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天助我军,赵云兴奋道:“明晚,你在深夜时分,在东城门点上一个灯笼,转上三个圈,后日在用样的时间打开南门,同样的用灯笼转上三个圈,明白没有。”

杨松道:“明白了,明白了。”

赵云一笑,指着桌上的珍宝道:“这些是你的了,在下告辞。”

说罢,赵云就从窗跃了下去。

这日深夜,张徽身穿着刘勋亲赠的白银甲,领着五千装备精良的重步兵,缓缓向汉中城北驶去。

不久,就到了汉中城北。

城墙上,早已恭候多时张魁,见城下的五千士兵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城下,张徽道:“楼上何人,吾乃张徽,快开城门。”

张魁大笑道:“叛徒张徽,汝的诈降计已经被识破,受死吧。”

一时间,漫天箭羽如蝗虫般射下。

张徽所带领的士兵是‘天虎军团’的五千重步兵,其装备精良。箭羽射在他们的身上,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这时,右路、左路,后路都杀出一队人马,分别由杨柏和杨起所带领。汉中郡中张魁也杀了出来。顿时张徽的五千重步兵陷入了包围之中。

突然间,一声暴吼:“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张飞所领的重骑兵瑕着千均之势冲入了杨柏军中,以他那无与伦比的冲击力,将杨柏军的队型撕裂开来。

魏延带领下的步军与骑军组成了,攻击力与灵活性成正比的‘二仪陷阵’以骑陷阵带头,刀陷阵追尾,枪陷阵居中的阵法。充分的发挥了,骑兵的冲击;枪兵的凸刺,以及刀盾兵的灵活。

在面对不同的敌军时,有着出色的指挥能力的魏延,总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化成不同的阵型,不同的组合。给对方给予最大的打击。

猛然间,城中火起。大汉军队的数万士兵,在黄忠、霍峻等人的的带领下顺利的冲入了南门,突如其来的刘勋军打的汉中兵不知所措。战斗力本来就低下的汉中兵,在不知所措之下更是不堪一击。

城外,发现了城中火起的杨起,一枪挑了一个刘勋军的战士,对着一旁的杨柏说道:“将军,撤吧?不能在做无谓的牺牲了,城中已经起火,显然我们都中计了。在打下去,我军必然全军覆没。”

杨柏此时的身上已经有了七处伤口,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虽然不甘心,但这是事实。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在牺牲下去,断然地说道:“撤。”

随着杨柏军的撤退,北城外的刘勋军已经控制住了局势。将汉中士兵逼入了北城之中。

城中的汉军将士已经将所有的汉中士兵逼入了北城门。

汉中府衙。张鲁与阎圃已经得到了刘勋军杀入了城中的消息。

张鲁失落道:“阎军师,我军败了吗?”阎圃无语。从刘勋军打算进入益州之时,自己就意识到刘勋军会威胁到汉中,也做了许许多多的防备。可是最后都无法阻挡,刘勋军的壮大。

突然,一队士兵冲进了府衙大厅,为首一人,正是赵云,赵子龙。

原来,赵云带领两千士兵,对着汉中府衙发动了攻击。只是片刻就冲入了府衙。赵云让所有士兵都退了下去,抱拳说道:“赵云见过张教主与阎先生,现在大局已经被我军控制,为了城中百姓,何不早降?”

张鲁苦涩一笑道:“张鲁愿降。”

在张鲁的这一声‘愿降’下,结束了这场战斗。

却说,杨柏领着不到一万的残军向南撤去。残军行至南江,突然,两边鼓声震响,火光惊天而起,吓得杨柏几乎坠马。

刺斜里杀出一军,领头者,大叫:“我吴班奉主公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杨柏无奈咬牙冲出重围,向南逃窜。

没过数里,又有一军杀出,为首一人大喊:“杨柏小贼走那里去?”发喊之人正是李严。

杨柏大惊,刚想突围,四面八方,火把齐举。

前方一军摆开,为首一将正是刘勋。刘勋骑着白马上前道:“此地四下皆为我帐下亲卫,杨将军忠义不愿受降,难到汝不为手下这数千将士考虑一下吗?”

