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焦急地看着战场上的形势,忽然刘勋清楚地发现了骑在马上,神色警惕的杨锋。
刘勋大吼一声,手提北斗枪就冲了上去。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杨锋的脸色猛然变得铁青,大喊道:“列圆阵,防御”。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那些杨锋的亲兵根本抵挡不住刘勋的冲击。
杨锋的感慨还没结束多久,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从不远处袭来,杨锋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金黄色甲胄的年轻将领手提一杆北斗枪骑马向他冲来,而枪锋在阳光下折射出一丝令人心寒的光芒。
不到数息的时间,刘勋犹如针刺豆腐般突入杨锋亲兵的防御,瞬间就冲到了杨锋的跟前,北斗枪猛然劈刺而下,枪锋身摩擦着空气发出一丝犹如龙吟一般的声音。
无知的杨锋竟然毫不畏惧,竟然横起长枪试图挡住这劈山倒海的一击,然而随后破裂的虎口,手腕犹如骨折搬疼痛,深深砍在他肩膀上的刀身让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这二流巅峰的实力对这个年轻将领来说是如此的不值一提。杨锋痛苦地叫了一声,剧烈的疼痛然他有点头晕,刘勋趁势补了一枪,杨锋轰然倒下马去,一命呜呼。
蛮军士兵见自己的主将一命呜呼,顿时大惊,士气全无。刘勋趁势领军掩杀,蛮军是一败涂地,几乎是全军覆没。蛮军大将董茶那也被老将黄忠一刀斩于马下。
攻下三江城后,刘勋又马不停蹄攻打孟获的老巢银坑洞,孟获自知抵挡不住,带着千余名残兵败将狼狈逃窜。汉军趁势占领了银坑洞。在出逃的路上,孟获对孟优说道:“如今洞府被占,根本已失,我们当投何处安身?”
孟优小眼乱转,过了半晌,方道:“此去东南七百里,有一国,名乌戈国。国主兀突骨,身长丈二,不食五谷,以生蛇恶兽为饭。其手下军士,俱穿藤甲。其藤生于山涧之中,盘于石壁之上。国人采取,浸于油中,半年方取出晒之。晒干复浸,凡十余遍,却才造成铠甲。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经水不湿,刀箭皆不能入,因此号为‘藤甲军’。今可前往投奔,若得兀突骨相助,刘勋虽满腹智计,却能奈我何!”
孟获闻言大喜道:“大好了,刀箭皆不能入,如此无敌之师,刘勋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无法破得。走,马上去乌戈国中投奔。”
孟优辨明了方向,拔转马头,转向东南,领着孟获等人,首途前往乌戈国。在途非只一日,这一日来到了乌戈国。发现其国依洞而居,洞中无宇舍,皆居土穴之内。孟获问明了路径,迤逦来见兀突骨,进得洞来,跪倒便拜,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述说前事,乞求借兵。
兀突骨闻言之后眼泪哗哗地流着,说道:“你且莫伤心,我愿起倾国之兵为你报仇,不过……”
孟获连忙说道:“只要大王肯出兵相助,我当率南中诸部落归附大王,永不变心。”
兀突骨笑道:“这变不变心的太虚了……”
孟获眼珠一转,一咬牙,说道:“我愿尽取洞中金宝酬谢大王大恩!”说完脸上肌肉直抖,心里一阵肉疼。
兀突骨吞了吞口水,大手一挥,说道:“好!我发兵三万刻日起程!”孟获闻言欣然拜谢,心里却骂着这匹吃人不吐骨头的中山狼十八代祖宗。
三日,兀突骨唤手下的两个领兵的大将,一名兀突土,一名兀突水,点起三万藤甲兵。离了乌戈国望东北而来。行至一江,名桃花水,两岸有桃树,历年落叶于水中,若别国人饮之尽死,惟乌戈国人饮之,倍添精神。兀突骨兵至桃花渡口下寨,以待刘勋大军。
一日刘勋正躺于孟获的王座之上,哼哼唧唧,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史记》。忽地一亲兵飞也似的来报:“报!孟获请乌戈国主,引三万藤甲军,现屯于桃花渡口。”
刘勋闻言大吃一惊,坐了起来,问道:“真的是藤甲军!”
那亲兵回答道:“正是!”
刘勋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退下吧。”那亲兵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军师诸葛亮闻讯赶来,他见刘勋面有忧色,便问道:“主公,这个什么藤甲军比大象还厉害?主公为何愁眉不展?”
刘勋摇了摇头,说道:“这大象鼻子老长,象牙老粗,怪吓人的。但是听说这藤甲军刀枪不入啊!”
