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一行也有几年了,白拓海借助自己的人脉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包括罗惠美被挖角他心中也一清二楚,只是没有当面说开。
齐川泽点点头,“对,我之前在美国的朋友开了间公司,想让我过去帮忙,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下个月就会过去了。”
白拓海也表示理解,“尽管你这么好的帮手我不想你离开,但是你们这群人如果有更好的发展,我也会为你们高兴,我不能阻止你们前进的脚步啊,你说是不是?”
齐川泽感激的向他鞠了一躬,上前给了他一个男人间的拥抱。
“你和惠美说了吗?”白拓海问道,“她应该还不知道吧,你怎么和她说?”
齐川泽笑了笑,“她现在这么忙还是先不说了,等到演唱会快忙完了,我再告诉她。”
“也好。”白拓海点点头,“演唱会之后没多久你也就要去美国了。”
而在仓库里,老张和罗惠美正清算着这些设备,老张也从其他渠道听闻了罗惠美被挖角的事情,料想她还没做好决定。
“阿罗,你是不是想跳槽了?”老张若无其事地问着,看到罗惠美一脸惊愕的表情,解释道:“做这一行做到我这种年纪了,有一点风声也会传到我的耳朵里,想必你去那里看过了,很棒吧?其实换个地方也挺好的,你本来就是个优秀的灯光师,那个公司也是很有前景的,离开这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罗惠美没想到老张会支持她跳槽,摸了摸脖子,纠结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
“是因为阿泽吗?你舍不得他?其实这样分开未必是坏事,有时候认真工作的你是很有女人味的,先远离恋爱吧。你想啊,你去了那里之后也不是不能回来了,等你学到更多东西的时候,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老张站起来,张开双手,罗惠美被他逗乐了,答应会好好考虑他的建议的。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罗惠美的妈妈来开她了,这让关咲咲和顾真真十分期待,想见到罗惠美有趣的妈妈。
罗惠美的妈妈带着一袋子土豆住进了罗惠美的家里,土豆正好给顾真真提供了良好的食材,家里种的土豆就是不一样,无污染,还带着泥土的芳香。
顾真真准备做在墨期锡哪里新学会的土豆炖蔬菜,虽然食材简单但是口感松松软软的,味道也很香甜,在比较冷的秋天算是很暖胃的一道菜。
四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其乐融融,就像母亲带着自己的三个女儿一样。
关咲咲更是连自己珍藏的红酒都拿出来了,好像每次聚会都会喝酒,倒是像三个女酒鬼。
罗妈妈和罗惠美长得很像,和蔼可亲的,一直感谢关咲咲和顾真真照顾自己的女儿。
顾真真拿出那个存钱罐,每人放进去一百元,连罗妈妈也兴致勃勃地放了一百块进去。
罗妈妈感慨道,“好久没有这样一群女生聚在一起了,真好,我好像变得好年轻了呢!你们管这叫女生会是不是?”
罗惠美白了一眼,吐槽道:“你哪算女生啊,这么大年纪了。”
顾真真摆摆手,举杯道:“没有关系啦,伯母,恭喜你成为女生会的一员啦!”
罗妈妈和她们清脆地碰杯。
顾真真觉得罗妈妈毕竟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以她的人生阅历可以请教一些事情。
“伯母,你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如果觉得迷茫了,应该怎么样生活下去呢?”
“身为女人迷茫的时候?具体呢?”罗妈妈很认真的想帮忙。
关咲咲抢答道:“工作和恋爱究竟应该选择哪个?”
“这样啊,”罗妈妈放下酒杯,“这个嘛,我觉得答案很简单啊,恋爱不可能会因为努力工作而荒废。”
关咲咲垂着头,“伯母,你说的这个太理想化了,事实上很难两全其美的。”
罗妈妈以过来人的姿态说道:“这就要看在现实中那些恋爱对你们来说是不是无可替代的东西,最好的人生都是由无可替代的东西组成的,所以每一次都要认真地做选择。”
说罢又吃了一口菜,“太好吃了,是谁做的?”
罗惠美立刻举手,大叫:“我!”
罗妈妈打掉她的手,坚决道:“肯定不是你啦!”
