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蓓依旧不死心地说道:“你敢当他的面和我对峙么?”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惠香姣拒绝他的提议,她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因为她起冲突。能避免则避免。
“我怕你撒谎,这样对我很不公平。”罗思蓓依旧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自欺欺人地说道。
“我没有权利让你相信这件事情的真伪,我也没有义务陪你去求证这件事情的真伪。”
可是罗思蓓并不接受这样的回答,他拉着惠香姣就往外走。
还没有走出门,便被几个警察叔叔堵到了门口,“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滋事闹事。”
那个被打成猪头的男人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跑到几位警察身边,指着罗思蓓,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就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打成了这样。警察叔叔,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带头的陈警告扫过现场,看看身边被打的男人,命令道:“把这几个人都带到警局去……”
拖罗思蓓的福,惠香姣第一次坐上了警车,第一次得到了警察的亲切慰问。她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警察局这种地方,反正是保持沉默便对了。谁知道自己的那句话便变成了他们草菅人命的借口。
小张公事公办地问道:“你们谁先动的手?”
“我……”还没有等猪头男指控,罗思蓓大方的承认道,丝毫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给他们录口供的小张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方的承认,不自觉地问道:“为什么动手打人?”
以前的犯人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来为自己辩解,希望借此减轻自己的罪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承认,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动手打人是一种犯罪的行为。
“我看他不顺眼就动手打了。”罗思蓓的话无疑再次掀起波澜,惠香姣吃惊地看着他,他到底想要干嘛啊?
惠香姣赶紧澄清道:“警察叔叔,你里面肯定有误会,是我们先动的手,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会赔偿这位大哥的医药费,能不能和这位大哥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和他私了。”
惠香姣那诚恳主动认错的态度,让小张点了点头。
罗思蓓嘲讽道:“惠香姣,你用那么多此一举么?我什么都经历过,就是没有蹲过大牢。”
惠香姣怒喝道:“你闭嘴,你想坐牢就自己去坐,不要连累我。你以为你这样的自暴自弃能换来我高看你一眼,那你就是大错特错了。”惠香姣希望能骂醒他,别在耍小孩子脾气。
可在罗思蓓看来,惠香姣的话无疑再次把他打向黑暗的深渊,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可从来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司马俊不来,咱们就在这里一起耗着。你说,我给他打电话,是说你被抓了,还是说我被抓了,还是说我们一起被抓了呢?你说我这样说,咱俩去宾馆开房,被抓了,怎么样?”
他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人,他现在面无表情,惠香姣完全猜不到他想些什么。她只知道不能把司马俊给牵扯进来,说道:“好啊,那咱们一起坐牢吧,反正,在这里,可以免费吃免费住,能省下不少开销呢。”
罗思蓓冲着她邪魅的一笑,拿出手机,拨通了司马俊的电话……
司马俊脑海中一直盘旋着“诺知道他和香姣的关系了。”照他现在的态度,他根本就不会接受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事实。他完全想象不出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报复他们两个。说到报复一个词一点都不夸张,他那种偏执的性格,得不到宁愿毁掉。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会伤害到香姣。
罗思蓓收起手机,嘴角绽放出一朵妖冶的花朵,声音如鬼魅般传来,似笑非笑地说道:“凭什么就我自己一个人痛苦,要我痛苦,你们也得陪着我。要我哭着祝福你们,我万万做不到。如果要我笑着诅咒你们,我分分钟钟都可以做到。”
惠香姣突然之间感觉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这样的罗思蓓,是她前所未有未见过的,让她觉得陌生的同时,更觉得害怕。
不只是惠香姣,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这个男人真的不能招惹,他就像是一只恶魔,得罪他,他会想尽各种酷刑折磨你。
“谦,怎么了?”宁恒宇看着呆愣的司马俊,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惊慌失措之色。
“没什么。我现在得去趟警察局,诺被警察抓了,要我去保释他。”司马俊不想把他给牵扯进来,他知道了实情,也只会是左右为难而已。
“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如果,只是单纯的让你去保释他,你的脸上怎么会一脸沉重的样子。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不了解你的每个表情动作代表什么呢?”
