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衣服

看着秋歌上了另一辆计程车,不安的感觉涌上顾小白的心头。

秋歌到了机场急忙下车,然后跑进机场大厅,跑得太快摔倒了相机也掉了下去。秋歌一边跑一边打电话。“你在哪里?”秋歌着急地问着云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云轩一面。

“我要挂电话了,飞机准备起飞了。”云轩压低音量小声说。“喂?”秋歌拿着已经断线的手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这时飞机从上面飞过,秋歌望着越飞越远的飞机,这时顾小白步伐沉重地走向秋歌,秋歌也转头看见了顾小白,两人对望语着,秋歌摸了摸手中的相机,突然朝天空拍了一张照片。秋歌跟顾小白两个人坐在计程车的后座,秋歌只是望着窗外,对顾小白有着许多内疚,顾小白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怕秋歌会说出云轩的名字。

“你为什么会到机场?”顾小白开口问,秋歌依旧不回答,两人又再次陷入沉默。

“你刚才在拍什么?”听了顾小白天的话后秋歌依旧不知道要说什么。“你是在拍天空还是飞机?”顾小白的问题目让秋歌不知所措,看到这样的秋歌,顾小白心情也相当复杂。

这时秋歌的电话响了,是云轩打来的。秋歌顾忌在顾小白面前接听云轩的电话,顾小白感觉到了,请司机暂时在路边停车。秋歌下车接了电话,顾小白努力不往秋歌这看过去。“我刚下飞机,你刚才找我有事情吗?”云轩问。

“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说。”秋歌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看着车里的顾小白,她真的觉得对顾小白过意不去。

顾小白看了看秋歌放在包里的相机和照片,他看到照片背后秋歌写着“我的男朋友”,忽然才发现秋歌选择了云轩。

秋歌跟顾小白一起走进公寓附近的小巷里,两个人的表情都不自然。“回去吧。”顾小白免费挤出笑容说。

“我有话要对你说。”秋歌叫住正在搭出租车离开的顾小白。顾小白缓缓转身过看着秋歌,秋歌根本开不了口。

“算了,明天再说吧。”顾小白松了一口气。“谢谢。”顾小白说完,秋歌忽然抬起头看着他。“谢谢你对我还有犹豫。”顾小白转身搭车离开,秋歌着已经开走的车子好一会。

第二在晚上,秋歌跟顾小白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我现在必须告诉你我的决定,谢谢你喜欢我,但我必须对你说声抱歉,既然我已经决定跟云轩在一起了,那么我希望能够尽快处理我跟你的关系,就算以后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也能够理解。如果让你打我一拳能够让你消气的话,那你就打我吧。”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果断地对顾小白说出来,可是,秋歌根本鼓不起勇气,她只是埋着头努力吃饭。

“你很饿吗?慢点吃。”顾小白一直凝视着秋歌。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冷淡,秋歌开始没头没脑地说一些话,而这些话跟她原先想说的完全不一样。

“那我就直接对你说了,其实我昨天想跟你说的话就是……”秋歌支支吾吾着,顾小白的表情相当严肃。“你能够喜欢我这么糟的女人,我真的很感谢你,可是……”接下来的话秋歌很难说出去,但还是狠心说下去,“我好像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云轩,如果你觉得很委屈,那么你注打我一拳吧,不过我想你不会是那咱会打女人的男人。”秋歌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了。”听到顾小白冷冷的声音,秋歌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了,你不用对我支支吾吾的了。”顾小白反过来安慰秋歌,秋歌红着脸继续吃饭,顾小白趁秋歌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叹了一口气,他真的被她抛弃了。

回去路上顾小白一直盯着窗外看,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沉默。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拒绝,感觉就像在喝黑咖啡,然后不停续杯,咖啡越来越难喝。比起这个,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为什么不是他而是云轩,为什么秋歌会选择云轩。顾小白看着窗外忽然苦涩地笑了起来。

过了两天秋歌站在机场的入境处,人潮如流水一样从她身边经过。秋歌将写着云轩名字的纸板高高举起来,人们经过的时候,看了看秋歌,虽然觉得丢脸,但秋歌还是高高举起来,一直盯着入关大门的地方。

