我养你好了!”

凌青扯开尴尬的笑容,点点头,俩人最后走进去,诧异地眨吧眨吧眼睛瞅着眼前正在脱衣解鞋的女人们,她们并没有露出什么难以羞耻的表情,个个都是神色正常,好像都是在自家的洗澡间里脱衣服洗澡呢。她僵硬地瞪着各色比基尼女孩,指着前面问身边的朋友,这是怎么回事?

许久不闻朋友的声音,转头一看,差点也晕倒,凌青赶紧冲上去把程欢脱掉的衣服捡起来给她重新披上,斥责道:“你跟着发什么疯啊?”

“呵,”程欢指向那些一排排站好,摆出各种撩人姿势的女孩,苍白地说:“听说上一批也是这么选的。”

“欢子……”凌青不敢相信地盯着屈服的朋友,呼吸急促地拽着她欲要走出去,却发现这时已经有位海拔一米八七的男人身穿蓝色西装,双手插兜地走进来,白色衬衫随意地解开上面的三颗纽扣,松松垮垮的穿扮一点儿也不像是这里的公司职员,要不是胸前挂着一张职业牌子,上面写着“总经理”三个醒目的大字,凌青真想推开他,帅气地走出去,看看他那蓬松的刺猬头染成亚麻色,额前的斜刘海遮住了他的左眼,一张薄唇扬起一边嘴角,带着轻蔑,这让人看了还真是会气岔。

凌青不再像个鸵鸟似的畏畏缩缩,轻咳一声挺胸面对眼前这位……她看向他的职业牌,了然地说道:“蔚总经理,我们不想要这份工作了,请您让开。”

蔚嘉伟似乎有史以来第一次听过这种话,挑起一眉,问道:“为什么?”

“不喜欢!”凌青没再多废话,拽着程欢的手腕绕过蔚嘉伟,刚走出一步就见两名面瘫黑西装保镖走进来阻拦。

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黑社会呢!凌青没好气地转身看向蔚嘉伟伟岸的背影,却怎么也花痴不起来,蹙眉说道:“反正我们是通过不了的,蔚总经理何必在我们身上多浪费时间?”

这话是真的,看看屋子里的这些女人,个个风姿绰约,就算让凌青脱光光还是一样输!

啪,凌青的手被程欢甩开,她错愕地盯着程欢跑向蔚嘉伟的面前,一脸笑嘻嘻地说:“嘻嘻,总经理,你看我怎么样?”

“程欢!”凌青真是受不了了,走过去又把程欢脱下的衣服重新披在她的身上,却被她再次脱下来,还不忘给凌青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掌声火辣辣地传来痛觉,凌青瞪圆眼睛吼道:“程欢,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鸡吗?”

蔚嘉伟一语不发地走到主考官的位置上坐下,悠哉地掏出香烟,打开打火机,轻轻抿上一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俩人一唱一喝。

直到最后程欢知错地败下阵来,哭丧着一张脸走近同样痛哭流涕的凌青面前,伸出手帮凌青擦掉眼泪,唔咽地说:“呜呜,凌子对不起,我鬼迷心翘了,呜呜,我保证再也不会,我们回去吧!”

“傻瓜!”凌青破啼而笑,也用自己的手擦掉程欢的眼泪,还不忘取笑道:“你哭花了一张脸咯!”

“呜呜,不怕!反正我们也通过不了,最多就是丢脸而已!”程欢不耐烦地搓乱整齐的发丝,抓起凌青的手欲要往前走,这两个丫头完全没把主考官放在眼里啊!

蔚嘉伟见没戏唱了,给门口的两位手下打了一个眼色,其他默不做声的女人都幸灾乐祸地在心底拍手叫好,其实她们还真担心程欢这个女人会把总经理秘书之职给抢走了,现在倒好,那个土包子还真是给她们扫清一个眼中钉!

哪知两名手下一手拦在门口不让凌青和程欢出去,而蔚嘉伟这时也站起身不耐烦地扫开那些凑近身的胭脂俗粉,走到凌青和程欢的身后,微笑道:“若两位不介意,就当在下的秘书如何?”

“啊?”程欢以为这次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心里还发誓再也不踏足这个地方了呢,这男人眼睛是有病吗?

凌青也很纳闷地转身看向这个痞笑的男人。

“不会要我们……”凌青还没不理智到这种程度,该问的还是要问,不然到时候吃亏了找谁去?

程欢压制住心中的澎湃,心底已经在点头如捣蒜了。

“不会!”蔚嘉伟拍了拍凌青的肩膀,又拍了拍程欢的肩膀,很满意地露出微笑,说:“明天开始上班行吗?”

“这……”凌青不悦地盯着自己刚才被他拍过的肩膀,脸上充满犹豫,可是母亲一个人靠着每个月两千块的工资,确实很辛苦,刚想说“OK”,身旁的程欢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和蔚嘉伟签署合约了。

吓得凌青立刻走过去制止,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凌青斥责:“欢子,你怎么不先看看合约!”

“对哦,”程欢随意地翻了翻,很放心地笑道:“我相信老板不会骗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