“诺和香姣一起被抓到了警察局,他也知道了我和香姣的关系。”事到如今,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司马俊干脆把实情都一箩筐地倒了出来。
“你和惠香姣果然是有关系。如果,你们能主动交代,也许那样诺会容易接受些。”宁恒宇想起惠香姣跟他说的话,原来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会到来。
“谦,你跟我说句实话,为了兄弟,你会不会和惠香姣分手?”宁恒宇沉重地问道。
司马俊坚定地说道:“不会,我对她有过承诺,不能负了她,更不能弃她不顾。做男人不应该有担当,有责任么?”
司马俊的话,让宁恒宇无法找到反驳他的话。对兄弟讲义气理所当然,那对心爱的人讲承诺就不该被理解,不被祝福么?宁恒宇不断地反问自己。
“惠香姣,你不用那么忐忑,一会儿司马俊就会赶到了,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罗思蓓看看手表,“从晟源到警局是30分钟的车程,如果他在乎你的话,会在20分钟之内赶到,或者比20分钟更早。”
罗思蓓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用手敲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朝着那个猪头吹着口哨,“那个猪头,等会这个女人的男人会来,她男朋友可是晟源的老总,你不趁机敲个竹杠,你这顿打可是白挨了。反正,我是一分钱的医药费都不会出。”
“罗思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惠香姣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只是实话实说,提醒一下这个男人,做一名好人而已。不是天天倡导我们做好公民么?我这是响应祖国的号召,贡献自己的力量。”罗思蓓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越生气,他越开心。他们先不仁,何必在给他们讲兄弟情义,仁义道德。
惠香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惠香姣灵机一动,便说道:“我看你是得失忆症了。冤有头债有主,怎么找都不会找到司马俊头上。人明明是你打的,责任终归是要你负。那位大哥,坐在你面前的这位气定神闲的男人是罗氏的总经理,他一向出手大方,他不会亏待你的。”
那个猪头男,听到他们的话,细汗频频从额头上冒出来,都是不好惹得主,难怪在警察面前不卑不亢,丝毫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警察叔叔,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磕伤的。我想起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猪头男头也不回地一灰溜地跑了。这不义之财,他真怕有命拿,没命花。
“警察同志,原告都承认那是自己摔伤的,没有我们什么事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惠香姣询问道,她就知道他们的名号足够响亮,会让那个男人乖乖地闭上嘴。
“走吧……”小张说道,人家原告都自己不告了,他们还计较什么。
小张觉得今天总是开眼界了,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已不再厉害,厉害之处在于一闻其人便令人不战自败。
“惠香姣,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不等着你家的俏情郎来了。他可是很快就到了。”罗思蓓伸出手指头,口里数道:“5,4……”
还没有等罗思蓓数出3,司马俊便气喘吁吁地推开了警局的门。
“司马俊,你比我想象的早来了3秒钟,看来惠香姣在你心中的地位还真是大出乎我的预料。”罗思蓓嘴上嘲讽,心里却愤恨地想要把这对狗男女拿枪给枪毙了。
惠香姣终于明白了刚才他数那些数字的原因,一股怒气涌上了她的心头,他居然可以这么赤裸裸地嘲笑别人的深情。
“司马俊,不要搭理他,他就是一个神经病。”惠香姣拉起他的手欲要离开。
“惠香姣,你这是公开挑衅我们兄弟的感情,你是想让他做个抉择,是选你还是选我?”罗思蓓的话成功地阻止了惠香姣欲要离开的脚步。
惠香姣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罗思蓓,声音从口中幽幽传出,“我从不希望你们兄弟反目,请你搞清楚一点,是我倒追的司马俊,是我巴着他不放。他只是被我缠怕了,才会答应和我在一起的。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把怨气发泄到他身上,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我都受着。”
听完她的话,罗思蓓的掌声立即响了起来……
罗思蓓的话就犹如细细的阵,一针针地扎到了惠香姣的心上,看不到伤口,却已经千疮百孔。
罗思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我只是罗氏的总经理,将来能不能掌管罗氏还是一个未知数。可是,人家司马俊是晟源的老总是板上订钉的事。这么一比较,我确实不能满足你的胃口,为了上位,你居然连他是个搞机你都不在乎。跟一个男人斗来斗去,还真是一个世间罕见的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