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叶子的选择

月考之后,瑞英高中难得放假两天。

当叶子和小艾再次经过公园时,叶子突然问道,“那棵枫树怎么不见了?”

“哪棵枫树?”小艾回头看着叶子问道。

“就是原本在这里的那棵!”叶子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就是在那一天见到了叶牧。

她每次经过这棵枫树,总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只是一棵树而已,不用太在意吧!”小艾笑着说道。

“对!只是一棵树……”可是叶子的脑海中都是前几天叶牧在操场上的神情。她突然对小艾说道,“你先回去,并且跟我妈妈说,我等下就回去!”

“你去哪里?”叶子突然的慌张,让小艾摸不到头脑。

叶子向前跑着,回头说道,“我去找张老师!”一辆轿车紧急刹车。叶子一脸歉意的看着叫骂的车主。继续往张燕的住处跑去。

赵婧一直在后面跟着叶子。自从小鹰被抓走后,叶牧对叶子的安全格外的注意。不过有一点是好的。从西区的人抓走的是小鹰而不是叶子这一点来看,就说明他们对东区的情况还不是特别的了解。所以赵婧每次都是很小心的跟着叶子,而叶牧更是不敢和叶子出现在一起。他似乎已经准备辍学了,只是为了叶子的安全。

叶子一路奔跑,赵婧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当叶子喘着气按响张燕家的门铃时,张燕正在享受自己的“午餐”。

当她通过猫眼看到是叶子时,赶紧将自己的午餐放进冰柜之中。并且漱了一下口,脸上整理好笑容,向着防盗门走去。

紧紧是几分钟的时间,叶子早已感到焦虑。

等到张燕一打开门,叶子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张老师,你知道叶牧的家在哪里吗?”

“叶牧?你找他干什么?”张燕让叶子进来坐,并且给她端上一杯水。

叶子一口气将水喝掉大半,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现在必须找到他,您能告诉我吗?”

叶子似乎知道张燕是叶牧阿姨的事情。

张燕一脸为难的说道,“他现在可能不在家!”

在这之前,叶牧已经告诉过张燕,现在东区的情况,并且还特别强调,不要让叶子知道自己的住处,他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天的来临。还是叶牧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呢!

“那我就在他的家中等他,直到他回来!”叶子非常坚定的说道。

“可是……”张燕还在心中找着什么借口,她甚至想过,把叶子打昏,然后再抹去她的记忆。可是她不确定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她也很清楚,人类如果多次被修改记忆,很可能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问题。

“求求你了张老师!”

对于这样的叶子,张燕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好吧!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先换一套衣服,还要先化一下妆!”这是张燕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张燕让叶子穿上自己的一套衣服,在给她化妆的时候,张燕看着叶子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知道叶牧的住处?”

叶子轻轻的说道,“上次在老师家住的几天,不小心看到的!老师应该是叶牧的阿姨吧!只是以前从来没有听老师提起过!”

张燕再一次在心中责备自己的粗心。她看着叶子,说道,“叶牧这孩子以前在乡下住。就在不久,他的父母不小心出了车祸,他又没什么亲人,所以才到这里来投奔我的!”

“父母双亡吗?怪可怜的!”叶子再一次想到了叶牧在操场上的神情,她又试着体验叶牧的感受,一个人来到这个大都市之中,该是怎样的凄凉。

“好了!”张燕说道。

叶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都不敢相信那真的是自己。

张燕如果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话,那就是她化妆的技术了。她把叶子化成了一位三十几岁的成熟女性,再加上叶子的一身衣服,谁都不敢相信,这样的外貌之下,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女孩子。

“那我们走吧!”叶子似乎早就不愿意等待!

“不要慌张,你还需要这个!”张燕说完,就把一个很华丽的皮包递给叶子。

叶子根本没有细看,就一手抓了过来。叶子似乎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刚走几步就差点摔倒,张燕赶紧走上前去把她扶住,并且说道,“不要着急,我们还有一段距离!”

