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乳娘嫁人

过了几天,天露在院内快乐的踢着毽子,乳娘在一边做着针线活。乳娘都快把这档子事儿忘记了。这时李媒婆又出现了。仍旧是那种姿态,一摇一摆,一摇一摆,十份的风骚。

“白娘子白娘子,手真巧做活呢?”刚进门口,就拉着细细的嗓子喊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李大娘来到这里一样,李媒婆一边摇着身子一边鸭鸭的说着。

乳娘一看是李大娘,忙低头忙活自己的,装作没看见一样,自己低着头也没吭气。李媒婆看到乳娘没回声接着又说道:“我给你说的那件事怎么样啊?你想好了没有啊?着婚姻大事父母都不在,你可得自己做主啊!”

其实乳娘早听到了。她懒懒的答了一句:“坐吧,李大娘”。乳娘其实在闲时也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刘大炮刘公子呢家境父母在时那叫一个兴旺,回来刘大炮结识了一帮赌徒,把他闹进了赌场。

一年下来几乎输掉了刘家全部的家产,爹妈一看出了这么一个败家子着急啊,不久老两口双双下世。这刘大炮刘公子一看把家庭毁成这样,也是一个后悔啊,想找那般混蛋算账,可是那帮人早已离开无影无踪啦!

郁闷之中没事就喝上了闷酒,酒后还找乡亲们撒酒疯,这个刘大炮刘公子长的五大三粗,年轻时还跟一个武术教头学过几年武功,一般人还打不过他。

再说他爹娘在乡亲的眼中还是个善人,一般人都懒得理他,见他醉醺醺就都躲着走。乳娘可看不上这样一个酒鬼呢!

这个李媒婆看到乳娘不说话,还以为这事有谱,便笑嘻嘻说道:“这个刘公子不错,我知道你是担心你这个女儿,你放心,你过门后不愁吃的穿的,你有个孩子我也给他说了,他表态说要像亲生的一样对待,他又没儿女,错不了,听我的,改天咱就选个吉祥日子把这们亲定了吧”。

乳娘一听对天露要像亲生女儿一样,心里对刘大炮的厌恶就少了一点。不过乳娘想了想,冲着李媒婆说道:”李大娘,家里的长辈说他喝酒闹事的,我可惹不起他,万一联了姻,这不是把我往火炕推吗?”

李媒婆看出了乳娘的心思:“不会的,男人那个不这样,他就缺个女人,你过去自然就变好啦!包在我身上,他家的财务大权你过门后有你掌管,这总该行了吧?”

乳娘看着李媒婆说:“李大娘这我可得跟长辈们商量,你说呢?”李媒婆抿了抿嘴,说了一声:好说,好说。”

李大娘走后,乳娘好好的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的利弊。自己一个弱女子带着天露。只能依靠做针线活为生,平时也挣不了多少银两,也不能让天露吃饱温暖。

不能给天露过好的生活。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如果嫁过去,好歹有个男人做担当,最主要他对天露好就可以了。钱也可以自己做主,自己也不用在奔波劳累。

这样也可以给天露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让天露吃的好一点,不至于一天三顿饭都吃不饱。

乳娘倒是不在乎自己,自己也就是夏家的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说什么谈婚论嫁。她所想的就是怎么样让天露更好的生活。但是刘大炮是个酒鬼自己只要看管严了一点,事情应该也没有乡亲传的那么厉害了。

乳娘的心里慢慢的动摇了,再加上大媒婆没事就往家中跑,乳娘也就慢慢的同意了。哎,什么事情搁不住每天的软磨硬泡。铁的心慢慢的磨也能磨平了,更何况乳娘的心里早就动摇了呢。

乳娘唯一担心的是小天露不会同意。乳娘向小天露解释说,“娘亲过几天会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生活,那里有一个比娘亲大一点的男人。我们去那里生活,以后我们再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了。小天露,娘亲想带你过去,你愿意吗?”

