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肘内侧已经有被切出一条深深的伤口,肘部上方因为固定了胶皮管的关系,所以伤口没有流出很多的血液,但是无法形容的疼痛感却丝毫没有减弱。
时间还在飞快的走过。
此刻,时间已经过半。事态的严峻性让她知道不能在这样继续拖下去。
她强硬自己要保持冷静,然后举起了尖刀。她知道她自己将要做什么。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她咬紧了牙齿,瞪大了眼睛,在前胸提起一股很长很长的气。她把右手举过头顶一下子就朝自己的另一只手臂落了下去,速度不到一秒,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四下,五下,切割幅度之大,右手上下起伏在头顶和手臂时间而且速度一下比一下快,她要马上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此时她整个人被赋予一种豁出去的精神。整个过程她没有喊叫一声,只是拼了命的在切。
左手臂已经几乎快被她给切断,不到几秒,伴随着最后难熬的一下,她的左侧手臂彻底与她的身体分离。
白随着惯性切断后她身体向后晃动了几下,那条被切掉的手臂就明晃晃的背自己切断留在了那张桌子上,切割面血粼粼的,还能看见骨头。
时间不等人,她用仅省的右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只手臂朝着铁栅栏的送入口就跑去,这个口不大,比盘子小,比碗大一点的那么一个圆形口。
冲到了送入口,她直接就把手臂扔了进去,前所未有的烧灼感在左侧断臂面刺激着神经传入到大脑。她也不知道这个手臂的重量是否足够使天平倾斜,重量大于另端盘子里重量码。
断臂随着送入口滑向了那平秤秤的托盘上,天枰的指针开始晃动,空荡的托盘里因多了一只断臂的关系开始朝她这一端倾斜。指针在一点一点接近中间点的位置,最终停在了重量码那侧的度的位置,还是差一点。
如果那把尖刀没有被铁锁链绑在桌腿上,或许还可以试试能不能够扔进去这么小的送入口。但目前只能够再继续切!
王阿姨不是很胖,如果是她会切一点自己腹部上的赘肉或者肠子,怎么办?
游戏时间即将结束,还剩下不到秒,生死就在一瞬间。
她即将崩溃,无意摸到了自己的耳朵。
脑海闪过一个字“切”。
她飞奔到铁栅栏旁边,把自己的耳朵放入栅栏的网格里,再耳朵和大脑的衔接处,她把尖刀放在那唯一的缝隙用来切割。前后一喇,半边脸就全是血。
“啊!”
这回她再也忍受不了疼痛的吼了出来。
游戏结束,GAMEOVER!
铁栅栏开始缓缓向她这一侧靠近,王阿姨扔下了尖刀,捂着切到一半鲜血淋漓的耳朵就跑到密室的墙面。
栅栏的移动开始把桌子推移顶在了墙面上,但这种连骨骼都能压碎的机关在一张木质桌子前就是以卵击石。“咔”一声,桌子裂开,铁栅栏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一样的继续靠近。
“不!”
栅栏已经贴近了她的身体。
“啊!”
在惨叫声由大到小的转变过程中,她被铁栅栏的网格切割成了若干分,传说中的五马分尸也就如此了。
黎启明继续侦查着,他一层一层低调的偷偷溜上了六楼,档案室就在走廊的另一头。现在走廊上空无一人,不过他还是很小心的贴紧墙面靠近档案室,不时扭头四处看看是否有人经过?
一切就都计划中进行着,到了档案室的门前,他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面利用内力使劲的拽了一下防止拽门发出声音引起有人过来。
档案室门紧锁,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此行来只见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从他的上衣口袋里,他动作依旧小心的掏出了一根长又细的女生常用的黑色发卡。接着他又左右看看了,确定万无一失后,他蹲下了腰,紧闭左眼,用右眼凝聚注意力来观察锁孔,轻轻的把黑色发卡插进了锁孔,这是需要耐心,心细的技术活。
之前在被蓉姐困在巴黎别墅时,因为百无聊懒,他就开始研究如何利用细小的东西撬锁。不过他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现实生活中是否管用对他来说还是未知数。不过在巴黎通过自己反复的论证和推敲,他确定了并非子虚乌有,他早已经练到如火纯青。
不过此时学校档案室和门和世纪的门结构还是有所不同,他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没有撬开。
他开始出汗了,心脏跳的也越来越快,毕竟这是走廊很有可能随时都有人来。时间不等人的。为什么总是差那么一点?他开始在心里焦急的埋怨。
“啪”一声,在纠结到极致的瞬间,门开了……
心里暗自窃喜几秒后就是压抑。档案室他还是第一次来,虽然里面光线很暗淡,但是一眼就能感觉到是间很大的屋子,这要是找一个人的资料档案还真需要着实的费力不少,说是大海捞针也比较靠谱。
他动作迅速敏捷的走进去,回手就把门从里面给锁上。此时终于安全了不少。他走了了档案室的窗户前面,所有窗户都被一层黑布蒙上了一层隔光效果的银色布单。
拉开窗帘就等于是暴露自己,看来只能利用手机上的手电了。这已经不是黎启明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偷偷溜入某个地方去调查了,想起了那一次去图书室的意外还是让他又点后怕。
一切准备就绪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