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怔怔看着云轩。
“结婚？”语气诧异。
“怎么，不结婚吗？”云轩的语气也同样惊讶。
秋歌抚摸着咖啡杯，无奈地笑了笑。
“你现在是在向我求婚吗？”秋歌问。
“怎么，我还没有向你求婚吗？”云轩的语气由惊讶转为吃惊。
“我真的到现在都还没有跟你求婚吗？”再问一次。
秋歌微微摇头。
“你在想什么，当然是没有跟我求过婚。”
云轩不由得叹气，因为工作冷落了秋歌。
贝特自从搬出来住后，就很少同秋歌跟莉枝见面。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在房间里不安地走来走去，最后化妆穿衣，到了夏洛的公寓。
“我有话想跟你说。”贝特侧身坐在床边。
夏洛背对着贝特没有出声。
“睡着了吗？”
夏洛还是没有说话，他没有睡着，脑海里想着今天跟秋歌在机场见到，没有什么心情跟贝特说话。第二天夏洛起得很早，清晨就在书房整理资料准备上班。
“你起来了。”见贝特走过来，夏洛问。
“这么早就去上班吗，我还想着跟你去吃早餐呢。”贝特回以夏洛微笑。
“这是什么？”瞅到桌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礼物。”夏洛一边系衬衫袖扣一边说。
贝特隐藏着惊喜的心情，以为是夏洛在跟她求婚。
“我可以打开来看看吗？”语气甜蜜地询问。
“当然。”夏洛也笑。
贝特带着期待小心翼翼打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的瞬刹，她的兴奋溢出脸上，然而下一秒她的表情僵住了，只是一枚项链。
夏洛也小心翼翼观察贝特的表情。
“不喜欢吗？”夏洛问。
“没有。”夏洛勉强挤出笑容。
穿着薄纱睡衣，笑容跟睡衣一样薄。
“这个星期我会很忙。”夏洛说。
贝特没忍住失望，终于开口说，“是你变得奇怪了还是我太敏感，昨晚你也没有跟我说话。”
夏洛知道是因为跟秋歌重逢的原因。
为了安慰贝特，他说，“今天一起吃晚餐怎么样？”
贝特摇摇头。
夏洛拿起公车包转身走到玄关，贝特叫住他，随即又不想说什么。
“算了，今天我也没有心情说。”
夏洛去上班后，贝特站在客厅发了一会呆，想起刚才她走进书房的时候好像看见夏洛拿什么藏到书桌下面，她走过去拿出书桌上的那本册子，是戒指，跟刚才那个项链是一套的。
“对不起，没有去机场接你。”贝特随后跟莉枝在咖啡厅碰见。
“秋歌呢？”贝特问。
“她来了。”莉枝指了指咖啡厅的门口。
听说镇宇跟别的女人结婚后，贝特气到不行。
“他怎么能那样呢，怎么说喜欢别的女人就喜欢别的女人。”
莉枝笑了笑，低头啜口咖啡。
“你一去出差他就跟别的女人闪婚，太过分了。”贝特还在生气。
秋歌坐在莉枝对面，叫了一杯黑咖啡。
“你不是说要去国外吗？”秋歌问贝特。
“没有去成。”
“是因为男人吗？”莉枝问。
贝特微微笑，算是默认了。
“是什么样的男人会让你留下来？”莉枝好奇地看向贝特。
贝特岔开话题，转头看向秋歌。
“你跟云轩会结婚吗？”
秋歌正要说话，电话响了。
“喂。”秋歌微微侧着头用肩膀夹住耳机，一边搅抖咖啡。
“哦，是你啊。”秋歌笑了笑。
夏洛说，“我现在有点空，能不能我一起吃个饭？”
秋歌抬头看了莉枝跟贝特一眼。
“我正跟朋友在吃饭。”
“那下次再约个时间吧。”夏洛笑说。
接完电话秋歌跟莉枝对看一眼。
“是他吗？”莉枝问。
秋歌点了点头。
贝特狐疑地打量秋歌跟莉枝。“是谁？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
“以前的一个朋友。”秋歌笑说。
“他要见你？”贝特好奇地问。
秋歌不说话，双手捧着咖啡吹着咖啡里的热气。
“他叫什么？”贝特继续问。
“我们叫他公子。”莉枝笑说。
“公子？”贝特听了哈哈大笑。
“因为长得帅，朋友们都这样称呼她。”贝特也笑了笑。
“他在追求你吗？”
聊了一会天，贝特又绕过别的话题问起秋歌。
秋歌不说话，她不知道。
“去见见他吧。”贝特怂恿秋歌。
秋歌好笑地瞅贝特，贝特不是也知道她有男朋友了吗？
这时有人找贝特，贝特匆忙跟秋歌和莉枝打个招呼离开，秋歌跟莉枝再说了一会最近的事情也在咖啡厅分开。秋歌正要等公车，电话响了，是夏洛。
“哦，好的。”秋歌说。
她转身走到附近的公园，在公园门口像等人似的东张西望，不一会夏洛出现在对面的街道。他笑着扬起手跟秋歌打了招呼，穿过马路走到她旁边。
“进去吧。”
夏洛问秋歌，“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是的。”秋歌说。
夏洛忽然说，“是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
