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会有一人,爱如生命1

夏浅离开之后一切步入正轨,苏秦找了一家建筑公司做工程师,洛丹像任何一个在爱情中的女孩子一样,每天为苏秦送饭,等待苏秦回家,而我,继续和云飞扬进行着我们的小幸福。顾萌和展望松的订婚日期将近,夏浅没有联系过我们,虽然我也找过夏叔叔好几次,他也只说夏浅很好,也不怎么联系他们。

乐园里最残酷的游戏是旋转木马,兜兜转转,终点却怎么也无法抵达,世界上最悲哀的情是沙漏中的沙,扬扬洒洒,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框架。

有人说最残忍的花是樱花,因为它根下埋葬的尸体越多,它便越容光焕发,曾经一起说过的海角天涯,现如今却成为一纸空话,那太过绚烂明媚的晚霞,阴霾了我二十几年的如许芳华。

如果一份感情需要歇斯底里的去对待,到最后弄的自己狼狈不堪,那么这份感情,不要也罢。

夏浅坐在飞往湖南的飞机上捧一本《时光沙漏》消磨无聊的时间,看到这段话的时候用力咬住了下唇,说的真好,不是吗?可是说的如此简单,那么做起来是否也是如此简单呢?夏浅把那本书用力抱紧在怀里,如同抱紧一份子虚乌有的温暖。飞机上的空调温度适中,可是用力抱紧自己还是会感觉到寒冷,心里总有一处地方空落落的,原来,即使抱紧自己的力气用到多大,寒冷永远不会减退,空虚永远填不满。

湖南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可以与厦门相媲美的城市。夏浅从飞机上下来,并没有看到父亲朋友的人来接她,犹豫再三还是掏出手机打电话过去,电话另一边用万分抱歉的语气告诉她在开会,她洒脱的笑:“没有关系,那我先把行李搬到住的地方好了!”夏浅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抬起头,是与厦门不一样的天空,似乎更加高远更加清澈一些。她四下张望,终究还是离开了那座充满悲伤的城市,不过这样似乎比呆在厦门那边好很多吧!至少这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没有人会发现她做恶梦哭到惊醒。她深呼吸一下,拉着行李朝前面走去。

她一条街一条街的走过去,终于看见了房屋出租的字样,走到旁边的小商店买一瓶水,一边拧开一边走过去那栋房子。

房屋的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听到夏浅说要租房子的时候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幽幽的说到:“看你着一身名牌的样子也不至于要沦落到租房子住的地步啊!你该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夏浅满脸黑线的看着她,通缉犯?亏她想的出来。她掏出身份证给她:“我是外地来的,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只是想要找个能落脚的地儿就行,没您说的那么夸张。”女人疑惑的接过身份证来看:“哟,是厦门过来的啊!我儿子还在厦门读书呢,是我多虑了,那你跟我进来看房子吧!”说完把身份证还给夏浅,夏浅接过来礼貌的说谢谢。

中年女人转过身走出去,夏浅闻到廉价香水喷多了的味道,用力皱起了眉头。中年女人用钥匙打开一间朝阳的房子:“这间房子是我儿子以前住过的,房子里的床,桌子椅子还有书架都是二成新的,不过这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你得自己去添置,这间屋子向阳,窗外是一家花店的后门儿,空气挺不错的,冬暖夏凉,如果你看得上,除去水电费,一个月算你1000块好了,不过,如果你晚上留宿外人的话房屋六得另外算。”夏浅走进去四下看了看,想了想,点点头:“好吧,那就这间吧!”

“嗯,那好,卫生间在左边,厨房在窗户的右边,如果考虑清楚了就先缴一个月的押金吧!”夏浅点点头:“行。”然后在不多说什么掏出钱夹抽了十张一百块钱递给中年女人,她满脸堆笑的接过去:“不愧是有钱人,就是干脆利落,比那些讨价还价的人强多了,我就住在最前面的房子,有事的话可以找我,哦,对了,叫我萍姐就行。”夏浅点点头:“那以后就麻烦萍姐了。”叫萍姐的女人笑的合不拢嘴:“不客气不客气,那你就先收拾房间吧!”