嘻嘻闹闹的一晚,几个人一起胡闹,一起做伴,活得潇潇洒洒才好。
这一晚,罗惠美重新拿出齐川泽一年前送她的项链,轻轻戴在脖子上。
不知不觉就到了演唱会了,一切准备工作要在这上午完成,于是沙美玲派了一群公司员工来帮助罗惠美他们,当中也包括了柳宇光。
柳宇光和齐川泽也见面了,白色风衣的柳宇光像女神一般,让现场其他女人都黯然失色,见到她的时候,齐川泽也很尴尬。
齐川泽早就料到今天会碰面的,还想了很多见面时候应该怎么打招呼,以为自己会很紧张,但当柳宇光真的站到他眼前时,他心底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镇定,从未有过的坦然。
“hi,阿泽,你还好吗?”柳宇光轻声细语,依旧温柔,依然美丽。
可是齐川泽不是依然喜欢她了。
“嗯,挺好的,你父亲身体好些了吗?”齐川泽看着昔日的恋人,感觉很疏离。
“我爸爸好多了,对了听说你要去美国?”柳宇光眼神闪烁,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川泽,这边的灯光你调试一下……”罗惠美从远处朝齐川泽喊道。
齐川泽丢下柳宇光朝罗惠美跑过去,进入紧锣密鼓的演唱会布置工作中。
沙美玲也不停地在忙碌,准备观众进场的问题,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全部搞定了。
罗惠美和齐川泽相视一笑,齐川泽撇撇嘴,“这下就等着演唱会顺利进行,来看看你的表现啦。”
演唱会顺利的开始了,每个歌手都在不同颜色不同排列组合的灯光下光芒四射,灯光,歌者合二为一的感觉在齐川泽和罗惠美的极度默契之下轻松做到了,演出结束后,白拓海和沙美玲都为罗惠美鼓掌。
在观众席上还有拿着荧光棒乱甩的罗妈妈,虽然没有人注意到,但是罗妈妈自得其乐。
尽管演唱会结束了,罗惠美却不是特别兴奋,她这两天就要答复张浩是否跳槽的事情,加之她之前看到柳宇光和齐川泽说话,心里深深不安起来,对于齐川泽之前的吻,他也没有解释清楚,两个人之间的状态一直不明朗。
于是,她还是决心收拾完现场去找齐川泽问清楚。
罗惠美戴着那条项链,冲了出去,却没有看到齐川泽,她抓着一旁的苏子轩问道:“你看到川泽了吗?”
苏子轩回忆道,“川泽啊,好像往那边去了。”
罗惠美朝苏子轩手指的方向奔跑,终于她找到了,不远的一个小角落,齐川泽站在柳宇光的对面。
深夜里,月凉如水,罗惠美偷偷靠墙躲在一旁,看着那对般配的男女,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柳宇光表情凝重的看着齐川泽,手指不停的纠结在一起,“阿泽,你真的要去美国吗?”
“嗯。”简短而有力的回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这让柳宇光更加感到不安。
柳宇光两眼含泪,“我不能没有你。”
“嗯?”齐川泽似乎没有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
柳宇光声音呜咽,表情忧伤,“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阿泽。求你了,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柳宇光冲上前,一把抱着齐川泽的腰,“我知道你怨我,你怨我和你分手,你应该也了解我是迫不得已的啊,离开后我也和未婚夫好好相处了,但是我就是忘不掉你啊。现在爸爸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回到我的身边好吗?”
柳宇光把齐川泽抱得紧紧地,就像抱着一棵树,因为齐川泽身体僵硬地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躲在暗处的罗惠美根本听不到两人说些什么,当她看到柳宇光抱住齐川泽的那一刻,心像是一片片被拨开,血肉模糊,她默默取下项链。
齐川泽开口道:“我希望你真的幸福,你最好的结局就是按照你爸爸的医院,和学医的未婚夫结婚,继承你家的医院,那样你以后会生活地很好,而我可能一直在美国发展,你不可能丢下你的亲人的。”
“我可以的,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我真的不能失去你。阿泽,带我一起去美国吧。”柳宇光慌张地承诺着,害怕齐川泽这次放开她的手。
齐川泽慢慢推开柳宇光,认真地说道:“我不能带你去美国,没有谁没了谁就不行的,没了我,你一样可以生活地很好。”
齐川泽转身离开,从此以后离开柳宇光的世界,柳宇光带着自己的眼泪与悲伤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远处的罗惠美也靠着墙壁,默默收拾自己的心情。
演唱会华丽落幕,张浩也很急着约罗惠美讨论跳槽的事情,罗惠美准时赴约,这次没有在咖啡厅,而是在张浩的办公室。
罗惠美坐在张浩对面,神色紧张,说道:“张浩先生,很感谢你对我的邀约,我是真的很想在你这间公司一展拳脚,但是我还有一些其他想要做的事情。”
“其他想做的事情?”张浩不明白罗惠美的意思,反问道。
罗惠美坚定想法,“我想和我心中无可替代的人做无可替代的事情,所以,很抱歉。”
“无可替代的人?”张浩郁闷地看着罗惠美,“惠美小姐,你要知道失去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哭都没办法挽回了,你不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