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这一次,是真的被乔姿激怒了,过河拆桥这个词在乔姿的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的,很好。乔姿你这一次做的很好。青瓷看着苏锦的状态不适合多说话,便跟楚歌两个人离开了岳姨的家。路上的时候,青瓷对楚歌说起的苏锦的话。
青瓷说完以后,楚歌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对青瓷说道:“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之前在公司的停车场见到过苏锦,是我去开车的时候,看见她跟乔姿一起下来的。”“那你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么?”青瓷急急的问道。
楚歌摇摇头说:“我的车窗是关着的,不过两个人似乎有什么争执,表情上能看出来两个人都很愤怒。”“好吧。”青瓷不再追问了。楚歌沉默了一下,对青瓷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着急的好,我觉得,等过几天苏锦的身体稍微好一点了,我们问清楚了再说,你觉得呢?”
青瓷点点头。继而对楚歌说:“小鱼呢?小鱼不是被我找回来了么?怎么小鱼不跟锦儿在一起呢?”楚歌叹口气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青瓷挽了挽楚歌的胳膊说道:“等锦儿的身体好转,我们先找好小鱼,你说好不好?”楚歌点点头。
青瓷拨打小鱼的手机,始终都是关机。青瓷不停的给小鱼发短信,但是多数都是石沉大海。而苏锦的情况更是让人担心。她的情绪时好时坏,药瘾没有上来的时候,苏锦跟以往一样。
说话正常,思维清晰,可是药瘾上来以后,苏锦跟一头发疯的小野兽一样,破坏力强的让人害怕。每一次,都是岳姨跟青瓷任凭着苏锦砸东西,发疯一样的喊叫。
可是青瓷跟岳姨都没有想过要送苏锦去戒毒。楚歌给青瓷打电话,说是找到小鱼了。在弄堂的一家PUB,青瓷给岳姨说了一声便匆匆赶了过去。青瓷到的时候,小鱼正站在台上唱歌,楚歌拉着青瓷穿过拥挤的人群去了后台,可是没有看到小鱼。
几经周折的跟人打听,知道了小鱼现在应该在PUB的后门,终于告别了嘈杂,后门是一条运送垃圾的通道,阴湿潮闷,还混杂着各种劣质酒精的味道。青瓷被楚歌拉着,轻手轻脚的往前走。
前面隐隐的灯光下面站着三个人影,青瓷跟楚歌躲在垃圾桶的后面,仔细的听着前面的人说话,好像是小鱼欠了他们钱,几个人说着就动手打起了小鱼,小鱼被他们推搡着躺在了地下,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踹了几脚小鱼,便离开了。
青瓷跟楚歌从垃圾桶后面走出来,小鱼也已经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嘴角上有血渍流下,身上全部都是污渍。
小鱼瘫坐在地上靠着身后肮脏的墙壁,从兜里掏出烟来,小鱼正在找打火机的时候,青瓷将已经点燃的火递到了小鱼面前,小鱼抬头,看到来的人是青瓷和楚歌,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伸了伸脖子将自己嘴中的烟点着,很享受的抽了一口。
青瓷开口说道:“小鱼,我们找了你很久。”小鱼笑笑回答青瓷道:“青瓷姐,我知道。”楚歌伸手扶起了小鱼,对青瓷和小鱼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说着向前走去。小鱼不急不慢的回答着:“青瓷姐,去你那里吧,我现在,没有住的地方,一直都在这家店里面。”青瓷没有拒绝,楚歌开车将小鱼带去了青瓷的房子。
进了房间开了灯以后,青瓷和楚歌才看清小鱼现在的样子。头发染成了黄色,眼神淡漠,因为小鱼的个头原本就高,现在反而显得小鱼愈加消瘦。青瓷给小鱼到了杯水,楚歌说:“小鱼,先去洗个澡,我给你拿我的衣服。”小鱼点点头去了卫生间。
楚歌在冰箱里找了速食面煮了给小鱼吃。小鱼洗完澡出来以后整个人才显得稍微有点精神,青瓷把楚歌煮好的面端给小鱼,小鱼结果碗狼吞虎咽的几口就吃完了。吃完之后,小鱼擦擦嘴,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才开始说起来。
小鱼将自己的袖子掀起来,将自己的手臂伸直了给青瓷和楚歌看,青瓷看到小鱼胳膊上的针眼,捂住嘴叫了一声。小鱼放下了袖子,笑的很绝望对青瓷说道:“青瓷姐,是不是吓到你了?”青瓷摇摇头。楚歌问小鱼说:“你现在还在吸这个么?”