“嗯,好。”

叫萍姐的女人走后夏浅长出一口气,然后脱下外套放在床上开始收拾房子,她向萍姐问过农贸市场的位置,道过谢之后就一个人过去。回来的时候已经买到了塑料衣柜,洗漱用品和食物之类的东西,她一边指挥货车司机帮她搬上二楼,一边掏钱给货车司机付钱。叫萍姐的女人靠在自家门边看她,等货车司机走了以后拉住夏浅的胳膊:“姑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看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夏浅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房地产,我是做房地产生意的。”然后在她愣愣的表情里径直走回她的那间房子。

她简单的吃了午饭,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挂进刚买来的塑料衣柜里,虽然说今时不同往日,但是夏浅始终懂得,外在形象的重要性,她是不允许衣服压在箱子里发出褶皱的。忙完一切以后她舒舒服服的洗了澡躺在床上打开她的手提电脑,邮箱里的邮件一封接一封的进来,大多是青黎和洛丹的,她一封一封的看过去,然后轻轻的笑了。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只身前往这么一座陌生的城市,一个人住陌生的房子听陌生的歌,看陌生的风景走陌生的路,她一边划着光标一边往下看,邮箱里密密麻麻的邮件里,没有一封是陶然的,他真的是这般的恨她,恨到要走了都不肯来送她一程,都走了也不舍得发一封邮件给她?哪怕是信息也行啊,哪怕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一路顺风也行啊!可是为什么你连一句保重都吝啬于给我说?

手机尖锐刺耳的铃声打断她的思绪,她拿过手机接起来,是自己的爸爸:“爸,我已经到了,嗯,楚伯伯今天开会没有来接我。没关系的,我已经租到房子住下了,别担心我,好,我明天就会去楚伯伯的公司的。嗯那我挂了,嗯。那爸再见。”

夏浅一直以为如此漫长的时间足够她去爱,如此漫长的时间也足够陶然慢慢的,一天一天的喜欢上她,一点一点的离不开她,最后彻彻底底的爱上她,可是为什么她所憧憬的小美好小未来,这么的脆弱,这么的不堪一击呢?到底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爱,还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情?

之前在北高的时候,夏浅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每天中午午休以后跑去男生宿舍楼下叫陶然起床,一嗓子的吼声可以说叫醒了所有宿舍楼男生的美梦,夏浅最喜欢看陶然眯着眼睛从窗台上把发型乱糟糟的头伸出来,一边揉眼睛一边问她:“夏浅,你每天中午是打了鸡血吗?”后来很多人提起这件事都津津乐道,都说那个时候真是非常的感激夏浅,因为有了她他们甚至连闹钟都不用设置,她就是男生宿舍共用的闹钟啊!

那都是些没有泪水,没有忧伤的快乐时光。夏浅甚至无数次的计划过她跟陶然的未来,先攒几年钱,然后买房子,置办家具,接着等两家人一开口,就手牵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不到两年添一个可爱的宝宝,紧接着像所有认命的女人一样,做一个贤妻良母。只是幻想终究是幻想,不是现实,就像是他跟她说算了。

十七岁的花季女生,满脸泪水的站在高出自己一头的,下巴上已经有了青涩印记的男生面前,倔强的扬着头:“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陶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夏浅,咱们算了吧!算了好不好?”夏浅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太阳划下地平线的学校操场上,她看着陶然的脸,在夕阳里慢慢的,一下又一下的笑了,陶然被她笑的发毛,好半天才问她:“夏浅……你……你没事吧?”夏浅止住笑看着陶然:“陶然,跟你断断续续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你手也牵了,抱也抱了,但是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跟我说过你爱我,甚至是连一句喜欢都没有,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会告诉我你离不开我,你爱我,我一直等着这一天,可是你现在却突然跟我说算了吧,咱们算了吧!呵呵陶然,我夏浅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可是你在同意你这句算了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我们这么久的时间发生的这些到底算什么?”陶然低着头不敢看夏浅,却依旧说出来:“优优说想要跟我和好。”夏浅终究是说不出任何话来,她什么都没说,然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那天傍晚时分的夕阳很美,美的让人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夏浅的影子被夕阳拉的老长,她再也没有流泪,勇敢的跑开了,马尾高高的束在脑后,伴随着她的脚步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她没有回头去老啦的当时陶然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她也不想再看了。

