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发现端倪

慕容菲菲告别了父亲,很快来到王府里。

正好这阵子,王府中的人手不够,在寻人来做丫头。管家看到慕容菲菲非常齐整的模样,打量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爷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她也不用隐瞒性命,就直接说道:“我叫慕容菲菲。”

“嗯。”那管家点了点头,瞧着她,仿佛是十分满意,笑着说道,“名字倒是不错。这样吧,看着你还算机灵,从今以后,你就到王府来当差,伺候咱们的王爷。”

慕容菲菲想不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连忙说道:“谢谢管家!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的。”

那管家说道:“这个是当然的。咱们这里可是王府,这天下之大,除了皇上的皇宫,可就数咱们的王府阔气了。你能来到这里当丫头,当真是你的福气。咱们王爷出手大方,只要你做得好,肯定少不得你的好处。”

两人边走边说,管家带着慕容菲菲来到了下人们的住处。慕容菲菲一直和管家说话,心中却想着,王爷之所以出手大方,还不是因为常年鱼肉百姓,所以手中才会有这样多的闲钱。

这一路上,慕容菲菲打量着王爷的王府,当真是金碧辉煌,瞧上去和皇宫也差不多。虽然慕容菲菲没有见过本朝的皇宫,但是她还在现代的时候,却是去过清朝的故宫的。看这王府的样子,比那故宫也差不了多少。

王爷果然是富可敌国。虽然作为王爷,他们每年的俸禄很多,但是如果想要建造这样的王府,就算是有一百年的俸禄那也是不够的。这样看来,慕容菲菲更加确定,他肯定拿了很多的不义之财。

那管家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她走神,不由训斥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在那里东张西望什么呢?”

慕容菲菲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讨好地说道:“管家我错了,我只是头一次瞧见这么华丽的宅院,一时有些移不开眼睛,真是叫管家见笑了。”

那管家嗤笑了一声,无所谓地说道:“小家小户的出来,没有见过世面也就算了,这也没什么。不过往后可不许这样了,咱们这不是寻常的大户人家,这里是王府。咱们的差事可是一万分的要紧。你若是真的办错了什么,可小心你的脑袋。”

听了这管家的话,慕容菲菲配合地抖了一下,佯作害怕地说道:“管家说的是,我往后一定注意,好好当差,绝对不给王府上惹任何的麻烦。”

“嗯,这还差不多。”那管家听了这些,又交代了她一些工作上头的事,这才叫她休息去了。

慕容菲菲来到这里的一天,先是被人叫着去休息。第二天便开始干活了。她是被派去伺候王府的老夫人的。

这王爷原本是皇上的堂兄弟,王府的老夫人,便是皇上的婶婶了。从外头听说,这王爷是个孝子,但是当真来到王府,慕容菲菲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

头一次来到老夫人这里当差,慕容菲菲端了茶水来给老夫人喝。可是茶杯刚刚放到桌子上,老夫人一挥手便将茶杯扔了下去,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喊道:“给我滚出去!这样假惺惺地做什么,干脆让我饿死好了!”

慕容菲菲头一次当差,遇上老夫人这样发脾气,自然是吓了一跳。她正要去解释什么,管家过来说道:“好了小菲,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慕容菲菲瞧着管家,又看看盛怒的老夫人,心里仿佛打了一万个问号。但是在这里,她处处都要谨言慎行。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她的安危,还有她家里的父母。倘若她被王府的人发现了身份,恐怕连她的父亲也是要受到连累的。

慕容菲菲连忙退了出去,在外头听到管家说:“老夫人,王爷特意找了人来伺候您,您要是这样不识好歹,那么可不要怪王爷不客气了。”

老夫人怒气冲冲地说道:“他到底当不当我是他的娘亲了,他作为儿子,就是这样对待亲娘的吗?!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我倒要瞧瞧,他这个王爷,怎么在天下人面前立足!”

老夫人说着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可见当真是生气到了极点。慕容菲菲当时就明白了,王爷待他的母亲,根本不好。不然这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会这样说起自己的儿子的。

慕容菲菲突然有了主意,既然王爷对待老夫人不好,而老夫人对这个儿子的怨气这样重。那么她想要找到王爷犯罪的证据,大概可以先从这位老夫人身上下手。只是她现在刚来,老夫人对她也根本不了解,她还需要和老夫人多接触才是。

管家在里头,也不知道和老夫人说了什么,等到他出来的时候,老夫人已经没有了动静。慕容菲菲迎上去,假装紧张地说道:“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老夫人生气了?”

