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着没,白昊轩总算是苏醒过来了。可是他环顾四周的环境。不免嘲讽的摇摇头。自己终究还是被送到医院来了啊。
外面漆黑的夜带着风的萧瑟,呼呼刮过窗户,发出令人发指的声音。
白昊轩掀开被子,站在窗口打开了窗户扇,让风吹进来。深吸一口气,他把肺里的浊气吐出。甚至想要风把脑海里的那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也随风而逝的吹走。
起先看到她留下的那张便条和空荡的衣橱,他发了疯一样的满屋寻找仍不相信。当事情的真相被一点点的揭开的时候,他心里是有所歉疚的。因为自己的疏忽竟没留意到她的不对劲儿。可是奶奶那么做的时候她刚当下和自己说啊,为什么不说呢?他还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吗?
想到这些他现在就是恨极了她的独断专行,不给自己一点机会。“咳咳咳咳。”外面的冷风还是无情的吹进病房,扫过他本就虚弱的身体。却也忍不住的低咳起来。
转身,白昊轩麻利的把身上那身衣服换下,捞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出去了。开着他的莲花跑车极速飞奔狂、野在马路上,向着那个能让自己短暂麻痹的地方驶去。
酒吧里。白昊轩已经好几杯Smirnoff酒下肚了。这是世界十大烈酒排名之首的司木露伏特酒,辛辣刺激人味蕾。而再怎么的难以接受他都好几杯下肚了。
啧他又是一饮而尽。白昊轩趴在吧台上,时不时有女人过来搭讪,天生讨厌被陌生人触碰的他,就是再怎么美、yan的美、女都是“滚”。看着这样一位极品帅哥,很多女生都为之而倾慕可惜人不理她,只好悻悻的走开。
迷离的眼神看着已经空净的酒杯。修长的手指顺着杯口下移触摸着,落寞的眼神充满魅人的神色。“你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随手又招来一名酒保帮他重新倒上酒。他觉得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可以让人无聊的时候拿来打发时间。
深色的眼中布满血丝,瞳仁内是嫉妒的痛苦的深情,而嘶哑的咽喉用撕裂般在折磨着他。他的喉结涌动着,紧接着就又是一杯烈酒下肚。灼热的带着辛辣缓缓的划过顺着胸腔流入腹中。
从前是和赫连绝和尹炫夜过来,没事聊聊喝喝酒什么的,也没觉得酒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如今的情况不同了,他倒是越发感到酒是个好东西哎……
他转头看着舞池里尽情扭动的女人们,还有底下那蠢蠢欲动的男人们,在劲、爆的音乐声中尽情放手。拿过杯子刚准备在一饮而尽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
“你别喝了!想死么?”转头,白昊轩脸色惨白的躺在那,眉宇紧紧相锁,下巴的清渣加重了他的憔悴面容,薄唇抿出的白痕样子显得异常痛苦不堪。
“你走开”。说完,白昊轩想要继续招来酒保给他倒酒,却被尹炫夜一把退下高脚椅。
“哗啦啦……”吧台上的酒瓶被白昊轩拨拉下了一地。满地的碎玻璃片。白昊轩丝毫没有防备的就落座在地上,一只手搭放在腿上,怒瞪着推他下来的尹炫夜。
而这时酒吧内的人都为了过来,并且都抱着看好戏的样子冷眼旁观。
“看什么?看什么?都散了。”酒吧的经理走过来,这几位大神都是他惹不起的,别说他们三个在这里打架了,就是把他这个酒吧拆了,他都敢怒不敢言呢。“三位少爷,小店利薄。”低头,酒吧经理颤颤巍巍的说。说完还偷偷瞄了眼尹炫夜,看他的反应。
尹炫夜从口袋摸出钱包,挑眉看着酒吧经理道:“今天打伤的这些东西就从这里扣。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赔的。”说着就递给白昊轩一只手。在外人看来他们三个是好哥们,在那些人面前可不能失了面子。
“蹭”的一下借助尹炫夜的力量起身,白昊轩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赫连绝。示意他可以走了。赫连绝半眯了眼阔步走出酒吧。
尹炫夜开车,赫连绝和白昊轩坐在后面。赫连绝很生气的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令人失望么?熙妍是离开你了。可是你没想过你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你要是一直蜷缩在失去熙妍的痛苦利,那么你只能是个失败者。你难道都没想过你还有其他人么,你这样不爱惜自己,你要爷爷奶奶怎么办?公司怎么办?”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白昊轩咽了下口水,疲惫的说:“我知道了。”他知道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和她见面,要以高姿态从新站在她面前,让她后悔当初的毅然决然。“夜。去医院。”他很淡然的说道——
抬头,法国的蔚蓝天空陡然间给人一种惬意舒适的感觉。
“呕,呕,呕……”“你没事吧?”这基本上是熙妍每天早晨都要有的功课。晨吐。早晨起来本该最重要的一餐她都是以没胃口反胃来搪塞,还一度曾低血糖晕倒过去。
手扶着大理石台,缓缓的直起腰。摆摆手熙妍略显无力的道“没事,肚子里的小家伙闹的太厉害了。”安越泽很心疼的看着她。因为怀孕而消瘦下去脸庞,越发变尖的下巴,塌陷下去的眼窝惨白的脸色,无一不是在刺痛着他的心。
蹙着眉,安越泽拍拍她的背,担忧的说“你今天还是别去公司了。”“不行。我今天还有钢琴课和设计学课程,一节都不可以耽误。”熙妍坚持自己的想法,她想要一步一个脚印,不想要辜负了安越泽想要将她变成女强人的生活。她很喜欢这样充实忙碌的生活,可以让自己不去想他。低下头,有些黯然伤神的挠挠头。
想到过往的一切,都觉得那么令心痛,而她也只有坚强起来才可以不那么心痛,心里能好受点。
“妍儿,你怎么了?”安越泽温柔的看着一直低头的她,第一次那么亲昵的叫她。“啊?什么?”熙妍开心的抬头,看到是安越泽时眸光那种带有某种希望和开心随即暗淡下去。
只有那一个男人那样叫她,霸道的宣称“妍儿只能他一个人叫。别人都不可以。”而安越泽的这声妍儿像极了某人温柔时的语态。所以瞬间那种心痛更是让她一度喘不上气来,喉咙好像有什么被卡住一样难受。“呜呜……”熙妍开始哭起来,倒把安越泽哭的手足无措的。
他慌乱的说“你怎么了?别哭啊。你还有宝宝,哭对宝宝不好的。”话音刚落,熙妍就停止了哭泣,不过还是在啜泣着。双肩的颤抖让他更是放心不下了。他之前见过白昊轩和熙妍一起出出进进,莫非熙妍和他有关?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