她一路跑,跑到宿舍楼下的枫树林却意外的看到唐优优,她粉蓝色的裙角在火红的枫叶林里显得格外突兀,夏浅看见她的时候止住了脚步,唐优优伴随着莎莎的树叶声走到她面前,语气诚恳:“夏浅,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对不起,爱一个人,拥有理由背叛全世界。”夏浅别过头不去看她,她伸出手来拉夏浅,夏浅抽回手,唐优优却突然倒在了地上,她转过来看到一脸苍白的他你有幸福顿时慌了手脚,她慢慢蹲下去拉她:“学姐你是犯病了吗?我带你去医务室!”唐优优依旧摇摇头:“你原谅我原谅陶然我就去医务室。”纠纠缠缠之间陶然却突然出现,看见唐优优躺在地上,二话不说过来一把推开夏浅:“你干什么?”夏浅无辜的眨着眼睛:“学姐犯病了,我拉她去医务室。”

“到底是你推倒她还是她自己犯病?”夏浅听到陶然的这句话彻底石化在原地,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子腹黑的女生,陶然抱着唐优优离开,夏浅分明看见付在陶然怀里的唐优优慢慢上扬起来的嘴角。她愣了愣,然后大雨伴随着一声惊天的闷雷哗的一下浇下来……

然后夏浅就被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屋子的黑暗,窗外是倾盆的大雨,夹杂着大风和惊雷,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窗户突然被大风刮开,夏浅吓了一跳,然后起身下床去关好了窗户,拉好了窗帘。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给自己,然后坐在书桌前翻开了笔记本电脑的盖子。这是她来湖南的第一个夜晚,可是就这样被一场噩梦代替了一晚上的时间,桌子上闹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五十分。

明明是一整夜大雨的天气第二天竟然可以如此阳光明媚,夏浅在心里轻轻说:是个难得出游的好天气。下过雨的天空中散发着泥土的芳香空气莫名的好,夏浅用力呼吸一口气,然后出了门儿,走出几步看见萍姐顶着鸟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出来,看样子是要去洗脸刷牙。夏浅冲她挥挥手:“萍姐,早安啊!”萍姐盯着夏浅看着好一会儿,一直等到夏浅走出去好几步了才反应过来冲着她的背影大声的喊:“夏浅啊,大清早的才七点多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夏浅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去上班了!”

夏浅走出去,然后在咖啡店吃了早餐,之后才走去楚伯伯的公司。

楚氏在商业街最繁华的地段,夏浅站在楼下抬起头看十几层的高大楼宇,晕眩的感觉过后迈开步子朝楚氏的公司大楼走进去。

尽职尽责的保安揽住她:“小姐,非公司员工和没有出入证的人是不可以进入的。夏浅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是来找楚先生的。”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我头也每抬的说了两个字,进来。云飞扬推门儿进来:“你在干什么?好像很忙的样子?”我看都不看他:“我在给夏浅大电子邮件啊,可是发了这么多她一件都没有回,难道是湖南的网络连接太差?她收不到?”云飞扬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网络太差?亏你想的出来!”

“不然她为什么一件都不回给我?”

“青黎,你没必要非要跟她联系上的,她心情一定很不好,你应该让她好好的一个人安静安静。”我终于抬起头来看他:“真的?”

“当然了,如果她彻底忘记,或者是彻底想通了,我想不用你找她,她自己就已经先来找你了。”

我从桌子上伸出手来拽他的耳朵:“行啊云飞扬,真有你的,你说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他笑着伸手也拽我的耳朵:“是啊是啊,这么聪明的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就这么栽到你手里了。”我哈哈的笑,然后展望松突然进来,看见我和云飞扬暧昧的行为突然就僵在了原地。云飞扬愣了一下,然后问他:“展设计师进门之前不懂得先敲门的吗?”他点点头:“抱歉,我忘记了,这份文件急于云总你的签字。”

