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乔乔的离开

“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怪我我这样的做法反而是害了他们吗?”他竟然没有反驳,表示他默认了,我差点没气到晕倒,我以为富士是最可以体谅我的,为什么?

“陈光其,你朝思暮想的女孩乔乔就是刚才你替她解围,现在又在台上奏出首首撼动人心乐曲的她!”

他缓缓转头,用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我则是不爽的瞪着富士。

“这样可以了吧?”我冷冷的转身,不理会他。

好心没好报,干脆骂自己是鸡婆大王算了,用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我以为会最挺我最支持我的人也临时倒戈,真是够了,明明就只是场单纯的音乐盛会,却被每个人搞的象是在挥别过去的仪式,想想今晚的所有事情,只有不可思议,还有不爽足以形容!

他没有追上,是在不爽我瞪他,还是在不爽我和俊霖,还是在不爽陪他经历那场大劫难后,我还不承认我喜欢他的事实?

都有吧。

光其傻傻的站在原地,也许他是在犹豫,该不该过去。

受到全场掌声如雷的赞美,乔乔笑的甜,笑的可爱,笑的真诚,笑的真心,她收拾着准备到后台,却和伫立在楼梯下的陈光其对到眼,他象是一个放在美术馆前的雕像,动也不动。

也许乔乔认的出,是在今晚帮助过她的一位陌生男子,她礼貌性的送给光其一个微笑,然后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等一下!”他没有转身,只是安静的叫住她。

“听说你叫做乔乔?”

她没有回应,默默的点头,然后他笑了!

“刚才的表演很好听,真的!”乔乔再次弯腰90度的向他鞠躬。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诚实的摇头。

“陈光其!”

是这名字太令人震撼,还是乔乔手软,那把琴缓缓从她手上滑落,幸好光其手快眼明的接住。

“小心点,这应该对你来说很重要!”他把琴双手奉上还给她。

乔乔迅速接过琴准备离去。

“你不认识我吗?”声音有些失落隐藏在其中。

乔乔仍没止步。

“为什么你要选择沉默,我自己来找你,是想要确定那摇摆不定的心,我不想要再这样相思下去,很累!”只见乔乔低头拿笔写了几句话,冲向光其将纸条塞到她手上。

“这是什么?为什么你要哭?”光其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乔乔没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在走远时,她激动的拥抱光其,在我眼里,这个拥抱是很令人悲伤不开心的,光其却浑然不知。

看完乔乔递给他的纸条后,已经是她走远后了10分钟,我想他是没有勇气去接受纸条理

的事实,的确,乔乔说的全是事实,让光其后悔的事实。

已经是午夜,马奶奶告诉我,每个爷爷奶奶都很喜欢今晚的表演。

“你们不觉得吵吗?”我似乎对老人的观念想法有些误解。

“偶尔一次没关系,不过常常就不行了。”她开怀大笑的指着耳朵。

“那孩子,还好吧?”奶奶看着已经坐在原地不动很久的陈光其。

“不好!”我替他回答,我知道此刻的他,一点也不好。

“需要他自己去解开,我们只能在旁边担心!”奶奶叹了一口气。

“对了,secret呢?”突然想起今晚的她也受到不少惊吓。

“在我房里睡着了,看起来是累坏了。”

回房拿了件外套给奶奶披上,奶奶说,光其杵在那不动也不是办法,想要做什么,不是空想就可以,要有实际的行动!

他见到奶奶,就像看见救星似的,劈哩啪啦说了一推,在一旁的我虽然听不清楚,但我知道既然奶奶都出马了,应该可以搞定木头人。

“要回家了吗?”司机出现了。

“你想回去就先回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要结束,痛快一点比较好。”“你又知道他们两个是会以结束收场?”乌鸦嘴。

“不知道!”

“爱情谨慎点,会比较好。”

“所以你对我也特别谨慎?”

“这是应该的!”

“一句话,要不要当我女朋友!”

干脆利落,是很好,但我却犹豫。

爱情到底该不该犹豫,如果我犹豫了一秒,那一秒是不是就会被人夺走我的爱情?

“我很不喜欢你这种个性,爱情要敢爱敢恨,不是退缩。”他大吼,凶啥?

“你吼我,我不爽!”我吼回去。

“我爱你!”