小鱼摇摇头说道:“没有了,我基本上已经戒掉了,而且,我也就接触过几次,都是小剂量,加上我本身就排斥这东西,要不是别人强迫我,我死也不会去吸这个。”青瓷听到这里有些不解,于是问小鱼说:“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鱼四下看了看,问青瓷到:“青瓷姐,你有烟么?”青瓷点头,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了烟给小鱼,小鱼原本是不会抽烟的,可是现在小鱼点烟抽烟的动作已经老练到再不能老练了。青瓷没有在问小鱼,小鱼狠狠的抽了几口烟对青瓷说道。
“青瓷姐,上次我不告而别,你把我找回来,我看到锦儿当时在住院。锦儿也跟我说了她跟着乔姿想要害你,结果被你发现的事情,她说她想去跟你道歉可是不敢,我就安慰她说你会理解的。当时锦儿也就不再坚持这件事情了。”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去守义药业找了乔姿。乔姿当时说是跟锦儿约好了地方,等到下班以后见面详谈,锦儿说让我陪她去,我说好。”
小鱼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接着说道:“我们到了约好的地方以后根本就没有见到乔姿,见到的是几个男人,社会大哥的样子,他们把我跟锦儿带走了,他们想要糟蹋锦儿,我就反抗,可是被他们给打的根本就站不起来,只能看着这几个人轮流去糟蹋锦儿,他们一直折腾到他们自己累了。”
“最后,就逼着我跟锦儿去注射那个东西。然后他们把我赶出去了,还威胁着我不让我报警,说知道我的家。我当时也害怕,只能他们说什么就听什么,然后他们就靠着那个东西一直囚禁着锦儿,而我就负责在这家PUB里面唱歌挣钱。”
“其实唱歌只是个幌子罢了,他们是利用我来给他们挣钱,我是在帮他们送货。”小鱼有些说不下去了,但是眼泪并没有掉下来,小鱼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四个月,青瓷姐,你救救我。”
小鱼忍不住了,楚歌拍了拍小鱼的肩膀对小鱼说:“都结束了,小鱼,以后那家店你也不用在去了,那些人你也不会在见到了。你的家人也不会被牵连。”小鱼抬头,对楚歌说:“姐夫,你有办法?”楚歌点头,笑的有些勉强对小鱼说:“那家店的老板,是我的姐姐。”
青瓷瞪大了眼睛,楚歌说:“姐姐是我父亲的私生女,父亲除了钱根本就不能再去给予她任何,姐姐很疼我,我去说一声就没事了。小鱼对不起,要是我早点知道,你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困扰。”青瓷安慰楚歌说:“这也不是你的错,别再自责了。”
小鱼睡在了楚歌房间,楚歌拉了一条毯子,本来要睡沙发的,青瓷怀中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卧室门口对楚歌说:“进来睡吧。”楚歌点头。
楚歌拥住青瓷在怀里,两个人都睡得很安稳。第二天一早,楚歌起来做好了早饭,青瓷跟小鱼也起来了,青瓷问小鱼要不要去看苏锦,小鱼点头。楚歌便将青瓷跟小鱼送去了岳姨那里才去上班。
岳姨的脸色也有些憔悴,看来是苏锦昨晚又折腾的很厉害。小鱼进了客房。青瓷跟着岳姨坐在了沙发上,青瓷问岳姨苏锦的情况,岳姨对青瓷说:“锦儿这几天好多了,还好她以前被注射的剂量都很少,次数也不多,撑过了这一阵子只要别再接触那东西,也就没事了。”
说着,岳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对青瓷说道:“锦儿这次还牵连了小鱼,唉,你说这两个孩子,以后怎么办?”青瓷也低下了头,对岳姨说道,“是乔姿,小鱼跟我说了,是她陪着锦儿去见乔姿的时候,乔姿安排了这些人,我估计,乔姿这么做为的就是甩掉锦儿的纠缠。苦了锦儿和小鱼了。”
岳姨淡淡的说着:“是报应啊,因果因果,如果锦儿当初不跟乔姿有过丝毫的牵扯,现在也不至于能落得这么个下场。”
小鱼进客房的时候,苏锦是醒着的,看见小鱼也不讲话,只是哭,小鱼看着苏锦也说不出一句话,两人抱在一起出了眼泪就是眼泪,岳姨和青瓷看着心酸。小小的年纪被这些东西纠结缠绕着,就算是曾经有再多的美好,也该被眼前这些折磨给消耗殆尽了。
苏锦的药瘾又上来了,跪在小鱼的脚边双手合十的哀求着小鱼,小鱼俯下身子把苏锦很用力的包裹在自己的怀里,苏锦不管不顾的挣扎着,手脚并用的推搡着小鱼,小鱼却一直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苏锦没了法子,一口要在了小鱼的肩膀,小鱼依旧紧紧的搂着苏锦,一直到小鱼的肩膀已经渗出了血丝,苏锦才松口,苏锦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声音让人绝望,小鱼紧紧的抱着苏锦,不停的苏锦耳边重复着:“苏锦,我求你了,振作一点。”
岳姨跟青瓷看着,都忍不住流着眼泪。青瓷的心更是被牵扯的疼。
岳姨跟小鱼和青瓷商量了一下,小鱼直接住在岳姨那里,岳姨还有工作,不能时刻守在苏锦身边,小鱼找到了,这也方便,小鱼点头答应。青瓷不想再看苏锦一眼,越看越是心里难受的厉害。辞别了岳姨跟小鱼,青瓷就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