叶子红着脸,点点头。

走出小区之后,张燕就拦住一辆的士,告诉司机自己要去的地方。

现在正是城市中交通最拥挤的时刻,几乎每走五分钟,就要停下来几分钟来等红绿灯,或者是堵住的交通。而且汽车的速度很慢。

叶子越来越焦急,她的心中总感觉,如果这次自己找不到叶牧,就再也无法见到他。

张燕看着叶子的神情,心中也不得开始担心起来。她还不断地催促着司机。司机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张燕。

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外面的堵塞还是没有疏通好。看着太阳一点点的消失在高高的建筑中,叶子毅然拉着张燕走下车来。

张燕随手递给司机一些钱,就被叶子拉走了。

“张老师,快点跟我说吧!叶牧究竟在哪里?不要在这样欺骗我了!”叶子大声的对着张燕说道。

张燕一脸的难看,自己的计策还是被叶子看了出来,她不禁惊叹叶子的聪明。

“你确定自己非要见到他吗?”张燕看着叶子的双眼说道。

几秒钟之后,叶子非常坚定的点点头。

“那你跟我来吧!”张燕说完,就带着叶子往叶牧的住处走去。并且还对叶子说道,“还是那一句话,我并不确定现在的叶牧是否在家!”

叶子没有回答,只是跟着张燕前行。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张燕成功的把叶子带到叶牧的别墅前,并且把这里的钥匙交给她,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张燕说完就离开了。

当叶子打开大门之后,就看到了那一棵古老的枫树。叶子走上前去,用手抚摸着树干,轻声说道,“原来你在这里!”

她说完就打开别墅的房门,走了进去。

经过简单的查看之后,她确定叶牧真的不在这里。当叶子走进洗手间时,通过镜子看到里面的那个陌生的相貌时,她就赶紧用水冲洗掉,这与自己的年龄极不相称的打扮。

叶子在叶牧的卧室,穿上他的外套,走到院子里,整个人就靠在那棵古老的枫树树干上,等着叶牧的回来。

赵婧一直在观察叶子的举动,并且在心中说道,“何必太过执着!叶牧已经离开了东区,现在应该已经在西区的某个角落了!”

叶牧离开之前,也只告诉了赵婧一个人,并且嘱咐她要保护好叶子。

赵婧还记得叶牧在和自己说话时,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她能做的回答似乎只有答应叶牧,可是她的心中充满着不甘。

今天,当她看到叶子只为了见到叶牧一面时,这样疯狂的举动,她似乎明白了是什么。她甚至在想,叶牧和叶子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去。可以让这个人妖殊途的他们如此不顾一切的围着对方的付出,不寻求任何的回报。

夜幕降临,叶子就躺在那棵枫树之下睡着了。

古老的枫树还在缓慢的飘落着火红的枫叶,就如叶子脑海中的梦一样,绚烂,美丽!

赵婧看到叶子一阵发抖,就走进卧室拿出被子,给叶子盖好。她不禁感叹人类的弱小,连如此小的寒意都无法抵挡。她甚至想不通,以前自己的祖先怎么会败给如此弱小的人类。

赵婧就这样看着叶子睡去,静静的守候在她的身边,这就是她对叶牧的承诺。

当远处的天空由蓝色转变为白色,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或许昨天的叶子太过疲惫,直至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的脸上,她才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慢慢的坐起来。

当她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时,她不禁大声喊道,“叶牧是你吗?”叶子的声音是如此的悲凉,连隐形中的赵婧都不由得动容。

几声凄凉的声音喊过之后,叶子陷入了平静之中。

她的眼中噙满泪水,小声的说道,“叶牧,无论你的选择是怎样的,我都要再见你一面!”她说完,就走到洗手间内,换上自己原来的衣服,然后对着镜子挤出一点点的笑容,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无论自己的情感怎样悲痛,都不应该让家里人担心。这就是叶子一贯所坚守的!

叶牧早已变化了身形,先在正在西区一个头目的手下做事,并试着找寻小鹰的下落。他再次见到叶子的那一刻,就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朋友,即使让他违背整个世界的规则,受到天神的惩罚也在所不惜。

叶牧每次想到天神时,心中就会有一种很痛的感觉,似乎在很久之前,他就受到了某种来自天神的制约。

他甩甩头,尽量大声喊叫,在酒吧中扭动自己的身体。那个头目满意的看着叶牧,认定他不过是一个寻求强大势力的妖。

秋天的风带着特有的凉意,吹动着叶子的长发。她的眼神中没有了以前的迷茫,无论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都会勇敢向前。

此刻在叶子的心中,还不断地说着,“叶牧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