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朝堂之上,有的大臣说起了后天便是祭祀的日子,让皇上决断今天的祭祀有哪几位皇子跟着。
皇上想了一会儿,说:“朕的子嗣本来就不多,祭祀的大事,但是也不用太过奢华,朕想老祖宗也不想看到铺张浪费的现象,太子必须得跟着,至于三王爷和四皇子,也跟着吧。本来祭祀是不需要女眷的,但是朕的年纪也大了,过一年少一年的事情,所以这次祭祀,朕德妃也去,三王爷的福晋也去。”
礼部侍郎点点头,便着手去办了。
哈彦穆容回到王府里面,换下朝服,明月拿着点心走进来,看见哈彦穆容愁眉不展,说:“王爷,这是怎么了?”
哈彦穆容捏着额头,说:“过几天是祭祀的日子,今天父皇让我们几个皇子都跟着去,并且还要带福晋一起去。”
明月听见哈彦穆容说要带宇文西雅一起去,心里面便不太高兴,于是说:“祭祀是大事,本不应该有女眷出席,为什么这一次偏偏要带着宇文西雅去呢。”
哈彦穆容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宇文西雅虽然是三王府的福晋,但是一直居住在后山,太子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在付父皇让我带着宇文西雅一起去祭祀,恐怕是听到了什么。”
明月笑着说:“这还不简单,王爷便将宇文西雅废掉就好了,她是罪臣之女,本不应该当这个福晋的。”
哈彦穆容看着明月,说;“明月,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明月,这是一个关键时期,本王不能废弃她,这样会让人抓住把柄的,明月,本王答应的,肯定会信守承诺,等我君临天下的时候,你便是伴我左右的人。”
明月勉强的点点头。
宇文西雅从樱花林回来以后,便让灵儿回到王府里面找来了纸笔还有经书,从此以后,他每一天晚上都要抄写经书,她答应过哈彦穆容的,要赎罪。
这一天一个小厮来告诉宇文西雅说,过几天祭祀,福晋需要出席。
宇文西雅点点头。
这个消息,倒是让灵儿兴奋不已,灵儿说:“小姐,王爷让你跟着一起去,是不是王爷回心转意了?”
宇文西雅看着灵儿,说:“我跟王爷之前,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现在宇文一家破败了,他更不必容纳我,这次让我跟着一起去祭祀的事情,恐怕都不是他自愿的。”
灵儿不明白什么意思。
宇文西雅又说:“灵儿,咱们现在活命就好,不要想什么会到王府里面去了,只不过我后悔不已,早就应该将你许配给了人家,不然,今天也不必跟着我在此受苦了。”
灵儿拉着宇文西雅的手说:“小姐说什么呢,我自幼跟小姐一起长大,跟着小姐,便是灵儿的福气,谈什么受苦不受苦的,只是小姐,这次祭祖,我怕王爷也会将明月姑娘带着,到时候……”
宇文西雅说:“不用怕的,我不招惹她,放着她,她有能拿我怎么办呢。”
灵儿虽然不放心,但是也只好点点头。
祭祖的那一天,天气不是很好,有点吓着下雨,湿漉漉的。
宇文西雅拿着雨伞,来到王府里面,等待着哈彦穆容,好一起到皇宫里面集合。
王府里面的下人,看见宇文西雅,有的是低着头,偷偷的打量着宇文西雅,有一些胆子大的,直接看着宇文西雅,脸上的嘲讽之意,没有一点遮拦,宇文西雅淡淡的一笑,现在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宇文西雅在前厅里面等候了约一个小时,哈彦穆容和明月才一起过来了。
哈彦穆容看着宇文西雅,说:“你来的倒是早。”宇文西雅点点头。
明月防备冰冷的看着宇文西雅,宇文西雅心中十分无奈,真是不知道明月怎么想的,竟然将自己当成情敌一般。
宇文西雅说:“咱们走吧,晚了不好。”
哈彦穆容点点头,对明月说:“走吧。”
宇文西雅心想,这次祭祖,恐怕不会风平浪静了。
宇文西雅和明月都是坐在马车里面的,哈彦穆容自己骑马,两个人在马车上面,都没有说话,宇文西雅倒是求之不得,希望这种状况能够保持下去,宇文西雅揭开帘子,看见外面的建筑,已经到皇宫了。
哈彦穆容下马,说:“太子,来的早。”
哈彦穆瑾笑着说:“我本就住在宫中,也没有什么事情,便提前一步来了,看看该带的东西都带了没有。
宇文西雅听见哈彦穆瑾的声音,看着明月,发现明月微闭的眼睛轻轻的颤抖,宇文西雅冷哼一声,心想,你也有心虚的时候。
宇文西雅跳下马车,说:“太子吉祥。”
哈彦穆瑾说:“我还以为你没有来呢。”
宇文西雅没有说话,只是笑,哈彦穆容对着马车里面的人说:“明月,下来吧。”
哈彦穆瑾浑身驿站,紧张的看着马车。
明月走下马车,冲哈彦穆瑾点点头,哈彦穆瑾微微一笑,两个人之间没有过的行为和语言,宇文西雅真是失望极了,本来还以为可以看一出好戏呢。
出发的时辰到了,大部队从皇宫出发,皇上和德妃一辆马车,在中间的位置,宇文西雅和明月一辆马车,在皇上马车的后面,哈彦穆容、哈彦穆瑾还有哈彦穆轩三个皇子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最后是一些用来装祭祀用的物品的马车。