诸葛亮笑着说道:“藤甲兵看着拉风,刀枪不入,其实要破起来很简单。主公可将藤甲兵引入盘蛇谷,然后垒断谷口,纵火烧之,必然会大破之。”
刘勋摇了摇头说道:“此法虽然好,但是未免太残忍了。你先退下我再想想吧。”
言念及此,刘勋便绞尽脑汁,可左思右想,直想到头痛欲裂,也想不出一个好的主意。又想了半晌,头大如斗,揉了揉额头,说道:“头痛啊!头痛!”
刘勋捂着头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竟自睡去。这一觉睡得甚酣,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地脑海中灵光一现,似梦非梦,刘勋一跳醒转,大声叫道:“速传李严来见我!”
不多时,李严走进洞来,行了一礼,说道:“主公唤我来有何要事?”
刘勋伸手一指左首的坐位,说道:“坐下说话。”顿了顿,刘勋又说道:“你对南中各地应该比较了解吧。”
李严依言坐好,回答道:“我对此地倒颇为熟悉。”
刘勋说道:“我听人说这里附近有些泉水喝了便会让人七窍流血,死得很难看,可有此事?”
李严点了点头回答道:“确有此事,我听闻这附近有桃花水两岸都是桃树,桃叶落水腐烂,外地人喝了就死,只有乌戈国人喝了精神倍增。不知毒害过多少人。”
刘勋说道:“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如今来了个什么藤甲兵,真是令人头疼。”
李严虽是南中之人,却也未听过藤甲兵的大名,问道:“这藤甲兵有何可怕之处,值得主公如此费神。”
说到这里,赵云走进洞来,说道:“主公,听闻孟获借了个什么藤甲兵前来复仇,现已屯于桃花渡口。主公连日破敌已很辛苦,这次不劳主公亲往。我愿领兵前去,活捉孟获献于帐下。”
刘勋摇了摇头,笑了笑,伸手一比右道空位,说道:“子龙莫急,先坐下说话。”
赵云来至近前,坐了下来,刘勋说道:“我正为此事烦心,正好你也来了,便一起商议商议。”
赵云没想到连战象阵都不怕的大将军刘勋,竟会为一支什么藤甲兵烦心,不禁一脸迷茫,问道:“不知这藤甲兵有何特异之处,竟令主公如此烦心?”
刘勋说道:“正方(李严字正方)刚还在问呢,正好你就来了,好我便说说……”
刚说到此,祝融走了进来,气愤地说道:“听说孟获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又来了,这次不用你,我去就行了。”
刘勋一脸郁闷,说道:“你去吧,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祝融白了他一眼,不服气地说道:“哼,几万藤甲兵有什么了不起,我这就去。让你好好看看,这次我是怎么生擒孟获的!”说完,祝融赌气出洞。
刘勋目视赵云,赵云忙抢上前去将其拦住,刘勋说道:“都先坐好,听我说完,你们要去便去,我不拦着。”
祝融回过身来,来至近前坐好,没好气地说道:“这藤甲兵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让你怕成这样。”
刘勋说道:“我当然不会怕啊。我当然知道这藤甲兵当怎么破,孔明先生已将破解之法告诉我了。可这破法也太毒辣了一点。”
赵云问道:“有何难处?”
刘勋叹气道:“这藤甲所用之藤乃是一个叫乌戈国的山涧之间,当地人采了来,浸在油中,过了半年放取出来晒。晒干复浸,浸完了再晒,如此这般的整了十来遍,方才拿来做成铠甲。穿上之后,渡江不沉,刀枪不入,甚是厉害。”
祝融撅起小嘴,意示不信。李严、赵云同时说道:“这世上竟有如此铠甲,那岂不是无法破得?”
刘勋说道:“破倒是有办法破,就是太惨忍了一点。”
李严问道:“如何惨忍?”
刘勋说道:“这藤甲是拿油浸过十来遍的,这油可是极易点燃之物,一点……”
赵云抢先道:“对了,用火攻!”
刘勋叹了口气,说道:“是用火攻,只要找一条山谷,引敌兵来此,垒断谷口,放火一烧,保证死光光!”
祝融大喜道:“既有主意,那还不赶紧去。”
刘勋又叹气道:“这次那乌戈国可是倾国前来,这一烧可就连渣都不剩了,岂不是太也惨忍?”
李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打战便会有死伤,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若藤甲真是得如主公所言刀枪不入,不用火攻,怕是难以取胜。”
刘勋说道:“为了一场胜利,绝了一族种类,实在太伤天和,这种方法能不能最好不用。”说完便做悲天悯人状。
李严果然大为感动,热泪盈眶,点了点头,问道:“主公还有什么良策?”
刘勋说道:“我只有一个初步想法,也不知是否可行,正要与诸位商议。来人,把几位军师还有将军请来一同商议。”
人员到齐后,几人便在洞中密议,过了良久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