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州牧府当晚那是灯火通明,刘勋亲自为马钧接风洗尘,还特地招来了麾下的亲信官员,介绍给马钧认识。

大厅内,烛光盎然,酒肉飘香四溢,荆州的官员都已经到齐了。

酣畅之际,刘勋把马钧介绍给诸位,众人虽然不知道其貌不扬的马钧为什么被刘勋看重,但是一想到自家主公慧眼识人,这马钧肯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要不然也不会亲自为马钧搞这么隆重的宴会。

经此一想,大家倒没有轻视马钧,反而是纷纷跟马钧套交情,那些个武将更是不得了,纷纷向马钧致酒,马钧不善饮酒,纷纷拒绝,奈何对方太过热情,再加上自己初来乍到,也不敢过于推辞,这一杯一杯的下去,最终醉倒在酒坛上。

刘勋也因为招揽到马钧,心情大好之下,也贪多几杯,到后来宴会结束后,早已经醉眼熏熏,分不清东南西北。

“来人啊!有人吗?”诸葛亮、法正等人因为喝得烂醉,早已被随身侍从背了回去,此时宴会上,只有刘勋一人兀自烂醉如泥。

此时,一名身穿红艳宫装,容颜娇美姚冶的女子走进厅内,当女子看见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嘴里却不停念叨的刘勋后,那如水墨画染成的秀眉一颦,娇艳欲滴的朱唇发出一声轻噌,然后步履款款的上前。

女子身下是剪裁得体的百褶裙,裙裾上绘满了鸟类,走动间,裙角四起,裙带翩跹,姿态各异的鸟类这一刻恍如活了一般,围绕着女子扇起翅膀,腰间一束红带,勾勒出她窈窕娇柔的身材,俏挺的胸部,纤细的腰身,微翘的臀部,虽然没有完全发育开来,但那流畅优美的纤柔曲线,足以让任何男子为之痴迷,再加上女子身下百鸟朝凤,美轮美奂的画面,让人看见恍如是仙女谪俗,翩跹降临,不沾一丝尘气。

刘勋迷糊之间,只感觉一阵香气扑来,吸入鼻尖,只感觉头脑一阵发阙,更加的迷糊了。

紧接着,刘勋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子被人扶了起来,被人一直扶着,然后一路摇摇晃晃。

“若雪?”刘勋虽然睁不开眼,头脑不清晰,但那熟悉的芳香,却让他下意识的说出了口。

司马若雪娇躯微微一颤,细致绝美的脸庞闪过一抹诱人的红晕,一双动人的美眸看向略显惊慌的望向刘勋,待发现刘勋依然闭着眼睛,嘴里呓语后,才松了口气,心中有些庆幸的同时,更有一丝失落盘结在心底。

一路穿过几间房舍,终于,司马若雪吃力的把刘勋扶进了他的房内,然后把刘勋扶在了床榻之上,

终于歇了口气的司马若雪本想起身,却不想一只手抓住了她皓腕,用力一扯,司马若雪整个身子向床榻跌去。

本就没有回过神的司马若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就没有丝毫准备,整个娇躯就压在了刘勋的胸膛上。

“啊!”一身惊呼从司马若雪嘴里发出,脸色惊慌的想要站起来。

却不想刘勋的手没有松开,另一支手已经搂上了司马若雪纤戏的腰肢,一个翻身,两人的形势调转过来,刘勋紧紧抱住了司马若雪,酒后的粗气从刘勋鼻息间喷出,熏得司马若雪一脸绯红之色,再加上刘勋身上的气息,让司马若雪美眸中闪过一道迷茫。

不过很快,司马若雪开始挣扎起来,身躯不住的游动,想脱离刘勋的束缚,俏目里的眸光不住的扫向刘勋,想看看对方的是真醉还是假睡,但是司马若雪的力气毕竟没有刘勋大,始终是挣脱不开。

“大坏蛋,喝醉了也不老实。”司马若雪娇羞地说完后,便不再挣扎了。

俗话说的好,温柔乡英雄冢,英雄难过美人关,往往让无数男子倾梦痴迷,神魂颠倒。

不过刘勋毕竟不同于其他人,作为一名明主,刘勋时刻谨记着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董卓、袁术,刘璋之辈,就是太过追求安逸享乐,才会把自己大好的江山拱手葬送。

