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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胡曾就上楼了!
我紧张的心放松了好多。
只要是他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怕。
我也不愿意问到刚刚小军叫他干什么,我把他碗中冷了的饭菜扔了,重新盛上热的饭菜。
“媳妇,我就不吃了吧,小军请客吃饭,他妻子生下个大胖的小子!”胡曾高兴的说。
看样子,他像比别人的父亲还高兴!
我只是冷冷一笑,眼神中带着些许嘲笑,直接不满的对胡曾说:“是你当父亲还是小军当父亲?”
事实上,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啥心中会升起莫名的难过?是否是由于那一夜里的事情使我没办法忘记?又或者是我压根就未把小军从心中放下?
嘲笑自个脑袋瓜中的荒诞的想法,我根本找不着为什么要这么的纠结烦闷。
胡曾没有搞清楚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怪他,他本来就是个把事情想得蛮简单的男子。
丢下我,丢下我特意给他做的这么一桌丰盛的菜,胡曾转身就跑到楼下小军那儿去了。
这样一个不放下朋友的不细心的大男子,这样一个很看重浪漫之情的小女子,轻易的结成夫妻,是不是注定就是一生都要去担下这个错误过后的所有疼痛呢?
我冷笑的擦掉眼角流下来的眼泪,转过身子扑倒到床上,夜晚是痛跟苦再好不过的归宿。
胡曾喝得晕乎乎的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装作什么事请也没有发生的给他洗漱然后让他躺到床上。
命运把我跟他牵扯到一块,自然是有它一定的道理,我这样认为。
刚到三月初,我下意识的发现我的例假延迟了时间!
有些惊喜的我没有半点的透漏消息,照常工作。
但是就在我快要没办法控制自己心里的兴奋的时候,让人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清晨醒过来,我觉得小肚子有些坠胀的感觉,不过还是跟往常一样去上卫生间。
我的神啊!
这鲜红的刺眼的血把我吓坏了!
不知所措的叫“胡曾!胡曾!”
他闻声赶紧跑过来一瞧,也感觉大事不好,不过因为他之前是医生,所以他随时都能够镇静下来!
“你是否例假有推迟的现象?”他问我。
“是的,好像推迟啦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我如实的回答。
“这没什么的。吓死我了!”他镇静的说。
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但接着的事情居然没有使我觉得死亡在一天天的威胁着我向我靠近!
从来没有过的腹痛感和坠胀感使我很是受不了,但是觉得上班也不怎么累,所以我就没有请假去休息,自认为要不了两天它就不疼了。
在三月初公司会发工资,身为一个财务处工作的人员,那天我们都没有任何的人找借口不去产线,给员工发薪水,吧是我们大家应尽的责任。
由于跟银行还没有弄好代发薪水的事情,差不多所有员工的薪水都必须要人工的分装然后发放到员工手里,财务处的事情十分的繁重加上还要非常的小心才行。
照常来说,所有的薪水要一天来包好,再由两天的时间啦发放,这样才算完成任务。
我带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在公司所有的楼层上上下下不停的奔走着,又每过两个小时我就要去一趟卫生间,但又不敢把身子不舒服的事情说出来。
所以就这样子,一忙就是三天时间,我整个人脸色泛白没个人样了,有人看出来有些不对劲了,关心的问到我是否生病啦。
我也不好说出这样的事,怎么样这都是女子的事情,就想尽办法来掩盖,不过还有很细心的人讲到那敏感的事情,我方才不好意思的讲出了所有的事情。
大概了解的人马上跟我说:“静婷,你得赶紧到医院起检查检查!”
从那人认真的眼神中,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急乱的打电话找到胡曾。
刚好碰上他很忙的时候,所以叫了个老乡小欣来照顾我,嘱咐我要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就要赶紧立马跟他讲叫他回来这边!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一点点的小问题就会联系到与死相关的劫难,所以就不在意的答应了胡曾。
夜里的时候,我睡在床上面看电视剧,但是腹痛感一直在增强!垫的那个卫生棉也没起到作用!
这一次,我是真觉得身体在渐渐的变得轻了,感觉到自己可能有危险!
这不行啊,我还得要去医院看看才行!
吓得一脸冷汗的小欣连忙通知胡曾回来!
不知所措的忽然想起就住在我们楼上的杨经理,胡曾鼓足勇气叫杨经理从公司里面喊啦一辆小车迅速的送我去人民大医院!
最后检查的结果使我俩不知道该怎么办:有可能是宫外怀孕,不过还未确定!
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胡曾准备去更好的医院问问!
先是挂号、接着排队、然后做B超……有着经验十足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穿过眼镜一脸严肃的跟我说:“是宫外怀孕,你的腹腔内已积血很多了!需要马上动手术!不然后面会出现大出血的情况会有生命危险的!”
医生这话使我瞬间石化!
