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的水汽朝温温温面颊扑来,温温温伸手接过白须人手中的青花瓶,这瓶子小巧精致,瓶身细腻光滑,不开瓶塞,已能嗅到淡淡香气。据白须人说,这药撒在水里,可以阻止水怪来袭。
“这药管用吗?”温温温一边嗅着淡淡的香一边抚摸瓶身。
白须人并不说管用不管用,只说:“一会儿遇见水怪你就知道啦。”
水怪来袭肯定会对他们造成威胁,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可温温温好奇看到水怪竟有些期盼早早遇见水怪。白须人似乎看出温温温的心思,接过青花小瓶说道:“你不要着急,这河里有的是水怪,很多种,一会儿你就能看到我往水里撒药。”
白须人盘坐在船头,船自行的速度不疾不徐。蓝天白云倒映在水中,看着水如看着天,这样的景观可谓壮观。温温温伸手触摸水面,凉凉的水浸润她的肌肤,她在学院教学很长时间没有亲近自然地水啦,这次与自然的水亲密接触,顿时产生愉悦的情绪。这天是晴天,可行有数里水路,天空有乌云聚集,空气变得沉闷起来。温温温有些兴奋,猜测天要下雨。白须人撑起用大鱼鳞做的罩子,专门迎接大雨的。这鱼鳞罩温温温是没有见过的,她仔细瞧看那罩子,居然是半透明的。温温温发呆的当儿,天空电闪雷鸣,温温温心有些慌,他怕水积在船内致使翻船。白须人则表现得面不改色,他指鱼鳞罩给温温温看,温温温看向白须人,白须人解释说这鱼鳞罩防水性能很好,再大的雨也不怕。温温温又期待天降大雨,以瞧视这鱼鳞罩到底有多防雨。
也就是片刻的工夫,天空飘着大雨,风也开始呼号着,船都被吹歪到一边。大雨哗哗啦啦降落下来,被风一刮,水立即形成迷雾,煞是好看。大水珠子敲打在鱼鳞罩上,发出的声音混在雨声中,温温温抬起头看那鱼鳞罩,鱼鳞细腻光滑,还带有些许油性,雨落在上面会从上面迅速滑落下去,掉进深深的水中。温温温这时感到鱼鳞罩内是暖和的,她伸出一根指头在鱼鳞罩外面,外面的凉气从指尖涌遍全身,她赶紧缩回手指,安全地享受鱼鳞罩下的温暖。
“这里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我们很安全,大雨再大也淋不湿我们。”白须人碰碰鱼鳞罩,自鱼鳞罩发出砰砰的声音,很坚强的音,显示出鱼鳞罩的结实。
“这鱼鳞罩是从哪里买的?这样细致精巧。”
“嗨,市面上可没有卖的。实不相瞒,这鱼鳞罩是我造的。这鱼鳞罩是我用遇见的最大的一条鱼的鳞制作的。看上去硬朗美观,边缘有我雕刻的一百单八尊佛,个个儿喜乐尊贵。”
“哇,这鱼鳞罩还有佛主保佑啊,好温馨的感觉。”
白须人正要对话,忽听水面一阵沙沙声,他转身看去,水面出现一只如蝙蝠的黑色家伙,这家伙有一条老鼠一般的尾巴,呼扇着两翼而来。这家伙有七米长,差不多五米宽,往船上一扑,就要把船给推翻。
“它要干什么?”温温温在鱼鳞罩内一惊,瞪视着那大大的水怪。
“不用怕它。”白须人打开那个小青花瓶的瓶塞,瓶口从鱼鳞罩打开的一个小孔塞出去,橘红色的药粉撒落到水中,水混进这药粉,立即大面积成为橘红色,并且如沸水涌动起来。
“怎么回事?”温温温趴近鱼鳞罩,目光中的水怪在橘红色的水中翻腾,也就是三两下的样子,那水怪不再动。
“它死啦?”温温温不敢相信,眼睛睁得大大的。白须人笑笑,并不回答,因秘制药粉有奇效而颇有得意。
白须人撒的药粉足够多,不必担心有水怪来袭击啦。这是真的,很多船只不敢在这条河上行驶,白须人就敢在河面驾船,没有两下子是不行的。白须人告诉温温温这条河上有五只船,船上的摆渡人各有本领,面对水怪,他们也是各显其能。
自行船犹自潇洒前行,水哗哗响,雨也是哗哗响,雨打在鱼鳞罩上,也是哗哗响,这些声音交织成曲,美妙不能言。温温温和白须人都不再说话,只听万万千千的声音。
白须人在声音中拿出一个白布袋子,解开袋子口的红色绳索,摊开一袋子馍馍干。这些馍馍干都是拿切成片的新鲜馍馍放在太阳底下晒成的,干巴巴的很好吃。白须人又拿出一个黄布袋子,也解开袋口蓝色的绳索,摊开一袋食品来。这是白须人制作的鱿鱼丝。两个人随意地拿取食品吃,白须人又从一侧拿出一瓶苹果酒来,笑嘻嘻看着温温温。
在鱼鳞罩下享受过美食,又仔细欣赏雨水声,船在此时又开始摇晃,温温温趴在鱼鳞罩上,瞧见水面上有个类似蝙蝠的家伙,她笑着对白须人说那水怪又来啦。白须人从旁看去,心一惊,他发现那水中的怪物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有着人的腿,人的手臂,白须人判断不出船下的怪物是什么。
“你的药粉呢?”
经过温温温的提醒,白须人才拿出那个青花小瓶,拔开瓶塞,瓶口伸到鱼鳞罩外,药粉从瓶口撒了出去。水面变为橘红色,水冒着气泡像是沸腾。突然有个海螺出现,几道卷曲的光扩散,那橘红色的水突然变得清澈。白须人脸在一时间变得凝固,他根本不知是什么怪物这么有本领。
“你还有法宝吗?”温温温担心地问,“不行我用魂刺术攻击它吧?”
“法宝?没啦,除了药粉,剩下的都是吃的。既然你会法术,就使出你的法术吧。”
温温温打推开一点鱼鳞罩,雨水声马上大起来,雨滴不住敲打在她身上,她双臂运转,一道道多彩光环绕手臂,她双臂往前一送,一个多彩光轮扑击那水怪。那水怪突地从水中蹦起,带起的水花打在温温温脸上。两人看去,那所谓的水怪竟是一个小孩,那小孩手里拿着一个海螺,显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喂,你是谁?不怕我的魂刺杀死你?”
“管我是谁?从河面上过,制造噪音,让河中物不得清净,逼我们动手呢。”
“他是谁?你认识吗?”温温温看白须人。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见过的水怪多啦,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水怪,怎么往起一蹦就变成个娃娃?”白须人不解,“嗨,你是谁家的娃?这么大的雨还在河里游泳呢?”
“少废话,你的船每天都从水面过,制造噪音。我今天就是来收拾你的。”这小孩身体一跳落到鱼鳞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