半个月后,荆州的事务已经处理完毕,刘勋嘱托徐庶和关羽好好把手荆州,然后带着众位将领谋士,马均等一干工匠,还有自己的新婚妻子司马若雪返回了益州的成都城。

到了成都,刘勋在益州的州府的议事大厅召集全军的谋臣武将,商议下一步的战略。

法正说道:“明公克定益州,声威日盛,左将军名号已不足以彰显威德。如今曹操专权,百姓无主。主公仁义布于天下,抚有荆州、益州两州之地,当应天顺人,称蜀王,名正言顺,以讨国贼。事不宜迟,便请即日称王。”

庞士元心道:“这次老子是应还是不应啊?还是先看看风往哪刮,咱这株墙头草再决定往哪边倒,这马屁可不是乱拍的,一拍到马蹄上了,那可是要喀嚓的。”一想到要喀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闭口不言。

刘勋全身一震,一跳站起,说道:“孝直如何也口出这等悖乱之言?我虽是汉室宗亲,不过毕竟是臣子,没有天子明诏就称王,那是大逆不道之举,如何能为?”

法正正色道:“方今天下分崩,英雄并起,各霸一方,四海才德之士,之所以舍死亡生事其上,都是想要攀龙附凤,建立功名。如今主公避嫌守义,恐失众人之望。愿主公熟思之。”说着回头望向身后诸人,只见众人缓缓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其实法正并非无的放矢。刘勋在诸葛亮、庞统等一干贤才的辅佐下风生水起,声望日隆。众将都有推尊他为王之心,好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祭祀的时候也好向祖宗吹吹牛。可是众将不知刘勋心思,不敢径启,他们知道诸葛亮正直,让他来禀报不合适。那庞士元虽是个马屁大王,不过办起事来毛毛燥燥,说不准会将事情搞砸。

而法正深得刘勋之心,办起事情来很是妥当,于是俱来禀告法正,法正也正有此意,一拍即合。于是他便趁着益州初定,刘勋从荆州归来,“龙心大悦之时。”喷了出来。

刘勋摇头道:“要我僭居为王,便是杀了我,也是不干,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诸将齐道:“主公若是一直推却,我们可真是心灰意冷了。”

庞士元左张右望,见众人皆曰,自己一个人缄口不言,太也鹤立鸡群,忙跟着曰。如此一来声音便显得参差不齐,好在刘勋心情激动,并未太在意。不过众将一听便觉声音有异,一齐向他望来,庞士元胀得老脸通红,当时便想找条地缝钻将进去。

刘勋说道:“众位不过是想加官进爵,这个十分容易,何必要我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法正道:“如今各将追随主公日久,已颇立战功,但所封官职太小,不足彰显其功,长此已往,各将怎能不心灰意懒,离心离德?而主公自己不过是左将军,如何能封左将军以上诸官与人?”

刘勋低头沉吟道:“这……”

法正道:“主公既为仁义为主,未肯便称为王,今已有荆州、益州两州之地,民众四、五百万,大小城池几百座,可暂为蜀公。”

刘勋摇头,说道:“方今英雄并起,诸侯纷乱,还没有一人敢称公,我何德何能,如何敢称?”

张飞大叫道:“异姓之人,皆欲为君,何况主公乃汉室宗亲!莫说是蜀公,就算是当皇帝,又有何不可!”

刘勋横了他一眼,喝道:“休得乱言,再乱叫,乱棍打将出去!”

张飞忙缄口不言,庞士元暗叫:“好险,还好没跟着瞎起哄。”

法正道:“主公一推再推,怕会叫诸将心冷。”

诸将齐声道:“正是!”

庞士元这次眼明嘴快,总算没再闹笑话。

刘勋眼光向众人脸上逐一扫去,一摆手道:“还是不妥,称公太骇人听闻,待他人称了,我再称可也!”

法正说道:“既是如此,明公可自领大将军、蜀公兼荆、益两州牧。”

刘勋道:“曹操现在拥有司州、青州、徐州、兖州、豫州五州之地,很快将克定河北,尚且未称公称王,而我只拥有荆、益两州,怎敢便称公爵,如此天下之士岂不认为我急于爵位,如何还会再来投效?这称大将军倒还是可以的,我若一再推辞,也拂了你们之意。这样吧,我便领大将军兼荆、益两州牧,这公爵嘛还是算了。不过这自领大将军,未得朝廷明诏,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现在我只能代理此职,等拿到皇帝的诏书,我才可正式就职!”

诸葛亮知道刘勋的意思,于是上前说道:“主公一再谦让真乃仁义之主也。事急从权,主公可先进位大将军,再表奏天子。我们虽只有两州,但是,实力也是不容小觑。曹操必不敢拂主公之意,再者他也知既便他不同意,主公也会自称,这个顺水人情,他还是愿意做的。”

刘勋听到诸葛亮的话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