洛丹中午来公司找我,看见顾萌的时候就性质大发跟她抬起了杠:“哟,看看看看,咱们北高真是人才倍出啊!这厦门这么大咨询城市,顶级的广告公司也多的是,你说怎么就都一窝扎一窝的成群结队的往新概念跑啊?”顾萌微笑着站起来:“洛丹是来找青黎的吧!她在办公室里。”

“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顾萌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啊!”我刚准备去拿包就听见了洛丹的尖锐嗓门儿,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办公室,就看见了站在顾萌面前唾沫星子满天飞的洛丹,旁边全是看热闹的员工,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洛丹拉过来:“不是让你在楼下等我吗?怎么跑上来了啊?”

“我这不是来看看有没有人欺负你么?”我满脸黑线:“谁敢欺负我啊,活腻歪了吧!好了好了,下班了,走吧!”我快速拉着洛丹离开了公司。

走下楼她跟我一起去取车,我一边走一边问她:“你说你怎么这么闲啊?没事儿找事儿是吧!人家顾萌好好上着班儿呢招你惹你了,你说你怎么老是跟人家过不去?”

“不是我不跟她过不去,我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上辈子跟顾萌就是冤家吧,反正不看见她还好,一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要跟她拌嘴。”我从车上上去启动引擎:“你真是变态。”

“嘿嘿……”

想念是一种安逸静谧的悲伤,我懂得你的心情,懂得你的思念,我想,没有喜欢就没有爱,所以你一直等着我把喜欢变成爱的那一天,你一直都知道我的愚笨,我的傻乎乎,你也知道我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你说过你会陪着我一路成长。

你曾经对我说过,不是真心给你的东西你不要,不是真心对待你的人你不要,再耀眼,再绚丽的钻石也有它的价值,可是真心是无价的,真爱是无价的。相比唯美奢侈,但却冰冷坚硬的钻石,你更倾心于寒风夜里一杯简简单单的热咖啡,一杯咖啡的价格是几块钱,但是这种温暖,无价。可是夏浅,我却再也没有资格和能力买一杯咖啡给你。

陶然在博客上写完这片博文,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走到唐优优的照片前伸手抚摸照片上唐优优的脸,自言自语的说:“优优,你在那个被称作天堂的地方还好吗?优优,夏浅走了,走了好多天了,优优。为什么我身边的你们都一个一个的离开了我?优优,我很想你,也很想念夏浅,我相信你们也一定很想我,那么,你们回来好吗?”陶然的目光一点一点的转移到窗户外面,明亮的没有一丝云朵的天空!

这是夏浅离开后的第二个月。

楚氏是一个大集团,夏浅走在公司的时候总是会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看,她就是那个考关系进来的。夏浅仰着头微笑着走过去,没有说话,她懂得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想要迅速站住脚是一个多么困难的事情,她格外清楚沉默是金这四字缄言的深刻含义。

如果是多年前的夏浅,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揪住对方论证:不过是跟自己的父亲是挚友,不过是看在自己可怜所以施舍一份工作,不过是作为世交关心一下挚友的女儿,有什么错?犯了法吗?用的着你们在背后说三道四吗?如果气急了或许还会说一句:你他妈的有本事靠关系上位啊!

年轻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不一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谚语用来形容现在的自己最适合不过。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能力过着心思去追究这些问题。清者自清。她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

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想到陶然,其实仔细想想,自己并不是那种没有人要的女人,二十几岁的年纪,娇嫩的容颜,如若想嫁,自然会有人来爱,可是岁月总是在无情的变迁,自己,当真是沦陷进了陶然的巫蛊里。

某一天一个年轻的男人西装革履的走过茶水间,看见正在倒水的夏浅停住了脚步:“那个,帮我倒杯水。”夏浅一愣,确认面前的男人并不认识,于是抬起头反问凭什么?男人愣了半天才轻轻的笑了,公司竟然还有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旁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倒是夏浅显得格外平静格外无辜,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久:“你就是公司新来的那个我爸爸介绍进来的员工吧?”夏浅没有答话,他却笑着伸出手:“我是楚氏的总经理。”夏浅一愣,转而继续做大头蒜:“经理?经理怎么了?经理就可以随便让员工倒水?”