小天露摇摇头,摇摇头。小天露不想和其他的人一起生活,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一个男人。心里觉得怪别扭的。但是乳娘的心意已经确定了,她这样做是为了天露以后更好的生活,所以她也不顾小天露的不愿意。自己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隔天不如装日。成亲大礼定在七天后。

刘家庄刘大炮家门口,一缕红稠挂在门口,当中还有一个大大的喜字。红地毯从大门口一直扑到院子里,延伸到屋里面。屋里一对新人正在拜天地,新娘正是乳娘。旁边小天露被李大娘带着,小天露一脸的不愿意,嘴上嘟嘟的,眼睛也不看向乳娘,而是自己无助的看向门外。

礼毕后新娘被掺入了洞房,新郎刘大炮在外面招呼着来宾。因为是二婚,婚庆相对简单一些。但基本的礼节一个都不少。

入夜了。新娘在洞房的床上坐着,新郎刘大炮因为有李媒婆的叮嘱,简单的应付了几倍酒把宾客打发走了,自己便来到了洞房。

新娘乳娘听到门一响,然后闻到了酒气。心里面对刘大炮的印象又再次不好了起来。

刘大炮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床边做了下来,然后揭掉了新娘的红盖头,啊,刘大炮惊呆了,没想到新娘竟是如此的漂亮。他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喝醉酒了,又揉揉眼睛,发现真是一个美人坐在床上等着他。“啊,好一个漂亮的美人啊,现在你可是我刘大炮的娘子了,看我今夜好好疼你啊。”

这个蜜月对于乳娘是幸福的。因为这段时间刘大炮还是比较克制的。酒倒是喝但没有什么出格的。所以乳娘的日子过的还算是比较滋润。

所以她也把小天露接了过来。这一天也不知道刘大炮高兴还是咋滴,又去了一下赌场。结果就跟乡亲们说的一样,刘大炮缝赌必输。刘大炮就是这样,赌输了,心情不好。他就不满发泄到了酒上。无限的进入到这样的死循环当中。

刘大炮在外面喝的醉熏熏的,一摇一晃的来到了家里,从此乳娘的噩梦开始了。他进了大门,踉跄的走到院中间就摔倒了。

乳娘听到院内有响动,就出屋们来到刘大炮旁边,很大的酒味熏得乳娘差点吐出来。她拉起他的胳膊,往屋里搀。“去屋里睡会吧,怎么喝成这样?”

她的话音还没落地,啪,一记耳光打在了自己脸上。她得眼冒金星啊。紧接着腰上又挨了一脚,把她活生生的踹到在地,她疼的想起来都起不来,“我还要喝要喝,”刘大炮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这是小天露正好回来,看到娘亲躺倒在地,便赶紧跑过去搀扶乳娘。“娘亲起来啊”,话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夏天露的脸上,刹那间鼻血就流了出来,天露紧接便摔倒在地,哇哇的哭声传到了乳娘的耳中,更痛在了她的心中。

乳娘最看不得别人欺负小天露,“我让你打天露,你喝醉酒了别拿我们娘两个撒气。”边说边踹了刘大炮一脚。

刘大炮被踹了一脚,自然心里很不爽,加上喝醉酒,就对乳娘是拳打脚踢。“你这个死娘们,敢踢老子,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看看这个家谁更厉害。”

乳娘被打的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了,而刘大炮好像没事似的径直踉跄的走到屋中,躺在了床上打起了呼噜!小天露在刘大炮走了之后赶忙跑过去,抱着乳娘哭。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打,也是第一次看别人大乳娘。她现在恨死这个刘大炮了。但是她现在这么小,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抱着乳娘哭啊哭,哭啊哭。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里的方向,好像仇恨在这个时候慢慢的滋长起来了。

乳娘也赶紧抱住小天露,摸了摸天露的小脸,擦了擦她的泪水,问道:“疼吗?孩子。”

夏天露痛苦的点了点头。乳娘也是强忍着疼痛做了起来,把夏天露往怀里抱了抱,“孩子,没事的,他今天喝多了。咱不理他,咱做好吃的。”

乳娘在原地呆了好半天才挣扎的站了起来,拉着小天露来到屋里。看到刘大炮在床上打着呼噜也没说什么。乳娘心里没说什么。

但她心里现在后悔极了,本想着让小天露过上更好的生活,谁知非但这样,反而让小天露挨了一顿打。乳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觉得非常对不起这个孩子。

一夜过后,酒也醒了,日子依旧照往常那样进行着,刘大炮不喝酒赌钱的时候,乳娘和小天露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乳娘就这样每天带着夏天露过着简单的日子,喝喝查,读读书写写字。可是刘大炮呢,似乎有赌瘾,一段时间不去赌手里就痒痒。这不,没过多久,刘大炮又背着乳娘出去赌钱了。

结果可想而知,赌完又是无尽的喝酒喝酒,喝酒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了,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自己不再家中,便起身准备回家,店小二一看他要走,便拉住他说:“客官,您的酒钱还没付”“付什么,老子喝酒从来没交过钱,敢拦老子,你是有了雄心包子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