秋歌不喜欢夏洛开的玩笑，但也没有说什么，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夏洛走在秋歌前面，秋歌莫名觉得他有些失落，忽然对他说，“你那件外套我会寄过去还给你。”
“是吗？你会用快递寄过来吗？”夏洛听了哈哈大笑，秋歌狐疑地打量他，不知为什么夏洛又变得开心起来。
“我们去吃饭吧。”
秋歌不说话，沿着小路走。
“不饿吗？”夏洛在秋歌旁边偏着头问。
“没有。”秋歌说。
回到车上，车子在午夜的街道行驶，夏洛开玩笑地问秋歌，“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秋歌望着窗外，跟夏洛待在一起让她感到紧张。
“你把我放在公车站的地方，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秋歌说。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夏洛像没有听见秋歌的话，打转方向盘，开到夜市街。
两人在路边摊面对面坐着。
“听莉枝说，你想在餐厅工作？”夏洛问，“是哪一家餐厅。”
秋歌也仿佛没有听见夏洛的问话。
“怎么了？”夏洛问。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秋歌说。
“你喜欢我了？”夏洛开起玩笑，玩笑中又带着真意的探询。
“我要结婚了。”秋歌低头看着酒杯。
“好吧。”夏洛移回视线。
夏洛喝到第二杯酒后忽然问秋歌，“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你打给莉枝吧，我们三个人见面。”秋歌说。
夏洛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侧身看着秋歌许久，哈哈笑个不停，秋歌被他看得很窘。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又说一次。
夏洛不答，笑而不语，夜色渐渐暗下来，像要把她跟他拉近。贝特给夏洛电话，夏洛的手机关机，电话打到他的公寓也没有人接听。
夏洛送秋歌回家。
“我常常想起的，只有你，也只有你在我的回忆里。”开着车的夏洛忽然说。
秋歌越发拘谨。
“父母离婚后，似乎快乐也跟着没有了，一看到你就想起我们以前的事情，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夏洛直视着前方。
而莉枝不安地在客厅来回踱步，然后认真化妆，准备去夏洛的公寓等他回来。
“不要再打电话了。”到了家门口的小巷，秋歌又说了一次。
夏洛微笑注视秋歌好一会。
“我给我写邮件吧。”夏洛说。
秋歌转身走进小巷，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
“秋歌。”
那熟悉的声音让秋歌吃惊不已，是云轩。
“你怎么会在这里？”仿佛云轩已经看见夏洛送她回来一样，秋歌探询地问云轩。
“你刚回来吗？”云轩笑说。
“我有话要跟你说。”把秋歌带到旁边的桥边。
“都这么晚了。”因为第一次背着云轩跟别的男人见面，秋歌还没有适应那种感觉，有些迟疑地拒绝云轩。
“只要一会。”云轩伸手拉秋歌。
到了桥边，秋歌就迫不及待问云轩。“你想说什么？”
“我们结婚吧。”
秋歌许久不说话。
“我不是不想跟你结婚，之前也有过几次想跟你结婚。”
“那你为什么不说？”云轩问。
秋歌有些生气，“这些需要说吗？”
“那我们今年结婚吧。”云轩说。
“明年。”秋歌的语气也坚定。
“我想早点结婚。”
秋歌不语。
“如果恋爱之后不结婚，就会觉得寂寞。”云轩说。
他想跟秋歌住在同一个房间，一起睡觉，一起起床。
“你想跟我结婚就只是因为这样吗？”秋歌转头质问。
“恋爱不就是为了结婚吗，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吗？”云轩盯着秋歌。
又是一阵沉默，秋歌伏在栏杆看桥下面的马路。
“我已经开始找房子了。”结婚的房子。
“云轩！”秋歌的音量不知不觉提高。
云轩也惊愣。“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
秋歌用手拂了指头发掩饰慌张。“你在说什么？”
“太晚了，我要回家了。”秋歌说完跑开。
夏洛刚才送秋歌回家后回到公寓，打开灯就见贝特坐在沙发等他。
“这么晚？”听到开门的声音贝特转过身。
“你来了。”语气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