杨柏闻言,心中一惊。刘勋军的战斗力,他是见识过的。而亲卫自古以来都是一军军中战斗力最为强大的一支部队。其他的部队战斗力都如此强悍,亲卫的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

杨柏巡视了一眼,跟他出身入死的士兵,叹了口气,假意说道:“只要汝可以饶过吾的这些士兵,杨柏任凭处置。”

“如将军所愿,所有士兵皆可离去。”刘勋微笑道。

杨柏见刘勋放松警惕,提起兵器就像刘勋劈来,刘勋大怒,北斗枪一枪将杨柏刺落马下。

夺取汉中城后,刘勋又亲自带领魏延、张翼等人分兵夺取了上庸郡、房陵郡、新城郡三郡,自此汉中四郡的张鲁的地盘,全部落入刘勋的囊中。

……

茫茫大地,广袤平原,大风呼啸,汉水平原的烈风就像是麦刺一样刮在人的脸上,都能感觉到微微的生疼。

刘勋在收降上庸、新城等东三郡后,便领着大军返回益州,一路过了汉水,经过固城,到了这里,刘勋却是下了一个奇怪的命令,让大军在这里驻扎两天,而本人则带着一批文武在这里开始游山玩水。

刘勋真的在游山玩水吗?就连跟随其中的法正、赵云也是满脸不解,但刘勋已经发了话,他们也只能陪伴左右。

站在山顶,刘勋处在高峭的悬崖边上,俯视着底下的情景,颇为陡峭的山脉鳞次栉比,逶迤在整个黄河顺流出,河水之间也交错纵横,苍天的大树,盛茂的丛林,点缀在地形之上。

刘勋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在这个地方藏兵屯粮,乃是最佳之所,更是兵家所取的有利地位。这个地点让刘勋想到了乌巢。乌巢是延津重镇,身处的位置被黄河从两面截断,前后左右也有着山脊环绕,虽然算不上连绵不绝,但也是错落有致。只是刘勋想不通,如此有力的地理环境,袁绍竟然是在用人上出了差错,原本有利的地形,却成了他的坟墓,实在是让人不堪回首。

看着刘勋不断的叹息摇头,脸上挂着让大家看不懂的那悠远的沧桑感,都是迷惑不解,终于,法正忍不住问道:“主公,为什么你对此地那么的感兴趣,莫非这里主公以前来过?”

“没有。”刘勋摇摇头,神情不是很好,说道:“就是过来看看,法正,你说这里如何?”

衣袂在山风的呼啸下翩跹而动,那束起的纶巾也像是在随风而逝,一身白绸的刘勋身形如玉,风采映人,桀骜的身形挺立在那,全身那不拘的气息,却是流淌着一种淡淡的惆怅,在众人看来虽然挺拔松健,但刘勋的背影怎么看都给众人一种萧索、孤寂的感觉。

法正上前一步,朝着刘勋的视角向下看去,底下除了山水之外,似乎没有他物,不由说道:“风景倒是不错。”

“风景是很不错,这我也看出来了。”刘勋微微一笑,跟法正打了个趣,说道:“我是说如果在这里用兵,你觉得如何?”

听刘勋问起军事上的事,法正也是脸色肃容,细心的观察起来,额头深深拧起,看了半久才摇摇头,遗憾道:“此地有山川之险,水支横流,视野受到堵塞,根本不宜用兵。”

刘勋点点头,同意了法正的观点,微笑道:“如果两军交战,实力相当,以汉水为媒介,其中以汉水以北一方的势力在这里屯粮,而且是三军的所有粮草,你觉得这么做对不对?”

刘勋自己能未卜先知,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所以这道问题倒是难住了法正。

不是说刘勋的问题出的有多难,而是这道问题太古怪,战场之上,风云莫测,战机万变,局势瞬息而动,更何况这问题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法正眯起了眼睛,虽然他不知道刘勋为什么这么问,但闹脑中还是飞快的思索着其中的利与弊。

“我觉得不妥。”赵云上前一步,对着刘勋笑道:“此地,虽然为险,易不能察觉。但却能沟通桥梁,四通八达,要是另一股势力知道了对方的屯粮之所,他就可以趁着夜色的掩饰,对敌方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烧其对方粮草,斩敌人之后路,所以在此屯粮此举,乃万万不妥。”

刘勋没有说话,反而是法正听了之后,只是微微一笑,眼神中一道睿智闪过,说道:“子龙说得有理,但这只是最主观,最理想的战略,其中包含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一,在乌巢屯粮,可以说愚蠢之极,也可以说是大智大勇,有能者可以借助此地,以全军的粮草吸引敌人,再此埋下伏兵,多备火攻之物,结合地利的需求,足可以让敌人进则如瓮中之鳖,无能者,此举只能是害了自己,乌巢地处两只水流的夹道,有水利之便,更以山石为依,可以说是重要的军略要地,如果在这里屯粮,对方焉不会派人早作查探。”

刘勋心中微微一动,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法正只是从此地的地利环境来看,就可以分析出两军的交战心态,以及在战术上的指挥部署,这一点,要具有强大的洞察能力与所处的大局观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