湖南有着比南方城市更加好远和清澈的广阔天空,夏浅每天下班之后都喜欢一个人先走去元祖买一个小一点儿的蛋糕做晚餐,然后再买一束花,转而回去住的地方。某一她走过公交车站台,看见一个塞着耳机等车的貌似是中学生的女孩子靠在电线杆旁,突然就很矫情的想到了曾经看最喜欢的作家郭敬明说过的一句话:我知道一个人的日子总有一天会来临只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她抬起头看远处与地平线相交的天空,这是她来湖南的第二个月。两个月的时间了,陶然没有跟她联系过。夏浅记得以前在上高中的时候地理老师讲过关于蝴蝶效应的故事,就是南半球的蝴蝶随便的抖动一下翅膀,北半球就有可能发生一场台风。可是自己与陶然的距离仅仅只是南方北方的关系,即使自己抖动自己的双臂抖动到累死陶然也不会有感应。以前上政治课的时候自己最讨厌听老师讲什么马克思主意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那个时候夏浅听不懂所谓的马克思哲学,于是转过头对正在认真听课的青黎说:我讨厌马克思,可是现在,自己真的很希望有一场地震过着海啸什么的,彻底把自己整歇菜了,让自己去见马克思算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如果有月光宝盒,夏浅真的很希望可以回到曾经,然后选择不认识陶然。那样的话,至少还可以不用让自己这么受伤,自作自受,自讨苦吃,就是用来形容自己的最恰当的必须。但是,这些词语都比不过自己父亲跟自己说的那一句活该吧!年过半百的老人,恨铁不成钢的跟自己说:“你活该,活该被人甩,这么些年了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姓陶的那小子压根儿就是个懦夫?那样的男人能给你什么幸福?”

夏浅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父亲说的话虽然不近人情,但是确实是至理名言。

洛丹继续跟苏秦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甜蜜幸福着,而我,继续认真工作认真上班,只是依旧是跟顾萌避免不了的明争暗斗,她依旧不紧不慢的挑战着我的极限。就好比今天,早上在电梯门口遇见的时候还笑嘻嘻的跟我打招呼:“早安啊青黎。”我扯着嘴角回她一个微笑。可是一到开早会了她就又开始发挥她的精神了。

不过是因为理念不同,她死活要秉行她的理念,在她滔滔不绝继续她的长篇大论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顾萌是高中时候跟夏浅一起参加过擂台赛的,夏浅现在不在这里,我实在是没有足够的把握完胜她。于是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不用多说了,那就照着你的意思办吧!”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放弃自己的想法,因为我一向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我在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安安静静的时候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接着又慢慢悠悠的收拾了我的文件。我把文件拿起来抱在怀里:“无所谓了,如果你这么有把握的话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这般的夸大其实产品,如果到时候消费者告厂家欺瞒顾客,厂家找到公司来,发生的任何事情与公司和所有负责人没有任何关系,全权由你负责。”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

我收拾完东西走下楼,刚准备给洛丹打个电话准备过来她那边,云飞扬就追下来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回过头看见他喘息的嘴唇,我一愣:“你怎么下来了?”他喘着气跟我说:“你一个人就这么走了,我不放心。”我笑笑:“我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会丢了不是?”他摇摇头:“你懂我的意思。”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云飞扬把我塞到他车里:“要去哪里,我送你。”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Danger酒吧!”车子开出去很远了,我依旧侧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云飞扬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我终于回过头去看他:“什么话?”他笑笑,然后跟我说:“女人身上最强大的是韧性,再泥泞也能生存,女人身上最美的是矢志不渝的做她坚信正确的事情,哪怕全世界都将其推翻,全世界都混乱,全世界都将其遗忘。”我莫名其妙的听完,然后莫名其妙的问他:“这些跟我有切莫关系?”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太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做你自己坚信是正确的事情,还有就是,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一边。”我抬起头。看见云飞扬认真的侧脸。

“我说这顾萌怎么这么招人嫌啊?高中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真搞不懂展望松当初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就算是瞎子都分的来你跟顾萌选择那儿个好?”洛丹在Danger吧这句话说给我听的时候,我正端着一杯酒坐在哪里生闷气,我头也每抬:“脑子被门板夹了呗!瞎了眼了呗!”