祭祀的地方离京城不是很远,但是也不是很近,名字叫做换金山,这个名字还是有一些典故的,早些年,这里本来是有一些人家的,中上了大片的油菜,花开的时候很是好看,一眼看过去,像是黄金一样,早些年老祖宗打江山哭过的这里的时候,看见这里的油菜花,对将是们说花朵不由黄金换,本来这座山也没有名字,所以便被称为了换金山。
到达换金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大家都已经下车,德妃娘娘说;“大家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都回房间里面去休息吧。”
皇上点点头,说:“德妃说得对,换金山这里的条件虽然艰苦,但是风景很好,你们居住在宫里面,不常看见,这次出来,正好可以看一看,但是不可以弄成大动静,惊扰了祖宗。”
“是。”
宇文西雅发现德妃娘娘看见明月的时候,有一丝不敢相信的意思,而哈彦穆瑾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明月,宇文西雅叹了一口气,心想,又是一个痴情,最终会被情伤的男人。
哈彦穆容走过来,说:“你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快走。”
宇文西雅说:“到哪里去?”“跟着本王。“哈彦穆容说完,便打头走了,宇文西雅紧跟其后,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拌嘴,明月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两个人,心中五味杂陈,手中的手绢更是纠缠在了一起。
哈彦穆瑾走过来,说:“明月,你这几年都到哪里去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太子殿下……”
哈彦穆瑾明显的感觉到明月跟自己之间额疏远,苦笑的说:“你不用这个样子的,当时是年少无知,我现在听了三弟福晋的话,想开了许多,不会再想以前那样,做一些愚蠢的事情,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哈彦穆瑾头也没回的走的,明月看着哈彦穆瑾,想着刚才说的三弟福晋,有事宇文西雅,这个宇文西雅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哈彦穆瑾都听她的,还真是小瞧她了。
哈彦穆容领着宇文西雅来到一间客房,宇文西雅笑着说:“谢谢。“说着,便躺在了床上,今天做了一天的马车,还真是累了呢。
哈彦穆容走过去,说:“今天你睡地上,知道吗?”
宇文西雅不明白的说:“为什么,难道今天晚上你也要睡在这里?”
哈彦穆容没有说话,但是宇文西雅已经从哈彦穆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宇文西雅抱着枕头没有动。
哈彦穆容说:“你不是要赎罪吗?这也算是在赎罪的范围之内。”
最终,还是宇文西雅妥协了,宇文西雅从衣橱中,拿出备用的棉被铺在地上,也没有搭理哈彦穆容,便躺在地上,和衣而睡。
到了下半夜,哈彦穆容听见宇文西雅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走下去,将宇文西雅抱起来,放到床上,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而宇文西雅丝毫没有察觉到,犯了一个身,有睡了过去。
第二天要祭祀,所以大家需要早起准备,以免误了吉时。
宇文西雅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实在床上的,便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是睡在地上的,而如今到了床上,只能说明,是哈彦穆容将自己报上床上的。这样想着,心里面生气了一股暖暖的味道。
宇文西雅准备,赶到大殿的时候,虽然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但是王公大臣们已经都赶到了。
本来大殿之上还是议论纷纷的,但是皇上和德妃赶到的时候,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大家听着法师们在旁边开始念经,皇上也诵经祈福,宇文西雅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终于在宇文西雅快要倒下的时候,皇上终于开口了,说:“大家回去修吧,明天回宫。”
众人散去,宇文西雅也跟着哈彦穆容走出大殿,这个时候哈彦穆轩走了过去,怕了宇文西雅的肩膀一下,说:“哎,昨天晚上和三哥干什么了?”