云轩怎么还不出来,飞机刚刚就已经到了。秋歌看着人群,入境的地方逐渐冷清,她拿起手机给云轩打电话。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的。秋歌一边嘟嚷着一边拔电话号码。“你什么时候回来?”秋歌沮丧地问。

“我已经搭车回到了。”秋歌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怎么像二十岁的年轻女孩一样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秋歌一边抱怨一边往家走,到了公寓门口,等着秋歌出现的云轩一看到秋歌很是开心。

“你说等我回来有话要对我说,你想跟我说什么?”云轩有些紧张。秋歌把包里的照片拿给云轩。云轩看照片的时候,秋歌转身大步走进公寓,然后忽然转过身对云轩喊着说,“那是你前两天搭的飞机。”

秋歌再次转身快步走掉。云轩怔了一会,轮翻看着手中的照片跟秋歌,然后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对着秋歌的背影喊着,“这是真的吗,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吗?”秋歌羞得代垂着头,然后加快步伐走着,云轩的声音又从背后传过来。

“那么我就是你的男朋友喽?”云轩的叫声持续着。秋歌哗地转过身来。“是的。”秋歌回答云轩后,再度急急地向大门走了进去。云轩开心到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从现在开始,他就要跟秋歌交往了。

“今天的留言是署名H先生们,他说最近喜欢上一个女人,只要看见那个人,就会很紧张和忐忑,心情也会变得很愉快。”秋歌在主持节目。云轩觉得这个时候的秋歌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喜欢,他到现在仍然不能相信,秋歌居然答应跟他交往了。

云轩拿起笔在笔记上不知写着什么,趁莉枝不注意,他偷偷举起来给秋歌看,秋歌抬起头看了看却看不清楚云轩在写着什么,她一面想关,一面念着听众的留言,“H先生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约那个女人出来跟她表白,所以给我们留言。”云轩悄悄把笔丢在地上,圆珠笔滚到录音室的玻璃前,他装作去捡起笔的样子走向玻璃将笔记上写着的字拿给秋歌看,秋歌马上就看到笔记上的话。“明天是周末,我们去约会好吗?”

秋歌相当惊喜,这是她跟云轩的第一次约会。

回到公寓,秋歌的房间乱成一团,她将衣柜里的衣服全搬到床上,自己站在镜了前,在身上比试着一件又一件衣服。“套裙太正式了,牛仔裤又显得太过放松,怎么注没有一件衣服可以穿呢,难道就没有穿起来比较年轻的衣服吗?”

忽然,秋歌想到了那件淡色的衬衫,她在堆积如山的衣服里翻找着,终于找到了那件淡色衣服。云轩清洗车子,心情也相当好。他用心地擦着车子,每一个角落都整理一遍,心里想着明天跟秋歌的约会。早上去著名餐厅吃早餐,中午看电影,傍晚去餐厅吃牛排,然后看海。明天是他跟秋歌的第一次约会,一想到这里,云轩就兴奋地失眠。

早上阳光洒进房间,秋歌伸了伸腰,终于等到今天了。她起身在镜子前照了照后才走出房间,突然,她似乎感到哪里不对劲,再次走回到镜子面前。她的脸上竟然有着许多手印子,昨天晚上趴在床上想着跟云轩的第一次约会,想着想着就这样睡着了。秋歌急忙用手擦着脸上的印迹,可是根本就不能擦掉。

秋歌用手遮住脸坐在云轩面前。“你怎么了?”云轩不断盯着秋歌的脸。

“没有什么。”秋歌赶紧转过头。“到底怎么了?”忽然云轩发现秋脸上的痕迹,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秋歌也低着头笑。

“没有关系的,这样的你还是很漂亮。”云轩说完就脸红了。“你想吃什么?”云轩按照昨晚想好的约会过程。“我知道有一家餐厅……”云轩打算到料理店去。“好啊。”秋歌太快接了云轩的话。“那个……”云轩慌措起来,他原本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喜欢吃烤肉。”秋歌希望云轩不要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费精力。虽然感到惊讶,但云轩没有表现出来,只要秋歌喜欢的他也会喜欢。

云轩跟秋歌坐在店里烤肉,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即使尴尬,秋歌依旧微笑着。秋歌将肉塞进嘴里然后愣住了,自己吃得太大口了,不过都已经放进嘴里了,只好继续用力咬了咬,然后又停下来把生菜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