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灿月自从被皇上放了出来,想着最近的事,越来越觉得这是就像是针对自己来的。再一联想皇后一次又一次对自己的动作,就觉得皇后的嫌疑最大。
谢灿月本身心思单纯,不大擅长工于心计。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作为一名21世纪的新兴女性,一些宫廷剧还是看过的,对于其中的曲曲折折,就算不可以去调查也知道这是十有八九就是皇后做的。只不过知道归知道,谢灿月在后宫一无人脉,二无权利,除了会些新鲜玩意儿让皇上高兴,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呢。
对于这次的事件,众妃会站出来会为自己澄清,谢灿月还是有些感动的,不过这些妃子都是平时被皇后压榨太多,所以当有机会打压一下皇后,锉一锉皇后的锐气,她们还是很乐意的。不过,皇后权利在手,心机也颇深,等她反应过来,我们这些妃子还不是想换就换,只怕到时一个人都逃不掉。
对于谢灿月来说,如今的她还想不到皇后会对付自己的这一码事上来,在她看来,皇后在如何权利滔天,暂时也不会对自己动手。只是该有的危机感还有就是了。
谢灿月浑然不顾自身形象地抬了板凳坐在自己宫殿前,再次对着宫廷的生活叹息一声。真是好怀念现代啊!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不仅一个两个大好年华的女子埋葬在这里,还要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真是让人好生疲惫。
谢灿月百般无聊地逛着御花园,扑面而来的花香,直冲的人鼻尖发痒。还没看出什么名堂,就见一个宫女,拿了个不知什么玩意儿的东西直直撞了过来,待身旁的宫女呵斥一声才反应过来,扑腾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谢灿月看着她手里拿了个白色镶玫红的锦帕包着的什么东西,见锦帕有些眼熟,就让贴身宫女接了过来到面前来细看。
只见谢灿月的贴身宫女上前了几步,想拿过锦帕,却不料本来跪在地上的宫女竟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细细地说道:“月妃娘娘,不是奴婢不懂礼数,实是这东西有些散,风一吹便没了,若月妃娘娘想看,奴婢可以递上前来让娘娘细细把玩。”
谢灿月一听便来了兴致,见着宫女的委屈样,也觉得自己能够接受,便道:“那好,你且上前一步,到我近处来。”
待那宫女来了近处,准备打开手帕,却见一宫女疾步走了过来,说:“勒儿,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手里拿的什么,是不是从宫中娘娘那里私拿的。”说完便上去撕扯起来。
拿着手帕的宫女似乎不想把手帕拿出来,只朝自己袖口里塞,那宫女便去夺,一拉扯之间那手帕便掉落在地上,帕中的细粉撒了那手帕的宫女一身。
那宫女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粉末,脸色惊恐,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忙用手拍自己身上,没等拍多久就见她两眼流出乌黑的血,两眼惊恐地望着上方,嘴巴大张着,似乎在埋怨着这吃人的宫廷。
那与拿着手帕厮打的宫女双膝一跪,有些颤抖地道:“求月妃娘娘恕罪,奴婢万万不知这帕子里包着如此邪恶的东西,若是知道也不会让这丫头爬到主子面前来。”
谢灿月只觉惊魂未定,只觉得这用毒之人用心之险恶。如果她直接送了有毒的东西过来,不仅自己会小心防备,就是贴身宫女也会检查出来,而今,她用帕子包了,先是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再徐徐图之,让自己中计,若不是这不知礼数的宫女和那宫女撕扯,恐怕自己早已魂归黄泉了。
想到这里,谢灿月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不禁多了几分复杂,定了定神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宫女帕子里包着这毒粉的。”
那宫女一听,身子抖了抖,说:“万望娘娘明察,实不是奴婢知道这帕子里包着什么,而是今早有人到奴婢这里说项,说是这宫女偷了一位娘娘的东西,奴婢看她鬼鬼祟祟地拿了什么东西出了门,便跟着她,直到娘娘跟前。”
谢灿月一听便知道这背后有帮助自己的人。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皇后的仪仗缓缓过来。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众人蹲了蹲,行了个万福礼。
皇后扶着太监的手袅袅走下轿撵,看着躺在地上的宫女,默了默,随即便遣人拖了下去。
一众太监麻利的将宫女用席子一卷便拖了下来,只留下几人打扫着残余的血渍。一个生命又陨落在这深宫大院中,而谢灿月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前一秒还活跃在自己身边的宫女就这样悄无声息。有些无神地喃喃道:“就这样了吗?”
