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法学院1

紫雾弥漫的西风岭,带给古雨的是完全陌生的风景,在西风岭崎岖险恶的山路上,古雨越走越低,他虽然看不清远方的路,但他可以感觉到在往下走,下面是什么,古雨根本不清楚。蓬蒿和敬东怨去了什么地方,古雨就更不知晓,偌大一个世界,只有古雨一人默默走着,他心里纷乱地想着过往的种种事情,这样不知不觉已行出数里路。再往下行,雾渐渐变得稀薄,淡淡的雾在古雨加速前行后越来越稀少,四围的风景也因此显现出来,古雨惊奇地发现这里的石头上长有好多仙草,这些仙草大概都是蓬蒿种植的,石头上长仙草,这件事在古雨看来还是很新鲜的。正当古雨大步前行时,他瞧见不远处有大片的土地,地是疙疙瘩瘩的,上面长有稀疏的仙草,古雨知道,他要从高处到达宽阔的土地上啦,换一个环境,那一定是另一种感觉。当古雨跑到那块土地上,再回顾来时的路,他发现那紫色的雾气好高好高,那西风岭哪里还能看到,几乎完全被紫雾所吞噬,那紫色的雾是多么好看的云彩,古雨是从云彩上下来的,前不久古雨还因为跳不过一个裂痕而哭泣,而此时他得知自己是从云彩上下来的,心里倒有几分甜蜜。前面的路面看起来不是那么雅观,那么疙疙瘩瘩的路面,那么稀少的仙草,看起来像秃烂的头顶,当真有几分恶心。古雨忍了,往前跑有数步,他很快听到有神奇的声音,这声音时而像裂帛,时而像珠落玉盘,时而像海潮,时而像风吼,古雨心中大为好奇。他寻声而去,首先在一块疙疙瘩瘩的土地上发现一棵充满灰尘的梧桐树,接着古雨瞧见在梧桐树旁边有一道土夯实的矮墙,墙壁上也是疙疙瘩瘩的,这种疙疙瘩瘩反倒有种沧桑的美感,不知这墙夯建有多长时间、经历几番风雨。围绕梧桐树的地方是几道横七竖八的沟道,内置许多废弃物,古雨看上两眼已觉厌恶,不肯再多看一眼。站在梧桐树边上的古雨确定刚才的声音是从墙内发出来的,这里一定有大门,古雨顺着墙步行,企图找到大门。这道土墙真的很长,古雨行走半个时辰,还是没有走完一道墙的长度。古雨便开始跑,他跑起来速度很快,过有一盏茶时分,古雨如愿跑过土墙。与土墙垂直的是一道青砖砌成的高墙,这墙的高度是土墙的二倍,古雨仰起头看,只见众多的青砖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煞是好看。沿着青砖墙壁行有一刻钟,古雨发现一个大铁门镶嵌在墙壁中间,同时古雨瞅到一个简陋的门楼,这门楼上是简单的木料搭建而成,根本不气派,但绝对不难看。这个大铁门是紧闭着的,又黑又高大的铁门冷冰冰立在古雨面前,古雨凑过去,趴在门缝上往里瞅,他瞧见有几个小娃聚集在门楼前不远的路上,其中一个小娃双手交叉,巧妙地将手转动,便从他手中出现一团红色的光,这光团有浓有淡,倒有几分可爱。他将手一推,那红色光团向一棵树撞击,那棵树挨着这红色光团,登时叶子全部掉落下来,只剩光秃秃的枝干立在那里。这个催落树叶的孩子很是得意,他口中自夸后说他还会上树。其他较小的孩子都很兴奋地要求他上一个树给大伙看。那个孩子满面得意,跑到那棵已经掉完叶子的树下,仰头望了望,嘴角露出藐视的笑,他突然身体跃起,脚踩枝干,笃笃笃几步就踩上树干,再次用力,身体已垂直向上到树顶,然后翻身落在一个细小的枝干上,他在那枝干上随风晃来晃去,对树下的其他孩子喊道:“怎么样,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说我会上树就是会上树,怎么样,我会上树吧。”底下的小娃都开始表现出崇敬的样子,向树上的小娃喊:“你会上树,你真的会上树,你上的好高好高。”古雨在门外看得入神,他很想去里面看个究竟,可大铁门冷冷闭着,古雨进不去。古雨退后两步,看到门楼上有一个朴素的牌匾,上面有四个俊逸的字:尚锦学院。古雨心想:“莫非这里就是蓬蒿说过的法术学院吗?哦,想必是了。刚才那里面的小娃就是用仙法将树的叶子全数击落。”又想:“那么小的娃娃就会那么厉害的法术,我比他们稍微大些,却不如他们。我到底是一个蠢笨的人。”想到此,内心不免添有几分伤感。校门附近有一个沙子堆,一个中年男人在那里筛着沙子,古雨到达沙子堆旁边,问尚锦学院是不是仙法学院,那个中年人告诉古雨这尚锦学院正是个仙法学院,还说村里好多娃娃都在仙法学院学法术。中年男人叹息时光荏苒,说自己小时候家境贫困,没钱读书,更没条件去学法术,大量的童年时光不是放牛便是放羊,导致如今身无一技之长,一事无成。古雨问起为什么要在这里筛沙子,中年男人说尚锦学院要盖几间教室,现在虽说娃娃生活不至于窘困,但也并不富裕,连教室都没,筛沙子正是要盖教室呢。古雨对尚锦学院很好奇,刚才单单瞅了一眼,他就已经对学院产生兴趣,他因此问:“您说,我可以去尚锦学院学习仙法吗?”“你?”中年男人竖起手中的铁锹,用手背擦擦脸上的汗珠子,“你还小,是个学习的好年龄。你给学院交钱,也可以到学院学习。只是我告诉你,到了学院要认真学习,尽心尽力。”“这点我自然明白,”古雨得知自己也可以到尚锦学院学习,高兴的什么似的,“那好,交钱没问题,交钱没问题,我爸当过将军,背景在那儿放着呢,不就是学费么,不成问题。”古雨行过沙子堆,往北行去,古雨看到一道青砖墙,这也是学院的院墙,看起来细致非常,与这道青砖墙相对的是一道同样高的青砖墙,这道青砖墙是村民的院墙,由于两墙很高,两墙之间的土路很阴凉,行在这条路上,有说不尽的凉情凉意。学院北边有一片还算平坦的土地,这里是法场,学院娃娃每天早晨要到法场练法,所以每天早晨法场上都是流光溢彩,路过法场的村民多会驻足观看这一美观的场景。古雨到法场边上时,法场没有一个人,日头的光静静照在法场上,法场倒体现出几分安详。古雨知道,他若在这里学习仙法,也能到法场来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