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长

一大早,何姿语准备好早餐后,自己出门了。一路上,她突然想到纪悠皓的提醒。千万不要一个人。这是什么意思?何姿语沉思…突然,她感觉后面多了个脚步声。她放慢脚步,后面的人似乎也跟着慢慢走,她又加快脚步,对方似乎也加快。何姿语开始紧张,她望了望,在不远处她看到了丁正哲。救星!何姿语冲向前。后面的人发现不妙,于是逃开了。

“正哲学长!”何姿语气喘呼呼的唤着。

“咦?姿语!”丁正哲看到她,高兴的挥挥手。

“学长,后,后面有人跟踪我!”何姿语认真的说。

“跟踪你?”丁正哲望了望。

“你想太多了吧,你看!没有人阿。”丁正哲笑着说。

“真的吗?”她转头看。发现真的没人。

“走吧,一起去学校。”丁正哲微笑。

何姿语点头,她心想着,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吗…到校后,何姿语把跟踪的事情告诉了纪尹晨。

“你是不是电视看太多啊?跟踪咧…”纪尹晨嗤笑。

“真的啦!”这是她第五次讲这句话。

“你果然是笨蛋苹果妹。”他笑着摇摇头。

“你…老是叫我苹果妹,就跟你说我根本就不像苹果。”何姿语有些小生气。

“事实胜于雄辩。”纪尹晨这句话把她打回起跑点,何姿语输了。

“那、那我也可以叫你小尹罗!”何姿语不甘心,于是想起少爷军团称纪尹晨小名。

“不准。”纪尹晨睁大眼瞪着她。

“小尹!”她故意挑衅。

“你、”他脸红。

“嘿,赢了。”她灿笑。

纪尹晨无奈。

放学时间、何姿语和纪尹晨依照平常的习惯,一起回家。

“二年五班,纪尹晨,麻烦你到训导处…”广播突然响起。

“小尹,你先去吧,我会等你。”何姿语微笑。

“…你可以先自己回去。”

“我是不会丢下你的。”她灿笑。

“…算了。”纪尹晨跑向训导处方向。

何姿语靠着墙,等待着。脑海里又再次闪过纪悠皓的提醒。算了!可能就橡他们说的,我想太多…何姿语敲敲自己的脑袋。突然,一台车飙到她面前,冲向她的是一群类似帮派的小弟们。

“咦?你们…”还没说完,何姿语就被抓回车上。对方用手帕呜住何姿语的鼻子,何姿语晕去。

处理好事情的纪尹晨,以跑的速度往门口。却发觉没有任何一个人。她走了吗?低下头,纪尹晨脸上似乎浮现出落寞。

“咦?这是她的书包…”纪尹晨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课本…为什么她的书包会在这?她去哪里了…纪尹晨开始不安起来。何姿语没招惹过什么人吧…招惹…纪尹晨突然想起某人。于是往某个小公寓冲去。

“纪悠皓!你给我滚出来!”纪尹晨气愤的敲着纪悠皓的门。

“你这么吵,会吵到我的邻居。”开门的人是江曜。

“纪悠皓呢?”纪尹晨放低声调,声音冷的可以吓死人。

“阿皓他…”江曜向纪尹晨说起在天星时的事情。

原来,在何姿语冲出去吐时,非常不巧的吐到某帮派的老大身上,纪悠皓随后跟上,发现何姿语闯祸了,他装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抱起何姿语,要回小房间。对方老大不爽,于是找人传话,要纪悠皓和何姿语走着瞧。烙下这句话,纪悠皓担心何姿语,于是没有告诉他。不妙,两人却被抓去。

“你们这群家伙…”纪尹晨听完,生气的抓起江曜的衣领,他才不管他面前的是谁。

“你冷静点!我们已经打算去谈判了。”江曜推开他。

“我也要去。”纪尹晨说。

“你?”他对纪尹晨的印象,就只是会读书的家伙而已。

“你瞧不起我?那我现在可以跟你打一架。”纪尹晨扯下领带。

“算了,浪费体力!进来吧,我跟你谈等等谈判的事情。”江曜看着他,这两兄弟个性还真像,纪悠皓也三不五时就说打,一样都是暴力狂。虽然他自己也是…何姿语慢慢睁开眼。咦?这里是哪里她想起身,却发觉自己手脚被绑住。我刚刚…被一群人给抓走了。所以…这里是何姿语想挣脱绳索,却怎么也无法解开。她东张西望,想找人。却发现了纪悠皓,同样的被绑着。

“纪悠皓!”她唤了一声。

纪悠皓似乎有听到,慢慢的睁开眼。

“姿语…学姊。”他全身是伤。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她问。

“我们…”纪悠皓慢慢的解释着。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如果我没吐在他身上。我们就不会有事情…你也不会被打的那么严重。”何姿语愧疚的哭着。