管家不耐烦地说道:“你不要想太多,老夫人整天都是这样,动不动就要生气,这个不是旁人能管的了的。她就是这样,若是还是有下次,你不要理会她就是。倘若她不肯吃饭,也不要管,就由着她好了。”

这人不过是个小小的管家,竟然敢这样对待王爷的母亲,可见王爷平日里对待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糟糕。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一个奴才都敢这样欺凌老夫人。

慕容菲菲心里替这位老夫人感到委屈,但是面上什么也不表现出来,只是听话地说道:“管家的话我都记下来了,下次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表现的十分机灵,管家对她倒是很满意,笑着说道:“好了,你记下来就好。伺候老夫人不是什么好差事。等到日后你在王府上熟悉一些了,我再调换好一点的差事给你做。”

听了这话,慕容菲菲心里只是冷笑,面上却感激地说道:“这样可就太好了,我在这里先谢谢管家的照顾了。”

到了第二天,慕容菲菲又去给老夫人送饭。老人家果然转过头不肯吃,但是也不知道昨日管家对老夫人说了什么,这次她倒是不敢再将东西摔掉了。

慕容菲菲走过去,小心地说道:“老夫人,昨日的饭菜我瞧您就没有动,今日再不迟一些,您的身体要受不住的呀。”

这位老夫人总有六十来岁了,古人活到六十岁,已经是花甲老人,这样的年纪,哪里经得起绝食来折腾?慕容菲菲这样说,一来是为了接近这位老夫人,二来也是真的心疼这位老人。

如果儿女不孝顺,纵然她曾经是王妃,纵然身份尊贵锦衣玉食,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现在面对着美味佳肴,这位老夫人不是照样吃不下吗?

老夫人听了慕容菲菲的话,倒是缓缓地转过头来,盯着她问道:“你是新来的?”

慕容菲菲回答说:“回老夫人的话,我是刚来的,我叫小菲。管家叫我伺候老夫人,我是一定要尽心尽力的。老夫人您这样一直不吃饭,我可没有办法交代呢。”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大可以不用管我,也不必给他们什么交代。我就算是死了,他们也不会怪罪你的。”

慕容菲菲心里一动,赔笑说道:“老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您的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现在饭菜还热,我觉得您还是趁热吃一些,不然再晚了吃,饭菜可就凉了,您吃下去也是伤胃口的。”

老夫人听了这话,倒是深深地探出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小丫头,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了。”

慕容菲菲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人的年纪大了,心里越发存不住事。老夫人看见慕容菲菲对她好,便想将心里的事都告诉她听,她缓缓地说道:“你也瞧见了,这王府这么大,这么华丽,可是我的儿子呢,给我这样的一座小楼来住,你说,这像是孝子所为嘛?”

这里的房子比起旁的地方,的确是残破了不少。慕容菲菲一时没有说话,老夫人有说道:“我这个儿子,心高气傲,一心想着做个富可敌国的人,这些年,得到了很多的不义之财,这才将王府修缮成这个模样。”

慕容菲菲不妨老夫人这样快就跟她说了这些,她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一块,也跟着说道:“老夫人,王爷……王爷修缮这王府的费用,当真都是不义之财吗?”

“哼!”一提起这个来,老夫人倒是十分生气的模样,她说道,“他每年的俸禄就只有那么多,倘若不是不义之财,哪里来的钱来做这些!他的父亲一生勤政爱民,可是到了他这里,却成了这么个不成气候的模样!”

瞧着老夫人义愤填膺,慕容菲菲连忙说:“老夫人千万不要激动,有什么话,咱们都来慢慢说。”

老夫人咳嗽了两声,这才继续说道:“我这个儿子,总是盘剥百姓,我是生怕他一直这样,早晚闹出大事来。我每次说他,他就总是和我顶嘴。现在他长大了,翅膀硬了,干脆不管我这个老娘了!”

老夫人瞧着眼前的一切,眼睛不由有些湿润,她低沉地说道:“小菲,你是不知道,他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可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我不愿意我的儿子,将他一生的清名都给毁了。但是现在,我是半点法子都没有了。”

现在老夫人的处境,慕容菲菲也都看在眼睛里。虽然下人们都还称呼她一声老夫人,但是她的现状,也实在比一个老妈子好不了多少。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孝顺,由此更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王爷的人品当真是太坏了。

慕容菲菲想了想,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如果我可以帮助您,您愿意和我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