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就是刚做完手术,没有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才会导致再次出血的。你是怎么当老公的,怎么能任由她的性子胡来呢。不要让她在下地胡乱跑,一定要好好躺着休息。在出血,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到时候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医生摇摇头,无奈地走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胡闹,刚才的闹剧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恐怕医院的每个角落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好,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宁恒宇那颗悬着的心脏总算可以落了下来。

“你们走啊,我谁都不想见。靖谦哥哥和惠香姣已经结婚了,我现在彻底地没有希望了。”罗尔宁抱着脑袋身体一点点地滑落,无力地靠在门上,用手揪着头发,一脸痛苦的表情,嘴里不断地呢喃道:“靖谦哥哥,靖谦哥哥……”

梅心白在隔着门板,诱哄道:“尔宁,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你先开门,妈妈就帮你去找靖谦和他谈谈,好不好?”

门一下子被打开了,罗尔宁满脸泪痕地说道:“妈,你现在就去和靖谦哥哥谈,好不好?”

梅心白握住她的双肩,关心地说道:“尔宁,你刚做完手术,好好休息。等你好些,我们就去和他谈。”

罗尔宁固执地说道:“我不要休息,你现在就去和他谈。要不然,我不吃药,不让医生检查我的伤口,死了一了百了。妈,你知道么?我现在活得好辛苦啊。没有靖谦哥哥,我真的会死掉的。”

“好,妈这就去。你现在乖乖地躺到病床上去。”梅心白了解这个女儿的性格,平时看着柔柔弱弱,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要和妈妈一起去。”梅心白无奈地点点头。

“她的烧总算退下去了。有什么情况按铃就行。”医生长舒了一口气,和一群护士走了病房外。

司马俊拉旁边的椅子坐下,深深凝视着惠香姣的容颜,依然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伸手覆上她纤细柔若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她那白皙的脸颊,带着丝丝微微的颤抖。他俯下身去,冰凉的唇印上她光洁的额头,接着是高挺可爱的鼻子,最后落在她干燥皲裂的嘴唇。

司马俊握着的小手忽然动了下,然后,惠香姣操着沙哑地声音,吐出了一个字:“水,水……”

司马俊一下子离开了她,望着她的双眼里满是惊喜,问道:“香姣,你醒了吗?”司马俊不自觉地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就如同抓住了她那脆弱不堪的生命一样。

“疼……”惠香姣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司马俊这才注意到他太过于激动用力过大了。他慌乱地放开她的手,又心疼地问道:“疼?哪里疼?是我抓疼你了?”

惠香姣的紧闭地双眼缓缓地睁开,便看到司马俊一脸的焦急慌乱的神情。惠香姣咧开嘴,笑着叫道:“司马俊……”司马俊看呆了,他的香姣终于又活过来了。她的笑容给这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增添了些许生机。

“司马俊……”惠香姣再次轻声叫道,沙哑的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歉意,浓浓的愧疚,而喉咙处却干涩地她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司马俊把她扶坐起来,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然后放入管子。拿到她的唇边。由于长时间没有进水,惠香姣狠狠地吸了口,顿时呛咳了起来。

“怎么了?喝慢一点……”司马俊亲亲地拍着她的后背,眼里写满了焦急。

由于退了烧,惠香姣那苍白的脸颊上总算起飘起了两朵红晕,那双大大的眼睛里也顿时变得生动起来。看着他一脸过分紧张的神情,惠香姣心里的喜悦涨得满满的。她终于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司马俊都会属于她。因为她从他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梅心白劝道:“尔宁,死心吧。你看,靖谦多紧张惠香姣,他是不可能会和她分开的。他眼里浓浓的爱意让他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妈妈,在帮你介绍比他更优秀的男人给你好不好?”

罗尔宁不假思索的拒绝道:“不好,除了靖谦哥哥,我谁都不要。”

罗尔宁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要惠香姣死了,靖谦哥哥就是我的了。对,只要惠香姣死了,我所有的痛苦就结束了。”

梅心白听到她的话,看着她痴呆的神情,梅心白拉着她的手,赶紧问道:“尔宁,你怎么了?”