“不要怪你自己…是我,对不起…”纪悠皓看着她,心疼不已。

突然门被撞开,一个年纪四十长相凶狠的男人和一群十七、十八岁的小鬼们走进来。

“你们真是一群他X的找死的家伙!敢惹我?不想活了。”男人朝纪悠皓身上踹了一脚。

“不要…不要打他,求求你们。”何姿语脸上都是泪。

“他X的臭贱人!你说不打老子就不打吗?打!”男人命令小弟们,一群人就这样围殴纪悠皓。

“不要打了…拜托…不要…在这样下去…他会被你们打死的…”何姿语已经泣不成声。

“我看你也想被教训是吧?清纯的高中生?我呸!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男人。”男人扯下皮带。

“不要!放开我你这变态!”何姿语挣扎,手脚被绑住让她无法使力。她大声的哭着。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男人身后。

“放开她,你这臭老头。”纪尹晨从后头抓着男的衣服,纪尹晨生气的冒青筋。这时江曜等人冲进房间,开始大打出手。

“王八,去死!”纪尹晨抓起男人,就是重重的一拳。男人还没站稳,纪尹晨又是一脚踹向他。这时男人已经痛的哀哀叫。

“你没事吧?”他解开他的绳索。纪尹晨看着她已经泪流满面的脸,眼神里透露着心疼。

“我没事…你弟他…比较严重。”何姿语指着纪悠皓。

“你这家伙,给我清醒一点。”纪尹晨解开纪悠皓的绳索。

“我…”纪悠皓伤的不轻,连说话的很困难。

“我警告你,你都还没进家门孝顺妈,不准你走。”纪尹晨看着他似乎不行了…眼框红了。

“对…不起…哥…”纪悠皓闭上眼。轻轻的唤了一声纪尹晨。

何姿语看着,眼泪不断流下,生死离别是多么痛苦,她了解,她懂。突然她看见本来倒着的男人站起来,拿起枪,往纪尹晨轻声走去。她正要叫出声提醒时,身体的疲惫已经让她无法在支撑下去了。她又晕过去了。碰!这是她最后听到的声音。

何姿语迅速睁开眼。白墙壁、白床单、白衣服。她在医院,纪尹晨呢?纪悠皓呢?还有…江曜他们勒?不安的情绪不断骚扰着她…她扯下点滴,跑向大厅。眼情的景象让她无法相信,是一群重伤的人,而这些人有的是江曜他们,也有那帮派的人。地上躺的是…死人。她慢慢走向前,突然,一具被白布盖着,只露出一只手的遗体,让她错愕。

“小尹…的手表。”她睁大眼跪着,眼泪把视线弄模糊了。

“怎么会这样…都是我…我是我害的,都是我不听你的劝告,拖累你…对不起…”她的心好痛,痛到把自己麻痹了…只是感觉眼泪停不下来。

“喂!苹果妹,你在干麻啊?”熟悉的声音在何姿语耳边响起。

“咦?小尹?小尹——”看到他平安无事,何姿语突然大哭起来。

“痾喂!你干麻哭啊?”纪尹晨被她的举动吓到。

“人家人家以为你死了麻呜哇——”她哭的更大声。医院里的人目光纷纷投向他们。

“你、你这笨蛋…好了啦!别哭了。”他真的是哭笑不得。

何姿语哭的声量没减,似乎更大声。纪尹晨慌了,他从来没安慰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于是蹲下来,抱着她。这招似乎有用,何姿语情绪渐渐缓和。何姿语在她怀里,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好快!小尹他干麻?很紧张吗?

“你看,这个人才不是我。”他很不礼貌的掀起白布,原来里面躺的是那个男人。在他要拿枪射纪尹晨时,不料,却摔跤,射到自己。

“那纪悠皓的遗体…?”何姿语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她想知道。

“他刚刚送去急救了,刚脱离危险期。”纪尹晨还是抱着她,解释着。

“太好了!”何姿语灿笑。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纪尹晨慢慢放开她,起身,收伸向她。

“我脚软了。”刚刚的误会把她吓的不只神经麻痹,还脚软。

纪尹晨失笑。他转身蹲下。

“上来,我背你。”纪尹晨说。

“…可是…”何姿语望着他的背影,脸红起来。

“罗唆,上来。”纪尹晨没耐性的说着。

何姿语乖乖的让纪尹晨背着,纪尹晨背着他走出医院。

“小尹,我很重吗?”何姿语问。

“不会,你很轻。”他一副简单的表情。

“真的吗?你不要太逞强喔。”她似乎有些不相信。

“这是事实。”他理直气壮。

何姿语望着他,内心是甜蜜万分,她一天比一天还喜欢眼前这个人。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她靠着他的背,疲倦的说着。

“笨…蛋。”他笑着说。

两人之间,似乎拉近了不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