胡曾看诊断单子上面的描述,毅然决定我们回公司那边的人民医院动手术,因为那儿离我们住的地方近些,也方便叫人帮忙照看。
胡曾工作还没有三十天,薪水暂时还不能发,但我手上的存款也没多少,要先交一千多的钱,没办法,只好这里那里的找别人借了钱才给了医院那钱。
我就像一个等待别人宰割的小羊被那些护士带着去做那些手术之前要做的检查。
心砰砰直跳的待到下午的一点钟,在我的手腕上插进一很粗的针头,连着这针头的装着液体的瓶子被挂在我病床旁边的上方,不紧不慢的冒着泡泡。
在记忆里医院给我的映像仅仅是在小的时候有次看望一个生病的人和爸爸仅有的那次生病住院,而对于这些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我从来都有些畏惧害怕。
现在,我却没有办法的睡在这没有温度的所谓的病床之上,周围都是惨淡的白色!
被护士推到动手术的地方时,我的心一个劲的跳!
瞄见一个眼角带着笑意的男子医生仔细的检查那些手术要用的工具,而只露出两个眼睛的护士在向我的那个药瓶子中加一些什么黄色的东西……接着,那个男子医生就走到我这儿,叫我趴着,接着我感到觉腰间很是酸胀,就像是有什么小虫子在咬一样,然后意识就模糊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有个人在我耳边喊我的姓名。
用力的把眼睛给睁开来,惨白光亮里是那个白衣天使的那个模模糊糊的脸庞。
“感到痛了吧?”她见我睁开眼睛就弯着身子问我话。
我没有力气的点点头。
“没有事的,这很快就不那么痛啦啊!”她轻缓的说话声让我感到很大的温暖。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到病房中了,旁边的那个空着床上面也躺着个年龄差不多三十几的女子。
胡曾和小欣守着我在床边上待着,是四个焦急与爱怜的眼神。
“你醒了?”胡曾一看我有一点动静,便赶紧凑近看我。
我也没力气说话,就勉强的淡淡的笑了下,想他不要担心!
“那个医生说了三天之后便能够下床走动了,一个星期之后就能出院回家了!”胡曾说这些安慰我。
我都未听完他之后说的那些话便再一次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因为胡曾在叫我的姓名,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说话声在我恍惚的思想里飘浮着,我想要抓住这个说话的声音,但怎么都抓不到……
“媳妇,饿了没?来,为你吃点稀饭吧,那个医生说了只可以吃一些流动的食物,还要喝一些糖水。”胡曾把一个小碗端到我跟前准备喂我吃东西。
我全身没有力气,什么都不可以做,也只可以动下眼球,连讲话我都不愿意张嘴。
大概身体素质蛮好,前两天时间我都是在沉睡里渡过的,到第三天的时候,在胡曾和小欣的搀扶之下,我居然也可以一点一点的下床来走动了,不过肚皮不可以用劲,不然就会牵扯到伤口从而会疼痛不止。
旁边病床的这个女子长得很漂亮,还很会说话。据说是由于什么什么破裂了也要住院动手术来着,来医院探病看她的人有很多个,看起来都像是有些身份之人,看望时送的东西都是些我们平常老百姓没有经常可以瞄见的东西。之来,还来了个戴着眼镜的男子,陪着她在那坐了许多时间,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香港的丈夫,只不过由于她没有去赴办证件不能在香港那边,所以只有等丈夫到这边来看她了。
大多的时间她都会是一个人坐在病床上面发呆,像是有很多的心事没办法对人说一样。
小欣是特别勤快的一个小女孩,除掉照顾我,她也会经常帮她干一些小事,所以那女的很是感激和喜欢,有事就说说笑,说要是有什啥事情就可以到某某酒店那里找她,还留了联系电话的号码跟姓名。
她是在我前一天离开医院的,走的时候那一个她的丈夫有来接她,留给了我们好多的美味食物,然后对我们笑着说了声再见。
到第五日的时候,我可以不用别人扶着就能到地上走动啦,然后我就在医院到处走动,胡曾也总算松了口气,他看到我渐渐康复的模样他也就开心的笑着。
总算挨到了我离开医院的那天了,我没有想过到底要交多少钱的医疗费用,就是想到自己能够早点好了早点离开医院,能够正常工作!我就感到十分的开心!
胡曾办完手续回来时,边走就边瞄拿到手的费用单子。
“用了多少费用?”我问胡曾。
“又二千多块钱!”他脑袋都没有抬一下。
“我的神啊!这么多钱?”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会这么多。
前前后后也才一个星期的时间啊,怎么会用那么多的钱啊,这真是明目张胆的抢劫嘛!
“那找别人借了很多吧?”我又问。
“是的,借过一千好几。”胡曾一直在瞄那单子。
我郁闷的叹了一大口气,内心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没事的啊,不过就借了一千多一点吗,我俩三十天的薪水就可以还给人家了,最要紧的是媳妇你现在健健康康的了,这绝对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不是么?”胡曾看到我心情有点变得沉重起来,赶紧说些安慰我的话。
“没事,老公啊,这几天真是辛苦你啦!”我心疼的望着这个有时粗心大意的男子在这次发生的事情里成熟了很多。
“相信明天一定会过得更好!”胡曾拉住我的手,挥手喊了辆小三轮让我坐上去。
那天的阳光特别的明,还有一丝的微风吹过,我感到我们美好的未来就在不远处,那么清晰的现在眼前。
我们回去公司的寝室后,我开始按耐不住了,一秒都没办法安静下来,内心早就飞去了工作室了,都不晓得我不在的这个星期里,那个地方有什么变化没有,我所做事情又是哪个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