罗尔宁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从路过的护士手里抢过一把手术刀,推开门,便朝着惠香姣走去,罗尔宁拿着刀对着惠香姣胡乱地比划着,情绪激动地说道:“惠香姣,我要杀死你。我都说了靖谦哥哥是我的了,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争。只要你死了,靖谦哥哥就是我的了。”

司马俊怕她会伤害到伤害惠香姣,赶紧说道:“尔宁,你冷静些?这样很危险,先把刀放下。来,把刀给我……”司马俊伸出手,一边说话一边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边慢慢地向她靠近。

罗尔宁看着司马俊,深情地说道:“靖谦哥哥,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立即把刀放下。”

“尔宁,感情的事……”惠香姣打断道:“你靖谦哥哥,会和你在一起,你先把刀放下。你这样举着刀,也会很累,对不对?”

罗尔宁激动地说道:“你闭嘴啊,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靖谦哥哥才会不要我的。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惠香姣冲着司马俊使了一个眼色,司马俊硬着头皮说道:“尔宁,我会和惠香姣离婚。和你在一起。乖,来把刀给我。”

听到司马俊的保证,罗尔宁难以置信地再次问道:“靖谦哥哥,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司马俊点点头,罗尔宁嘴上咧开一抹笑容,把手术刀扔到地上,一下子扑到司马俊的怀里,司马俊的双手垂在两侧,眼睛看着惠香姣,惠香姣向他投去一抹安心的眼神。

“他们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像是想到了什么,惠香姣嘲讽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告你女儿故意伤害罪的。还有,好心建议你一下,带你女儿去看看心理医生,她现在的心里处于亚健康状态,她现在伤害的是别人,保不准以后会伤害自己。”

梅心白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没有继续罗尔宁的话题,而是说道:“尔悦会和陈靖宇离婚,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惠香姣冷漠地说道:“我可没有掌握你女儿的生死大权,白总这么说可真言重了,我真心是受不起。”

梅心白不动声色地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惠香姣冷呵道:“白总,你说这话还真是令人发笑。我要是和你女儿斤斤计较,她现在恐怕被警察盘问着。还有,能救你女儿的只有她自己而已。等他们真的离婚了,你把那离婚协议书往我们那里一拍。这件事情自然就了了。”

“白总,没什么事情,你请回吧。我想休息了。”惠香姣下了逐客令。

“惠香姣,你是白痴啊?”荣欣野一走进来便劈头盖脸地骂过来。

惠香姣嘟着嘴,一脸委屈地说道:“我怎么了?你怎么能攻击还在生病中的人呢?”

荣欣野没有好气地说道:“有把自己的老公往外推的么?”

“我是怕我的生命受到威胁。”惠香姣啧啧嘴,批判地说道:“你这个家伙,看到我被人家拿刀威胁,你还能冷静的在一旁看戏。”

“拜托,什么事情都让当姐妹的往前冲,要你老公干嘛。我这是给你老公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荣欣野话锋一转,说道:“控制好你的同情心,不要同情心泛滥,别到头来,帮了别人还惹一身骚。”

惠香姣握紧了手中的水杯,不自然地说道:“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

荣欣野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水杯,一针见血地说道:“就你那点小心思谁会猜不到。你是不忍心见到罗尔宁那样。”

惠香姣望着远方说道:“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痴情人罢了。安啦,我家的老公是个从一而终的人。”

荣欣野没好气地说道:“有时候真觉得你二不啦叽的,可是,傻得那么可爱,让人想怨你都怨不起来。”

惠香姣冲着她眨眨眼,调皮地说道:“要不然,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么?”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都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外表强大,内心软弱的小女人。我们以后要做内心同样强大的女汉子。”说完,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司马俊起身对着梅心白说道:“阿姨,我先回去看看香姣。”

梅心白有气无力地说道:“靖谦,真是难为你了。看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对尔宁不要那么残忍,就当是可怜可怜她。经常过来看看她。这丫头一根筋,也只有你的话她才能听进去,好好开导开导她。”

司马俊没有正面回答,冲着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看着司马俊一离开,梅心白便吩咐道:“尔悦,你去帮你妹妹办转院手续。”

罗尔悦担忧地说道:“妈,你这样自作主张,尔宁醒过来要是大吵大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