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自然不会在西门云峰的跟前表现出一丝的恨意。她一直都知道,该怎么演好对她最有利的戏。
嗤笑一声,米娜侧过头,冷冷的倪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家依旧亮着灯光的酒吧,她的眼眸里有着那么一丝的快感。启动着车子,飞快的朝着深夜的暗处飞驰而去。
暗夜的学校里,总是散发着那些被记忆里磨灭伤痛。那个久久没有动弹的身子缓缓的探出黑暗,缓缓的站起身,朝着那张他一直在凝视的桌子走去,指尖在那陈旧的桌面上来回的画着。
他垂着的眼眸不禁的泛起了一丝的恨意,低喃着说道:“司马云雀,那个时候,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我准备的礼物那般的狠心的踩在地面上。是不是,你还是这样,这样的任意的践踏着别人的心意。”
忽地,他的指尖顿住,在那桌面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浅浅的刮痕。他抬起指尖,轻轻的吹了吹指甲里的木屑,缓缓的收起眼神,冷倪了一眼这个熟悉的教室,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的冷意。
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的低吟了一句,“真是没有存在的价值,何必留着。”站起身,他没有留恋的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间教室。朝着黑暗里慢慢走去。
那高大峻拔的身影在黑暗的夜里缓慢的行走着,却透着那深深的落寞。让天际上那皎洁的月亮都不禁的躲在了云层里,避开着深深的悲伤。
“西门云峰,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西门云峰,西门云峰。”
猛地坐起身,司马云雀喘着气,心里的惧怕还是让她不禁的颤抖着身子,伸出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她不禁的抬起头,看着陌生的四周,顿时皱着眉头,用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这到底是哪?
刚刚的那个原来只是梦,可是却逼真的让她感到了阵阵的不安。她的心里总是有种感觉,好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她顿时紧紧的伸出手,摁着疼痛的胸口。皱着眉,不安的情绪却愈发的强烈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司马呈寒原本只是去隔壁的酒柜上那一杯水,却没有想到听到了司马云雀的尖叫声,他顿时急忙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看着从床上惊坐起身的司马云雀,顿时急忙的走到床边,坐下来,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感受到额际的那一片的冰凉,没有发烧,却是手中传递出来的那一片的冰凉顿时担忧的皱起眉头。
从身上拿出一条精致的独特的有着司马家族的标示的意大利人工进口手帕,轻轻的帮着司马云雀擦拭着额头上的那些汗水,
不禁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那么多汗?你是不是和西门云峰吵架了,还是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说出来或许会好受点,憋在心里不见得会好受。如果是关于西门云峰那个家伙的事情,你和我说是最好不过的,那个家伙什么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哦,甚至还知道他身上有几条毛呢。”
司马呈寒看着睡了一个晚上依旧脸色十分差的吓人的司马云雀,他顿时深深的皱起眉头,他这个照顾了她一个晚上的人,脸色都要比她的看起来要好的多,他真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只顾着他家的那个丫头片子了。
所以医术才会越来越差,竟然来这里,只是看一眼就说没什么事,就是体力不支昏倒而已,还开玩笑的说是不是他这个禽兽是不是整天整晚的做,才让人家女孩子撑不过去,还说让他悠着点,真是气得他当时甩门就将那个家伙给扔了出去。
看着司马云雀的那愈发苍白的脸色,他不禁的叹着气,伸出手,擦拭着她的那因为被汗侵湿而黏在一起的发丝,担忧的问道,“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你现在的这个脸色真的很差。”
微微的侧过脸,避开了司马呈寒的动作,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接过司马呈寒手中的手帕,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拿着手帕,她擦了擦被汗水粘湿了的脸颊,微微的垂下眼眸,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猛地抬起眼眸,看着四周,却迟迟的没有发现她的包包。
顿时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被一旁的司马呈寒按住,她顿时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司马呈寒,疑惑的说道:“司马呈寒先生。”
微微的笑了笑,司马呈寒抓着司马云雀想要掀开被子的手,叹着气说,“你是不是要找这个?你不要急,你的手机在我的这里,看你急成这个样子。昨晚,你知不知道,你昏倒在我的酒吧里,吓都把我吓死了。“
“司马云雀小姐,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可是经不起吓得,更何况,你还在我的酒吧,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前晕倒,要是被人的那些不好心的人将这个画面拍上媒体,说我的酒吧什么酒水出了问题,我可是有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啊。不过,看在你的脸色那么差的份上,那么楚楚可怜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下次可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你了。”
将那个粉色的镶着亮钻的手机交到了她的手上,司马呈寒皱着眉十分严肃的说带。他的确不想下次再看到她晕倒在他的眼前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照顾一个人的确够呛。还好,他没有像那个家伙一样,家族是医疗的,要不然,他的确要被这些烦死了。
接过手机,司马云雀看着显示屏上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顿时心里泛起了阵阵的失落。他真的就那么的生气,甚至一个电话也不回么?他也不担心她么?难道就因为在医院里的她的那个动作,他就那么的生气,那么的狠心不理她了么?