“我看也是,展望松当初那哪儿是瞎了眼啊,那是彻彻底底的睁眼瞎子啊!”我啼笑结非的看她:“姐姐你的中文学的怎么这么到位啊?”洛丹得意的甩甩头发:“那是那是,姐姐我当初可是文科班的毕业生啊!”

我满脸黑线:“姐姐你还真是给点儿媚眼就添乱的主啊!”她得意的挑眉:“没给点儿阳光茁壮成长就很不错了。”苏秦走过来揽住洛丹的肩膀:“你们聊什么呢!”洛丹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格外温柔的贴过去苏秦的怀里:“青黎欺负我来着,说我给点儿媚眼就添乱。”我平时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看惯了,现在突然温柔似水我被她酸的牙根儿都打颤,我伸手摸摸另一条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说程洛丹这话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天地良心,苏秦作证,看我这小身板儿是你的对手吗?”洛丹横我一眼:“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就算打架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刚要开口,苏秦却插嘴进来:“洛丹。其实在打架这一方面我倒是挺担心青黎的。”洛丹一拳打到苏秦肚子上去:“你去死!”

夏浅继续一个人在湖南默默的生活着,像是任何工作中的女孩子一样,现实踏实,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班下班,上网。

只不过楚伯伯的那个经理儿子总是爱给自己挑刺儿,某一天早晨夏浅穿着自己最喜欢那套桃红色的Amazing的套裙去公司,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遇见楚辰,夏浅礼貌的问候:“经理早安。”楚辰从头到脚的看夏浅,在夏浅窘迫的满脸通红的刚准开口问他自己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楚辰却先一步开口了:“夏浅,你是要去竞选港台小姐吗?”夏浅一头雾水:“啊?”

“穿这么一点儿,是要引诱公司的男同事犯罪吗?以后请你注意一下你的着装。”夏浅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楚辰已经先一步走出电梯了。幸亏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否则的话今天一整天都会被公司的同事取笑的!夏浅低下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即没有袒胸露乳,,也没有短到大腿以上的裙摆,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那个引诱公司男同事犯罪的那个点到底是什么?

终究是把那套裙子换掉了。

夏浅穿上了韩秀的职业套装黑色的露脚背的十二公分高跟鞋,黑色的纱料长裤,白色的衬衫,把头发高高的扎起来束在脑后,精致的妆容,她站在镜子前面整理一下自己领口的领结:“楚辰,我让你再挑我的刺儿。”夏浅再次在公司电梯门口遇见楚辰的时候依旧跟上次一样笑容灿烂的打招呼:“经理早安。”楚辰盯着夏浅石化在了原地,夏浅走进去摁了电梯,看见门外的楚辰还没有动静,然后笑着说:“经理还不进来吗?快要迟到了!”楚辰这才反应过来,低头走进了电梯。

跟上次一样,楚辰依旧从头到脚的打量夏浅,夏浅笑的灿烂无比:“经理,今天,我穿的总不会还是有引诱公司男同事的焦点吧!”楚辰傻傻的盯着夏浅看。不得不承认的是,夏浅天生就是一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楚辰哑口无言了好久才冒出一句:“其实……其实你穿什么都挺好看的,我昨天是跟你开玩笑的。”夏浅转过头去看楚辰,帅气锐利的五官轮廓,夏浅笑了笑,然后说:“谢谢经理赞扬。不过,我一向跟尊敬上司的意见。”楚辰愣了愣然后笑了:“你真的,跟其他女员工不一样。”夏浅看他:“有什么不一样?”楚辰抬起眼睛想了想,然后说:“你没有其他女生那么的做作,这在当今的社会工作格局中是很少见到的。”夏浅轻轻的笑:“那是因为经理身边有太多太多绚烂的色彩,以至于你忽略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纯白的色彩。同样的,你身边的女孩子都费劲心思的博取你的欢心,以至于你遗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真实。”楚辰转过脸看着夏浅轻轻的笑了,不过夏浅正低着头忙着翻看手里的文件没有看见楚辰的微笑。