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吃晚餐的时候,丹凤眼带着他们向餐厅走去。马远南看到餐厅大厅里来了不少的食客,还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雷凯军在一间小包房里宴请马远南两口子,让丹凤眼作陪。

马远南打量桌上的菜,桌上摆着三个小碳炉,炉子上是三个土钵子。

丹凤眼给他一一介绍,有一钵红闷五步蛇肉;一钵清炖水鱼;还有一钵,里面的肉块既不像猪肉又不像牛肉也不像羊肉。马远南认不出来,问是什么肉?丹凤眼说是刺猬。

桌上另外还配了几个小盘菜,有凉拌马齿苋,香椿炒鸡蛋,青椒炒田鸡,芦笋炒腊肉,再加上两个青菜,满满的一桌子。

马远南感到自己的肠子肚子一阵痉挛,接着很欢快地咕咕叫了几声,他赶紧用手按住肚子。

谷青说:“雷总,你太客气了!这么多怎么能吃完!”

雷凯军说:“不多,我特地交代厨房,每个菜的份量都减少了的。”

一个服务员小姐走进来,问雷总喝什么酒?雷凯军问马远南,马远南看谷青,谷青说她不喝酒。雷凯军说不喝酒怎么行,让服务员拿一瓶五粮液来。

雷凯军解释说:“这个喝酒啊是有讲究的,有一句话叫看菜吃饭,喝酒也是这样,也叫看菜下酒。比如说今天的这些野味,胶原蛋白高,偏黏偏稠,尤其是水鱼的胶原蛋白十分丰富,用点白酒化解一下,有助消化。”

马远南嘴里啧啧地说:“还有这个讲究?”

雷凯军点头:“那当然!要是不喝点白酒,一会儿上下嘴唇就黏在一起了,影响你们晚上亲热啊!”

几个人笑了起来。

谷青也不反对了,“那我就喝一点,不然浪费了雷总的一番心意和这一桌好菜了。”

雷凯军将一小杯酒递给她,“对对!你随意,我和远南分个高低。”

谷青连忙说:“他喝酒不行,容易醉。你们也随意吧!”说完这句话,她心里奇怪了一下,怎么会去关心他呢?

马远南承认,“我甘拜下风!甘败下风!”

雷凯军说:“嫂子管上啦!你不知道,我跟远南在高中时是最好的朋友,还有另外两个同学。我当兵走的前几天,我们四个在一起喝酒,那天喝的是啤酒吧!我记得喝了有一箱吧。我们酒量都差不多,都没醉。今天我跟远南久别重逢,嫂子放心,我们醉了也高兴。”

谷青听到最后一句,这是明摆着要醉啊!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管了。

雷凯军端起酒杯站起来:“来,闲话少说,先干一杯。”大家马上站起来,举杯干杯。

酒过三巡之后,接下来马远南和雷凯军就开始回忆了。

马远南问雷凯军有没有老婆?雷凯军说性急,早有了。马远南问是不是当年班上那个喜欢他的女同学?雷凯军反问,当年还有喜欢他的女同学?马远南说他装,雷凯军坦白说倒是有一个他喜欢的女同学,家里好像是市医院的,不过他没跟人家表白,那时胆子小。马远南问那女同学是谁?雷凯军说不记得名字了,连模样也记不太清了。马远南说这叫什么喜欢?雷凯军说就是喜欢嘛!马远南说喜欢还能忘了人家?这是开玩笑!应该罚酒一杯……

谷青刚开始还想听听他们谈些什么,后来就没兴趣了,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她想起自己高中时就没喜欢过谁,那时知道父亲要转业,她不想留在那个边境小县城,男生们背后叫她冷美人。

谷青不管他们了,跟丹凤眼也聊不到一起,便专心致志的吃野味。吃着吃着感到很饱了,也感到无聊起来。她看看时间快九点了,对马远南说想今晚回丹城。马远南刚要劝她,雷凯军说晚上不要走了,已经安排了住房,要不谷青先回房间休息?他和马远南再谈点事。

谷青将马远南拉到墙角落里,悄悄地说:“让雷总开两间房吧!”

马远南有点责怪地说:“我们是两口子,有什么理由要开两间房?”

“那晚上怎么睡啊?”谷青声音更小了。

马远南说:“你不要脱衣服睡觉,再扔一床被子在房间的角落里。我晚上睡地上,不会打搅你的。”

谷青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跟着丹凤眼回房间去休息了。出门时她不放心地对马远南说:“你们也早点休息,少喝点酒啊!”

马远南和雷凯军一起点头,连连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