顿时让司马云雀难受的眼眸不禁的红了起来,但是她不想再别人的面前表现脆弱的一面,顿时将心里的难过咽了回去,垂下眼眸,不着痕迹的收起了脸上的那些情绪,紧紧的的握着手中的手机。
久久的,她才抬起头,问道,“司马先生,昨晚谢谢你。真的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了。真的很抱歉。不过,你刚才说你很了解西门云峰是么?了解他的一切么?是不是他的什么事情都会和你说?”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司马呈寒和西门云峰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么他就一定知道很多关于西门云峰的事情。她想要了解西门云峰,就应该从司马呈寒这里去了解不是么?
沉吟了片刻,司马呈寒顿时点了点头,说道:“不能说是全部,基本上是说可以知道。说吧,你和西门云峰是不是吵架了?不然你怎么那么急着想要找到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他说?没关系,你也可以说给我听听看,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也说不定。”
对于云雀,司马呈寒心里有种不舒服的心疼,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最好的兄弟才是她爱的人,于是他继续劝说到:
“云雀,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男人不会像你们姐妹这样,有什么心事都会说出来,所以,你要是和云峰吵架了,我劝你还是赶紧当着他的面说清楚比较好。我能帮你的并不多,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云峰他不喜欢别人做的就是背叛,你应该知道,云峰从小被他的父母抛弃。”
“他一直一个人在这个城市生活着,之所以他一直没有去找他的父亲和用他父亲给他汇的零花钱,是因为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的背叛,和欺骗。不然八年前的那件事也不会给他带来了那么深的伤害了。他也不会离开这里,到A市去找到他的父亲了。所以,要是你们之间是因为什么误会,或者是什么不愉快吵架了,我建议你最好是尽快的解释清楚或者是解决好。”
即使那云雀不说,他也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怎么明明前两天还感情好的让人嫉妒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好像是个陌生人一般。
“等等,八年前,八年的那件事?”
司马云雀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地,她明白过来了,八年前就是西门云峰忽然选择辍学离开这个城市去了A市的那一年,那一年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不然为什么会让西门云峰一下子做出了那么重大的决定,甚至从这个城市消失了那么多年。
司马云雀抬起眼眸,看着司马呈寒,急急的问道,“八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让西门云峰决定离开这个城市,甚至消失了那么多年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么?司马呈寒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么?”
她很想知道八年前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她隐隐约约的似乎觉得,那件事情一定十分的重要,甚至她的心里燃气了丝丝的不安。
“司马云雀,与其好奇我八年前的那件事,还不如现在想着怎么解释昨天的医院的那个事情比较好,你不是说要给我好好的解释么?怎么,现在就想要打听我的过去么?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要妄想着知道我的过去,我的过去,你没有资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