他不温柔,也不浪漫,带着凶狠的脸,将我一把拉近他,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这次的吻,比上次的蜻蜓点水,还要激烈一百倍,我能够更清楚感受到,他的爱,有多深,他对我不理不睬的恨,有多深。

我没有推开他,甚至很享受这样的他,因为我担心害怕,明天,是否一样?

缠绵的爱情,有人说不会长久,但爱情如果没有这样的疯狂,一点也不美丽!

“现在,你的心是不是有找到了一点点答案?”他在我耳边细语。

“我的答案,早在今晚我哭着找你,你牵我的手,还有现在,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喔?好像是这样!”他想了一下。

“应该是这样的!笨蛋。”

我和他相拥的大笑,而在远方与我呈现对比的他,是否还在寻找,他心中的爱?

“对了,刚才乔乔跟我道别,听说她已经跟老板辞职了。”他冷静的述说出令人错愕的事实。

“什么!”我抓紧他的衣服不放。

“你干嘛这么激动?”他傻眼的看着我,我却更傻眼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可能从我眼睛中看出什么吧,突然大叫。

“是该激动的,她走了,光其怎么办?”他楞住的看着我,他终于想到了。

“你真的很笨!”

我很真诚的骂他,因为我们所设想的相逢桥段,和今日完全不同,更糟的是,女主角要消失,那男主角该何去何从?

想说告诉光其一声,没想到一转头只看见奶奶,奶奶说他才刚走。

我祈祷,他能够挽留!

不放心的我们,决定跟随在光其身后。

“你怎么没留住她!”差点没从他头上敲下去。

“她的理由很正当,她说她已经存好钱要去念音乐系,我那个时候根本没想到她走的后果…”他像孩子做错事似的装无辜,真受不了。

幸好乔乔还在店里,不过陈光其却迟迟站在门口不踏进去。

“快进去找她阿,人都到这里了。”我一直推他,他就是不动。

“没有勇气……她分明就是想装不认识我,她根本就不想跟我见面。”“今天她塞给你的纸条上写什么?”

他默默从口袋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张纸条,摊平给我看。

“她告诉你她是哑巴,这是为什么?难道她是真的不想跟你见面吗?”“不是吗?”竟然回我这个答案,我打他后脑杓一下。

“亏你当了经理,还以为会聪明点,她身体的残疾,害怕不能让你接受,笨蛋!”一定要我说的这么明白,难道都不能自己去体会自己的爱情吗?

于是他冲了进去,乔乔正巧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出门口。

“你要去哪里?”乔乔低着头。

“我喜欢你,我不管你身体的残缺,我只管内心,还有我心。”听完的她,摇头。

“还是…你不喜欢我,是我误会了…?”

乔乔背着琴,提着行李,似乎是非走不可。

“跟我走,老板要我去分公司,一去几年跑不掉,我需要你!”光其的情绪有些激动。

“这么巧,我也要走了,好不容易存好出国留学的经费,我不可能放弃。”

“那我们一起走,我帮你安排你所想要的行程,一个人,会很孤独的。”“我不会!”

“但我会!”光其打掉她手上的行李。

“很抱歉,我还是得走。”她捡起地上的行李。

“你走的意思,是不要我了?不喜欢我,对吧?”乔乔把本子放桌上,毅然决然头也不回的出门口,没有人想追出去,男主角看着她的字迹,失落的猛灌啤酒。

“你别这样,她有她的梦想,当然不可能你说一句走就跟你走。”富士试图安慰他,不过成效没什么用。

“可怜,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情况,最后一次见面,竟然选择同一天,没有几个小时的悸动,我的想念又更深了!”“你打算怎么办?”尽管灌了这么多酒精,我猜他还是清醒的。

“答应我老板,放弃爱情,把握事业,话说回来,我也没有放弃爱情,是她先放弃我的。”

这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崩溃大哭,歇斯底里的发泄情绪,将想念、爱不到的所有爱恨,全纠缠在一起,势必得一次解决。

他疯狂的翻桌,疯狂大叫,整间PUB都被悲伤所笼罩,我捡起被他挥到地上的本子。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也许哪天我们会在人生路口交叉处碰见,但绝不会是现在!

很开心,至少还能看见你。乔乔…”

也难怪,这男人,会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