“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敢谋算当朝妃子,必定对这后宫也觊觎颇久,如果不查出来严惩,那这后宫少不得又是怎样的乌烟瘴气。本宫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本宫已派了人去查,不如月妃跟本宫到寝殿,相信不久就会水落石出了。”皇后看着谢灿月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神深邃。虽不至于将这次的事情寄予希望,可这次事情里的浮现的一些人还真是有些意外呢。
谢灿月谢恩,跟了皇后去了皇后殿,藏在树丛里的身影才缓缓走了出来,“皇后,你想怎样我就偏不让你得意。”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妃嫔,
待坐定不久,还没喝完一盏茶,就见一个太监匆匆走了进来,伏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
皇后眉一皱,看着定定坐在下方的谢灿月,有些厌恶,待谢灿月看过来,唇一扬,笑着说:“月妃妹妹,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我现在便让人带她上来给你看看,到时月妃妹妹再看看怎样处置可好?”
谢灿月对这个事情,只觉得诡异。看侍卫带了人进来,跪在下方的两个人一头的散发,其中一人年纪颇大,一个还正是少女芳华。两人皆是衣衫褴褛,颓废不堪。
皇后看了看谢灿月,再回过头,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她人谋害后妃,可知何罪。”
年轻的宫女一听,身子就先软了一半,连声说道:“请娘娘明察啊,奴婢从来不敢有这等杀头的想法,一心一意在御膳房呆着,这次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
还没说完就被皇后喝住,眼中寒芒一闪,威胁道:“你可要好生说说,莫要冤枉了她人,如若不然,这可是要诛九族的祸!”说完便举了茶杯,也不顾茶杯里的烫水,直直地朝小宫女泼了去,“还不赶紧交代清楚。”
小宫女被茶水烫的嗷嗷直叫,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旁边至从被侍卫从房里抓了起来的就未发一言的嬷嬷,看着自己的侄女被茶水烫的整张脸都红了,再想着刚才皇后说得话,便看了皇后一眼,长长一伏,两眼跪地道:“皇后娘娘,月妃娘娘,都怪奴婢被猪油蒙了心,一时被这小丫头撺掇,再加上平时气愤月妃娘娘的荣宠,而做出这等不理智的事,这事都是奴婢的错,求皇后娘娘开恩,求月妃娘娘恕罪,不求能饶了贱婢,只求不祸及贱婢家人。”
一头一头地磕的满地是血,整个地上都是红色的。皇后见状冷笑一声,转头看着谢灿月道:“这事既然是对月妃妹妹的,月妃妹妹觉得怎样才好呢?”
谢灿月只觉得这戏演的真好,就连现代的戏也不见得有这么棒,抿了抿嘴,张了张口,还未说什么,就听门外长长的一声:“皇上到?”
皇上一进来就见到满屋的血,皱了皱眉眉,看着皇后和谢灿月低眉顺眼,满脸惶恐的样子,不觉沉了声:“谁来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后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乌烟瘴气的了。”
众人惊,皆跪地伏膝,惶恐道:“求皇上恕罪。”
然后皇后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将事情缓缓道出。皇上眉头紧皱,再看了看谢灿月,柔声道:“这事爱妃受惊了,众人都起吧。”
待众人平身后,皇上看着地上的两人说,“来人,押下去,胆敢谋害当朝后妃,其罪当诛九族!择日执行烹刑,其家族,男的杀,女的都送妓院。”
嬷嬷听闻,猛地抬起了头,不敢相信地看着皇后,待侍卫进来拖走时,才厉声叫道:“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眼一横,不等话说完,便急声道:“把她的嘴堵上,她不配再唤本宫。”
谢灿月一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先前想问清事实,却不料皇上会来,后面的事更是让人无从下手。看着皇后袖袍后扬起的嘴角,谢灿月觉得自己就像是置身冰窖,浑身冰凉。
皇后先是温和地问了问谢灿月身子,然后再朝皇上说道:“皇上,臣妾以为,之所以会发生这些事皆是因为后宫太闲的缘故。”
皇上闻言想了想,觉得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个不好的,便转头过去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皇后,这后宫的事一向都是你在负责,有什么主意你只管说来听听。皇后的能力,朕一向都很清楚,也很信任。”说着,便握了握皇后的手。
皇后一脸娇羞样,先是含情地看了皇上一眼,颇为感动地说道:“皇上,臣妾以为,后宫已经很久没有热闹过了,诸位妹妹也是十分清闲,不如就办一场选美大赛,届时皇上不仅可以邀了群臣一起欣赏以体现皇上亲民,还可以让后宫诸位妹妹有事可做,说不定皇上还可以看到妹妹们更好的一面呢。”
皇上闻言也觉得有理,看着呆坐在下手的谢灿月,随口问道:“月爱妃,朕见你神思不属,是否身子还有所不妥?要不要差个太医来看看?”
谢灿月连忙起身,道:“谢皇上关心,臣妾身子没事,只想听皇后娘娘说去了,所以有些神思不属。”
皇上一听,也没再为难谢灿月,又听皇后缓缓道:“皇上,既有比试,那也有点彩头才好。”见皇上点头,皇后继续说道:“不如就以各妃的才情从新定妃位可好?”
皇上一听也觉有理,于是这件事便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