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做什么!?”魔拉斯山顶处正扒在山坡之上的格鲁希看着北部环山上发生的一切不禁大吃一惊。“他们在屠杀守军!”
格鲁希一个健步从山坡上跳下,并自言自语道。“我早该想到,不该相信那个小**,充满谎言的魅魔。”看着身边的数十人相随的小队。便挑选了其中一人作为报信者向他命令道。“快向欧克汇报,蕾伽是叛徒,让他立刻派兵前来支援,我们得先去,并在……”
他的话还未讲完,其中一名士兵从山下匆忙跑来。“魔拉斯山口前聚集着一支军队,足有数万人的军队!他们攻击了我们的人。现在已经上来了!”
格鲁希只觉得打了一个冷战,敌人的迅雷之势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既然魔拉斯山口已经被叛军封闭,那欧克的军队也就不可能前来支援了。
年纪已经老迈的格鲁希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不多时,从山下缓缓上来一人。他周身甲胄,正因阳光的映照闪着微光。一顶乌黑色的头盔将脸部遮掩住。腰间稳稳的挎在佩刀。
“格鲁希大人……我劝你与你的手下还是放下武器,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了。战局已定,你们毫无胜算。”那人的声音从头盔中传来。
“胆敢背叛奥罗玛尔大人,难道你们真的认为自己有能力与他对抗吗!?”格鲁希斥责着来人,并试图用奥罗玛尔的名号压制住对方。
不料那人双手伸至头盔,缓缓地将其摘下。并一同说道。“魔拉斯更加需要一位新的主人,难道不是吗?”
格鲁希被他的话语吓坏了,但他并未作声,而是眯起眼睛等待着那人将头盔取下,一睹庐山真面目。
“奥伯塞!是你!”格鲁希认出了来人正是塞隆的手下。“塞隆的人!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他质问着全副武装的敌人。
“难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格鲁希大人,你们对于我主人的监视最终也没有成功不是吗。”奥伯塞微笑着说道。“而鲁梅索那个家伙甚至为此丢掉了性命。”
“鲁梅索……我们都被骗了!”格鲁希大吃一惊。
“是的,包括那个老糊涂欧克。”奥伯塞缓缓地走上前来。并说道。“但是,现在知道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格鲁希大人,因为你们马上就要死了……”奥伯塞的身影很低沉,却给予了他的敌人心里上的压力,甚至感到窒息。
格鲁希的手下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已做好战斗架势。
而此刻的奥伯塞看到了敌人们准备拼死反抗,而说出了那可怕的话语。“嗯……果然是魔拉斯的士兵,非常勇敢,那么我将给予你们活着的机会。”奥伯塞那略显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恶的笑意。“杀了他,你们便可以一同跟随塞隆大人成就霸业!”奥伯塞忽然绷起了脸,一手指向不远处的格鲁希并说道,而这话语显然是说给那些已经走投无路的士兵们所听的。
格鲁希手中握着长剑倒退几步,他瞟了一眼身边那些士兵,从他们的眼中他看到了绝望与无助,还有恐惧。但那隐藏于深处另一种怪异的感觉,那在绝望深处看到的一丝希望。也令格鲁希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莫大的危机。
奥伯塞铁青的脸上毫无生息,简直就像一张死人的脸,让人看上去就会觉得越发恐惧。而他的话语与声音也同他的面容一样,让人不寒而栗。“我可以给你们五秒钟,如果格鲁希那肥胖的像个球一样的身子还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那么你们所有人都将一同给他陪葬……一!”
汗水从格鲁希的额头上落下,在毫无感觉中他已经退到了山前边,没有了退路。在绝望之际他被迫做出了战斗的架势。
“二!”奥伯塞在山道旁紧紧相逼。
那些手势剑刃的士兵此时正戳戳逼近。突然格鲁希说道。“难道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老主人阿拉斯是怎么死的吗!?”他忽然想到自己手下的这数十人原先正是阿拉斯的部下。“你们的老主人,正是被塞隆和这个人害死的!”他大喊着并用手指指向士兵们身后的奥伯塞。他试图利用阿拉斯的死亡真相激怒那些正处在边缘的士兵,并与奥伯塞以死相拼。
但他显然忽略了这些士兵对于活着的执着信念与对于死亡来临是的恐惧。
“三!”奥伯塞露出那邪恶冰冷的笑容。
伴随着那个三的出口,其中几名战士已然下定决心,将手中的刀刃向格鲁希挥砍而去。
只要一个人出手,那剩下的人也会跟着一同出手。即便格鲁希手中也持有兵刃,但老迈的他仍双拳难敌四手,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倒在了十数位全副武装的士兵那染血的刀下。
奥伯塞轻轻的拍着手。“非常好,各位做的非常之好,同样你们也会得到你们应得的报酬,活下去会成为你们的奖励。”奥伯塞那冰冷的脸上浮现的微笑也会令人感到冰冷。格鲁希已经被除掉了,而不远处的北部环山上,魔拉斯守军的尸体也已经堆积如山。蕾伽正被沙洛弗戈攥在爪中准备向魔拉斯巨山内部进军。
他右手向后一挥,示意身后的军队下山做好总攻的准备。自己也将那头盔有稳稳的套在了脑袋上。颇为得意的准备朝山下走去。
忽然那十数把染满鲜血的奥顿剑在他正准备扶正头盔的那一刻,齐刷刷的向着他的脖子,刺去。倒在血泊中的奥伯塞低估了那些士兵对于阿拉斯的忠诚。
他们宁愿冒险杀死格鲁希来换取能够亲手为老主人复仇的机会。这些对于老主忠心耿耿的战士们怀着对格鲁希的那份歉疚之心与对于奥伯塞的仇恨之心,即便无法杀死塞隆为阿拉斯复仇而如今亲手杀死了奥伯塞也算是尽忠了……
正被巨龙之王攥在巨爪之中的魅魔蕾伽亲眼见到了那一幕。但她对于自己伙伴的死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舍与眷恋。事实上恰恰相反,她不禁笑了出来,并为这位愚蠢伙伴的死亡感到欣慰,如果这种蠢货一直活着并留在身边,那么对于她所崇拜的塞隆主人可真是一件不幸的事。
她心中想着。而此刻心如毒蝎的她也正在巨龙那柔软的肉爪中欣赏着那十几位阿拉斯老部下的士兵被叛军围杀的血腥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