宇文西雅看着哈彦穆轩脸上暧昧的笑,顿时害羞的脸通红,急忙说:“你在胡说什么呢?”
哈彦穆轩哈哈大笑,说“我可没有胡说,你看刚才在大殿之上,你摇摇晃晃的,如果父皇不说结束,我估计你都要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宇文西雅的脸更加的红了,有点窘迫的看着哈彦穆容,余光却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明月。
明月走到哈彦穆容的身边,说:“王爷,结束了吗?”
哈彦穆容点点头。
哈彦穆轩看见明月,有点激动,冷笑一声,说:“哎呦,明月,你怎么回来了?当初走的那么决然。”
明月低着头,没有说话,哈彦穆容说:“四弟,以前的事情度过去了,我们应该往前看了。”
哈彦穆轩的脸拉了下来,对哈彦穆容说:“三哥,有一些事情是会变了,过去的不会变了,未来说不好,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一些永远也不会变的东西。”
哈彦穆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明月,一动不动。气氛显得有点怪异。
这个时候,一个小和尚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宇文西雅说:“小师傅,这是什么?”
小和尚笑着说:“回女施主的话,这是泉水,前不几天在在后山发现了一处泉眼,泉水甘甜,方丈让我们给皇上和德妃娘娘短一些尝尝。”
宇文西雅说:“我给德妃娘娘端过去吧。”
虽然很不想看见德妃,但是也总比在这里的好,宇文西雅刚接过去,却不知道怎么的,腿上一疼,竟然摔倒在地。
水洒了一地不说,连碗也碎了。
宇文西雅坐在地上,哈彦穆容本能的想去将宇文西雅扶起来,不了晚了一步,宇文西雅被哈彦穆瑾扶了起来。
哈彦穆瑾说:“怎么样?
宇文西雅摆摆手,说:“没事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的腿疼了一下,好像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一样,现在没事了。”
在沉静的院落中,碗摔碎的声音,显得特别大,皇上和德妃娘娘听见声音走了出来。
皇上看见地上破碎的碗,生气的说:“谁干的?”
宇文西雅赶紧跪在地上说:“父皇吉祥,是臣媳不小心,将碗给打碎了。”
皇上很生气的说:“难道朕没有说过吗?在这里,不能有很大的声音,你完全没有将朕的话,放在心上。”
明月冷冷而又得意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眼看皇上要下旨的时候,哈彦穆瑾跪在地上,说:“父皇,是儿臣的失误,刚才拿着一个石子乱丢,不小心丢在了三福晋的腿上,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哈彦穆轩也说:“是呀,父皇,本来就不是三福晋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别有用心呢。“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明月。
皇上看着哈彦穆瑾说:“你是太子,难道还需要朕交给你礼仪吗,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德妃你怎么教的儿子,今天晚上,你们两个都不许吃饭,给朕跪在那里反省。”“是,儿臣知道了。”“是,臣媳知道了。”
哈彦穆瑾和宇文西雅跪在那里,等着大家都退下以后,宇文西雅说:“太子,你不用这样的。”
哈彦穆瑾叹了一口气,说:“没事的,为了明月,我自愿的。”
宇文西雅无奈的摇摇头。
哈彦穆容站在不远处,看着跪在地上的哈彦穆瑾还有宇文西雅,一动不动,明月走过来,说:“怎么,行心疼了?”
哈彦穆容说:“你做的是吗?为什么?”
明月冷笑一声,说:“我都不知道,王爷竟然还会心疼,当时明月到西域拜师学艺的时候,都没有发希艾娜王爷这样心疼明月呢,王爷就算是心疼,也要忍着,我这是为王爷扫清障碍,顺便扫清自己的障碍。”
哈彦穆容看着明月说:“太子爱上你,真是悲伤。”
明月看着哈彦穆容的背影,心中苦涩,这个原本说爱自己的男人,此时竟然说别的男人是爱自己的,说到底,还是不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